潘沿美采取拘禁手段,逼使王学瑞交出公章、营业执照、期刊登记证后,心里流露出一种按捺不住的傲慢情绪,谁敢跟我斗,谁就倒霉。这个社会是特色社会,官就是法,法仅仅是披在人身上的一件美丽的外衣。
第二天,潘沿美派出得力助手陈汉包到厅值班室,将北京、哈尔滨等地寄给王学瑞个人的三封汇款单、二十多封信全部没收,并把王学瑞放在办公室的二十多封私人信件全部拿走。然后,陈汉包特别交代值班室小朱说:“潘厅长通知,凡外地寄给王学瑞的信件,不管是公家、私家全部没收交给我处理。”从此,王学瑞的通信自由权利被剥夺了。
省纪委A副主任在暗中撑腰,潘沿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斗赢了王学瑞后,他又重新弹起梦中的情调来。
陈香香现年三十三岁,三十岁时丈夫去世。她身高一米六八,留着一对长辫子,长着一对脉脉含情的丹凤凰眼,挺着两座小山似的乳房,只要男人一接触,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
潘沿美上任厅长的第一天早上,他与陈香香就在电梯门口前不约而遇。当他的眼睛与陈香香眼睛一触,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像一股电流,一下子从头到脚涌遍了全身,不禁使他产生起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当跨入电梯里时,陈香香走在潘沿美后面,她靠近潘沿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突然转过身来,右手正好踫上了陈香香的乳房,这一踫,谁都没有说话,仅眼睛互相注视乙一下。此刻,潘沿美像吃了辣椒一样,全身热烘烘的,从心底里有说不出的庆幸。到省乡村厅上班的第一天,就遇上这样美妙的艳福,他暗暗感激上帝的安排,使自己的艳福不断。省乡村厅确是自己用武的好地方。
忆十五年前,潘沿美在山区一个县农委当科员时,因是工农兵大专学员,水平低,一当就是十年八年不动。为了这一问题,他利令智昏,常常回家与老婆吵嘴,甚至动手打老婆,把老婆的善良贤惠当作乡下土里土气,没助夫之力,与她离了婚。
不久,他在县城又勾上一位比他小十多岁的女人邓芳。这女人芙蓉出水,确是满足了潘沿美一段时间的性欲。二、三年过去了,她为潘沿美生了一位千金,这不仅不给潘沿美带来官运,反而带来不少的麻烦。一天晚上,潘沿美兽欲之后,他躺在床上仔细地欣赏邓芳那雪白丰满的身躯,不禁心里一动,不如叫邓芳去拉拉县委C书记,C书记一旦上了床,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想到这里,他慢慢地对邓芳说:“芳,我在农委当了近十年的科员,同一起工作的人,有个升了科长,有个升为局长,唯一我没有升官。”说完,潘沿美显露出哀声叹气的口气。邓芳看到潘沿美仕途不顺,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便产生起一种同情之心,她翻过身来对潘沿美说:“老公,人家都升官了,唯有你不升官,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潘沿美装出很委屈的神态说:“人家会拉关系吗!”邓芳紧接着说:“人家会拉关系,那么,你也去拉拉啊!”潘沿美看到邓芳提出拉关系的问题,便顺水推舟地说:“老婆,你帮我拉拉,好不好?”邓芳接着说:“我帮你拉?我是一个女人,怎么拉?”潘沿美见邓芳愿意帮忙拉关系,他就把身子靠近她的耳朵小声地说:“县委C书记,他很爱跳舞,你也会跳舞,不如来个楼台相会。这样,他不提我也得提。”邓芳一听,心里明白了一切。可是,用这种方法去拉关系,心里一下子觉得丢面,她是十分不愿意的。不过,她以为潘沿美是故意开玩笑的,一个男人怎会让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上床呢!她不痛不痒试探地说:“你愿意吗?”潘沿美赶紧接上说:“愿意,愿意!”邓芳见老公为了升官,竟想出干这种缺德的丑事,她气愤地说:“你把我看得这样下贱,我不是那种人。”说着,她装出十分生气的样子把身体转过去。
(二)
潘沿美见到邓芳真的生气了,急急地求情说:“邓芳,这是我的真心话,为了我的前途,你就帮我一下吧!此事,我不会怪你的。”这时,邓芳见到老公真的让自己去做那种事,她果然更加生气了。不管潘沿美如何哀求,她都不愿去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然而,潘沿美看到邓芳硬硬不同意,便火冒万丈对邓芳说:“你说,一切为我,支持我。现在需要你去做,你不愿意,这就是支持我,爱我吗?”邓芳一听到这里,愤怒地说:“叫我干什么都行,叫我去与别的男人上床,我不干。”潘沿美听后也愤怒地说:“这种事算得了什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脱一二次裤,换来咱们一辈子升官发财,这样的好生意不做,那才是笨蛋。何去何从,这也是为咱们孩子将来的幸福着想啊!”邓芳顶驳说:“她们干,我不干。”潘沿美看到邓芳坚决不干,便拿出杀手锏大声发火地说:“你不干,咱们就离婚。”
在潘沿美的威迫下,为了不离婚,为了孩子的将来,邓芳只好壮起胆子,每星期六,她都去参加县委干部周末舞会,并主动邀请县委C书记跳舞。由于邓芳还有点姿色,与C书记一拥抱跳舞,他们俩人就像沾上了胶,难分难舍。不久,他们便上了床。此事,使潘沿美心里一时很尴尬。为了报答潘沿美主动送货上门的艳福,C书记就把潘沿美连提二级,当上了县农委副主任。
一九九一年,C书记调到省组织部任副部长,不久,当上了部长后,他就把邓芳调到省城。这样,潘沿美托邓芳之福气,也调到省农委当上一位处长。不久,青云直上当了省农委副主任。
到省城后,邓芳与C书记(部长)打得越来越火热,简直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此事,犹如蚂蝗咬上了阴处一样,既使潘沿美心里痛得暗暗难受,但又不能讲出口。所以,如今,潘沿美又依靠C部长当上了省乡村厅厅长(待遇是副厅级)。他暗暗地发誓,尽管是副厅待遇,也要充分利用自己手中职权弥补回来……
(三)
回想到此,潘沿美不禁产生起一阵阵欲望。这天,潘沿美穿着一套合身的蓝色西装,打着领带,加上光滑滑的头发,看上去显得神采奕奕。陈香香注视着眼前这位新来的厅长,心中不禁也扬起姿色的风帆,她以多年与男人们打交道中总结出这样的一条经验,凡是敢于与女人眼睛注视的男人,十有八九好色。对此,她认为,这位新来的厅长是一位风流倜傥厅长,是一位容易上女人当的男人。
是的,潘沿美确是一位十分好色的厅长,与江东省建设厅那位好色厅长竞争冠亚军。但是,潘沿美与其他男人不同,具有自己的特色,男人一般都是爱十八、二十二岁的姑娘,潘沿美却偏偏爱年轻的寡妇,他认为,寡妇久禁必欲,冲如猛虎。
一九九七年国庆节前夕,潘沿美以探望一位老干部为借口,一人顺便来到了陈香香的家中。
陈香香见到厅长大人亲临寒舍,心中暗暗自喜。在她的心目中,早就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潘厅,欢迎,欢迎,请坐!”陈香香热情地招呼。然后,她转身往厨房冲茶去。
潘沿美接过茶杯后,一边喝茶,一边偷偷地打量着这位寡妇。他们俩认识已有两个多月时间,他今天更觉得这位寡妇潜在的吸引力。她修长的身材,白静静的皮肤,一身黄色连衣裙,紧裹着她丰满而富有线条的身体;长长的辫子,不时在翘起来的乳峰上撩拨着,尤其是当她抬眼对视时,荡漾着一股带着野性的姿色。
这时,潘沿美心旌摇曳,色眼迷离,眼睛总是在陈香香的乳峰上转,左手端的那杯茶水斜流到他的手上,把手烫得热烘烘的,他才发觉到自己这狼狈的形象。
“哎,请喝茶!”陈香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好!好!”潘沿美急忙低头喝茶掩盖自己,心猿意马却一时不能收回。
陈香香看到潘沿美这一色相,也早已抑制不住自己的野性,故意把小红嘴唇一撅,用埋怨的眼神瞧着潘沿美说:“今天,潘厅到来有何贵干呀?”
“来看看你啊!”说着,潘沿美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力抓住了陈香香的手。
潘沿美意味深长的话,陈香香心领神会。她一下子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潘沿美,互相亲吻起来。
“别让别人看到,不好!”潘沿美慢慢地推开陈香香。
“到房间里去!”陈香香说。
“房子里有人吗?”潘沿美问。
“没有!”说完,陈香香拉着潘沿美的手一起往房间走去。
他们俩来到房间,陈香香连连衣裙都来不及解脱,潘沿美就迫不及待撩起她的裙子,急急地将她推到床上……
云雨过后,潘沿美躺在床上全身都感到安慰。他想起自己跟那么多女人上过床,可从来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陈香香的味道美,她确实是一位名符其实的久禁必欲,冲如猛虎的女人,具有与众女人不同特色的寡妇,难得啊!想到此,他转过脸对着陈香香说:“我的小宝贝,今后,还想我来吗?”
“早就想死你了。你坏!”说着,陈香香撒娇边说着边翻过身来把自己那丰满的乳房压到潘沿美的胸膛上。
这个时候,潘沿美不但不觉得累,反而感到十分舒适,心底有说不出来的自豪感。他感觉到,身边有位‘小蜜’,确是一件非常美的事情,自己有职有权,在她们身上就不必要花费那么多的钱财,这种没本的生意,这种无形的享受,只有会充分发挥权力作用的人,才能真正品尝到这种无穷的滋味。他想起与王学瑞斗争一事,这时,他在心里暗暗地骂道:“这个世代,当领导的谁没有一二个‘小蜜’,要是精仔,你就赶快找个来试试味道啦,跟我斗是斗不过我的。”陈香香看到潘沿美久久不说话,以为他又想着与王学瑞斗一事。
“潘厅,王学瑞仅仅是一个处级干部,为什么与王学瑞斗呢?”陈香香便问起这一问题。
“你们妇道人家不懂政治斗争。你知道厅里有一批人团结起来反对我,说什么反腐败。我想通过整王学瑞,以一儆百,看他们还敢不敢反腐败!这就是政治斗争。政治斗争复杂,你不要到处乱说。”潘沿美托着陈香香的脸孔得意忘形,把心底话告诉给了陈香香。
“那批人,究竟是谁?”陈香香不明白地问。
“黄平与那些该死的离退休老干部。”潘沿美不经思考地说。
“与这些人斗,你要小心点啊!别被他们拉下来,我还需要你帮忙呢!”陈香香情意切切地说。
“怕什么,省纪委有我的人,省委组织部有我的人,他们是拉不下我的,请你放心,小蜜!”说着,潘沿美翻过身来压住陈香香,像饿狼寻吃一样在她的身上乱摸乱吻。
陈香香被潘沿美压在底下,她觉得很兴奋。因为,她不仅填补了由于丈夫的早逝所失去的性饥饿的处境,而且,今后有了这位潘厅长作为靠山,在省乡村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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