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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以“徽州人”自豪 “宁鸣而死 不默而生”
作者:苏勇

胡适雕像。

胡适故居。

  安徽绩溪上庄镇,古称上川,位于绩溪县西端,距县城39公里,西接黄山市。境内生态优美、风光秀丽,自古以来商贸繁荣,文风昌盛,人才荟萃,是徽文化的主要发祥地之一,也是绩溪县主要旅游景区之一。上庄人杰地灵,名人辈出,是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荣膺36个博士学位的世界著名学者胡适孩时教育的启蒙地。

  胡适在上庄生活了9年

  安徽省徽学会理事、黄山学院徽州文化研究所研究员方静说,胡适始终以“徽州人”自豪,“我是徽州人”常常成为胡适引以为豪的开场语。尽管胡适进过学堂、留过洋,又当过北大校长,但在这个老乡身上的确继承了很多徽州人的传统,是个典型的徽州男儿,如读书勤奋,明白事理,温文尔雅,做事认真,孝敬母亲。这些都成了上庄街头巷尾的美谈。他对家乡情深义重,终身不弃。“唯桑与梓,必恭敬上”,是一个具有十足“乡党思想”的徽州人。理性精神、平实的见解和宽容胸怀——这样的基本特征,盖源于徽州文化的熏陶。

  胡适家族的族侄,在绩溪县文化站胡适故居工作的胡从告诉记者,胡适生在上海郊区白沙镇,随母在上海、台湾度过幼年时期,1895年初,从台湾回到家乡绩溪上庄,接受了9年的家乡教育,正是这艰难的9年,对他一生的成长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当年那个跨门槛还要人扶助的“穈先生”,后来却成为国学大师、文化领袖。“胡适比我的爷爷胡近仁小六岁,在胡适三到十二岁在上庄生活的时间里,他家与我们家来往就比较密切,胡适自幼比较聪明,当时我爷爷藏书较多,胡适经常到我们家来看书,有些不懂地方,胡适就与他切磋,那时的胡适家事与我家的家事分不开,后来胡适走到了上海、北京、美国各地,还书信来往不断,谈白话文、诗歌,考证历史,创办育英学校,建图书馆。”

  “不满四岁的胡适就上了私塾,当时身材瘦小,学堂的高凳子,要别人抱着才能坐上去,又得别人抱下来。胡适的母亲管教很严;胡适自己也不像嗣秫那样贪玩,所以常常一个人坐在学堂里,鼓起喉咙读书,直到天黑才回家。”

  屈从母命与农村女子结婚

  1917年12月,胡适的婚事曾被列为民国七大怪事之一。从订婚到结婚,江冬秀——这位旌德村姑整整等了13个年头,等到了自己的归宿;胡适这个新文化运动的主将,却迎娶了一个没文化的乡村女子、一个地地道道的山中小脚女人,在当时也成就了一桩“天方夜谭”。

  据胡适家族的族侄胡从说,江冬秀是大家闺秀,读了几年私塾,嫁于胡适是江的私塾老师又是胡的远房叔叔胡祥鑑做媒的,自从胡适出门求学后,江冬秀经常来上庄帮助胡适的母亲冯顺娣,整整十多年,关心体贴冯顺娣,已经培养出了真感情,她们名为婆媳,情同母女。江冬秀是属于贤妻良母的典型徽州女人代表,人很能干,会烧一手好菜,家中的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不用胡适处理家庭琐事。

  黄山学院徽文化研究所方静认为,胡适作为反旧礼教的急先锋,却在主要的婚姻问题上屈从母命,甘当孝子,确有些不符常理,但他能和江冬秀和睦相处一辈子,没有弃她而另觅新欢,就中国人的传统道德来说,尚不失为难得的好人。他深知母命难违,说:“与其让母亲和更多的人伤心,不如让我一个人伤心。”

  “胡适故居”在上庄西南

  胡适故居坐落在上庄村西南,村中有一条宽不过盈米的小路,铺着窄窄的花岗岩石条,以胡适的字“适之”命名。顺着这条适之路,一直走向村落深处,就是胡适的家。这是一座结构严谨精致典雅的徽派建筑。进入大院,见到的是一排坐北朝南的徽式民居。主屋正厅为三大开间,两层楼,前后进,通转楼式。小青瓦,石库门屋檐有水磨砖雕,只有后亭有天井。

  这是胡适与江冬秀按徽州人的传统结婚的地方。新人房有些幽暗,家具十分简单,一顶描金漆的满顶床,显得特别耀眼。房中还有张之洞送给胡适父亲胡铁花的帽筒,郑孝胥手书的胡铁花墓志铭,胡铁花经常佩带的七星宝剑、诰命箱,以及柜、匮、箱之类的生活陈设。按绩溪人的说法,这是胡适真正的“家”。故居对外开放后,已置为4个功能展厅。胡适故居已是全国文物保护单位。

  正厅堂前的窗栏和书房门等外,是清一色以兰蕙为主体的木雕装饰,平底阴刻,淡淡数刀,勾勒出这山中香草之魂。兰为香祖,一向为人们推崇,也正是胡适学识超群、自命清高的写照,反映了房室主人的立世风格。

  在小小的书房里,似乎就能感觉到胡适小时候的与众不同。在众人的印象里,这位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似乎一直是谦虚而温和的,而正厅中堂下面的一只瓷瓶上,写着胡适的“宁鸣而死,不默而生”,这让人震撼的文字,透出一股书生意气,这是胡适身上洗不掉的上庄人性格。

  在胡适故居的第一展厅,有一幅“胡适家族近五代世系图”。在挂线图背后,是一部家族的发展史。胡适宗族,自胡七二始迁上庄到现在,已经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了700多年。上庄人秉承了走商的习俗,商业发达,旅外经商也以上海最多,素有“小上海”之称。胡适出生于一个营商世家,只是到了他父亲这辈才走上仕途。

  据胡适故居的工作人员说,每年来上庄胡适故居数以万计的游客中,不乏文人学者。(记者 苏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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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适(1891-1962),安徽绩溪上庄人。原名嗣穈,学名洪骍,字希疆,后改名胡适,字适之,笔名天风、藏晖等。现代著名学者、诗人、历史学家、文学家、哲学家、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之一。胡适是第一位提倡白话文、新诗的学者,致力于推翻二千多年的文言文,与陈独秀同为五四运动的核心人物,对中国近代史产生了较为深远的影响。曾担任国立北京大学校长、台湾中央研究院院长、中华民国驻美大使等职。胡适兴趣广泛,著述丰富,在文学、哲学、史学、考据学、教育学、伦理学、红学等诸多领域都有深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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