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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永乐登基
作者:百草丰


燕王回到北平,厚葬死亡将士,抚恤家属。加紧操练铁军。与军师姚广孝商议夺取南京之策。正在燕王烦恼苦无良策之时,姚军师向他提醒是时候拿出刘伯温老军师的第二个锦囊的时候了。燕王顿然醒悟,遂取出密匣,打开了第二个纸团:“秦皇故道自西东,黑夜无火无处明。竹子相逢干戈动。天谴东风功告成”。姚军师看着纸条上的诗句陷入了沉思,燕王却说到:“老军师说的我明白了,就是要和我那个败家子皇侄的走狗们在‘八里篷’打一仗。”接着又轻松兴奋说道“藁城藁城,大功告成啊。”“对,把藁城的敌兵引出来,让他失去依仗滹沱河的优势,再把它吃掉。这样东边的德州城虽屯有朝廷的重兵,却如失去了一臂,变成了一座孤城。”

建文帝四年,燕王经过充分准备后,集齐了十万最精锐的部队,有大军师姚广孝亲自跟随辅佐,浩浩荡荡的由北平向真定府方向而来。到了真定府稍事休整,即开过滹沱河由继续南行,在栾城东进入秦皇古道折转向东驰来。不到半个时辰探马来报,前方十余里处有朝廷军队拦截去路。军师闻报与燕王商议后再向前推进四五里后安营扎寨,军师亲坐中军帐。燕王则带上一队人马绕路向东南疾行。燕王军马迅速行军三十余里后再次折返到秦皇古道附近按兵等待。原来燕王和军师早已商议,部队在真定府休整时就传出消息要去攻取南京,并且大摇大摆、不疾不徐的绕路栾城,就是要引出藁城城内朝廷军队出动拦截上钩。藁城驻军大都督探知此消息后,果然出动了全部的兵力火速赶至藁城地界最南端的八里篷扎营设伏拦截,并且军师还断定大都督一定会向德州送信请求救兵。次日驻扎德州的大元帅即派兵增援,沿秦皇古道一路尘土滚滚,径直奔驰而来。猛然间只听一声炮响,被燕王拦住去路,燕王金枪一直大喝一声,军士们一窜而上,杀声震天。对方站在最前面的刚和领队伍停下,猛勒缰绳,马匹还没站稳,就被燕王的军队冲上一阵猛冲猛刺吓昏了头,急调转马头身后的队伍也还没来及后转,你推我倒相互踩踏,丢盔卸甲作鸟兽散。燕王也不追击,派人打扫战场,换上朝廷军队旗号,率领队伍返身向八里篷方向奔来。行至八里篷附近,早有探子报于大都督说,德州军马一到。都督内心欢喜,派人前迎,燕王怕被认出,也不答话,挺抢跃马直冲军营。大都督一看有诈,急命人抬枪上马,迎着燕王而来。都督不愧朝中第一猛将,大枪一轮虎虎生风。燕王长途奔袭,渐渐力不能支,身边偏将牙将一起猛上,护住燕王,无奈都不是都督的对手,一经过招非死即伤。外围的军师知燕王已深入敌阵,为燕王担心,急忙派出精锐赶去增援燕王。自己亲率大军随后赶来。这时燕王身边的将士一个一个不是被战死就是受伤被擒。燕王毫无所惧,奋力冲杀,他冲向那里哪里就远远躲开他,依然把他围得的水泄不通。原来都督早就得到皇上圣旨:生俘燕王者赏,伤燕王者死。皇上就是要亲自看到他这个虎豹一样生猛四皇叔是增氧奎岛在他的脚下求饶的。这正是燕王被困,却毫发无损的原因,燕王越战越勇杀红了眼,只杀的天昏地暗尘土飞扬,这是狂风大作,沙尘遮天蔽日,燕王的援军也到了,一阵猛冲,从后部冲开了都督围困燕王的军队,都督被一股沙尘迷住了眼睛,燕王赶上一枪狠狠戳进了都督的坐骑臀部,战马猛然一惊窜出老远,前腿还没落地正好又被避闪不及的燕王军丁一刀砍在马腿上,咕咚一声,战马重重的栽倒在地,有两个军士立时上前将都督摁住捆牢,燕王接着又连续刺伤都督的偏将牙将等几员猛将,都督的军队开始像潮水似的向八里篷村退去。这时有人将都督押至燕王前,燕王爱惜都督是员猛将,又不曾伤自己一根毫毛,有意收降他,谁知读读经开口大骂燕王不忠不孝反叛朝廷。自己生是朝廷人死是朝廷的鬼决不投降。燕王本是脾气暴躁之人,谁知被都督一骂,他却仰天哈哈大笑。你真是个榆木疙瘩,朝中奸佞几乎将本王兄弟杀害殆尽,你尽忠报国究竟报的是哪家的国?不服?再来大战几百合。遂命人为都督松绑,送马给都督让他回去。都督也不答言,提起自己的大枪上马就走。

都督骑马来到八里篷村前,勒住缰绳,望土墙寨门上观瞧喊话。都督带兵从藁城来到八里篷后,令军兵和全村青壮年迅速在村四周挖深沟,筑高墙,半晌的功夫,偌大的八里篷俨然已成为一座军事要塞一样的土城。

此时正站在南城门下,新挖的一丈多宽的护城深沟上的木桥已被高高吊起来。“放下吊桥!”“快!”

很长时间,军士们才簇拥着一位官服模样之人出现在城门上。“监军大人,快令放下吊桥,让本帅回营”。

“呸,大胆逆贼,你投靠奸王反贼,还敢回来,是想与奸王里应外合,你白日做梦!”遂令城头将士们放箭。

都督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遭此疑忌,羞愤难言,也不避闪飞箭,伸手从肋下拔出长剑,仰天长叹一声,泪珠无声滚落下来,遂自刎坠马而亡。

城头赶来的副将和忠于都督的军兵,一见都督如此下场随即与监军的亲信厮杀起来,八里篷内哭喊声厮杀声乱成一片。燕王闻报和军师马上分兵四路将八里篷包围起来

这时村北侧浓烟共滚,哔哔啵啵爆裂声响成一片,朝顶军队设在村北后营的粮仓着火。狂风中大火心急蔓延,整个村庄变成了一片火海。熊熊大火灼烤着燕王的人马也无法靠近。燕王想一想村内的武恪庙,忠毅智勇的武恪将军,已享祀四百多年的金身难保;淳厚善良的崔员外诗礼之家化为灰烬,成百上千的织户也将荡然无存,千万人无辜的生命竟成冤魂。燕王法师要重振先皇帝业,一定要八里篷再恢复以往的生机。

八里篷一战燕王彻底击垮了建文帝在滹沱河右翼的军事堡垒,只剩下左翼的德州城,燕王南下进攻南京首都已再无什么顾忌了,他率领他的铁军向东南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直逼皇宫。建文帝因害怕不敢面对他这位神勇无敌的四皇叔,而自焚皇宫。燕王登基冲针父皇帝业,改帝号“永乐”并兴建北京城,迁都北京。

做了皇帝的燕王并没有忘记“八里篷”的灾难和重振八里篷昔日繁荣,一天他打开密匣,取出恩师最后一个锦囊观看:兵连祸结黎民难,荒田万倾无人烟,欲得国泰民安日,老鸹窝里天地宽。

永乐皇帝看吧,龙颜欢悦,心里默默感念恩师厚德。随后,陆续从山西省洪洞县大槐树老鸹窝向真定府迁移居民。八里篷又成为藁城南部的一个人丁兴旺、五谷丰登的大村落。不过后来已不再叫“八里篷”而称“刘村社”,是藁城十六社中最南边赵藁栾三县交界处的一个大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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