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把记忆翻回到四十多年前,土地还没有分包责任到户,生产队还没有解散,所有的劳动都是一群一伙的,如果时间紧,劳作忙,生产队就会在中午的时候在田地里熬制小米粥,烙油饼,让人们在地里就吃了饭,稍微一休息,然后接着干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的小米粥,我跟随父母去地里的时候,吃过几次,真香!
那时年纪小,没有多少词语来形容那种感觉,只知道就是好吃,以至于多少年过去了,就一直把那种味道当做了小米的味道,而如今吃的小米再怎么熬,时间再怎么长,那种香再也吃不出来。
奶奶会熬,但是奶奶走了。奶奶走的时候也想吃小米粥,我在家熬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放进了很多的糖,但是奶奶还说苦,还说涩。
有秘方吗?我在网上搜索不到。去问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只是微笑的摇头。
如果有梦,可以回到昨天,我再也不要醒来。
小米粥,我要吃个够。即使除了诗歌,我一无所有。
蝉蜕
我毫不避讳的说,我喜欢吃任何做法的蝉,比如炸,比如煎。在记忆深处,一到夏天,就会勾出我的馋虫。
那个时候还小,一般都有大人领着,或者约几个伴。在老家的村东,或者村南,路两旁的树下。尤其是下过雨之后的夜晚,特别的多,有时一晚能捉七八十个。
每次去捉,我都给自己定任务,如果完不成,就不回家,一直到捉够了才回。有时候,就晚了,蝉有的已经爬到树上很高了。
有的蝉,开始蜕变。
蝉在地下,在黑暗中,等待了两三年,卧薪尝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爬上枝头,完成自我的脱变。
蝉蜕是个残忍的过程。从脊背一点点的裂变开始,到整个的尾部从壳中抽出来,短短的十几分钟,却是生与死的剥离。
一旦蜕变成功,就会在天亮之后,面对一个新的世界,高歌一夏。把多年的郁闷,用一腔热血,用嘹亮,用不知疲惫,喊出来,唱出来。这是我学习的榜样啊。
现在进出饭店,我不再吃蝉了。有人点了这道菜,虽然我什么也不说,但总感觉喉咙痒痒的,不舒服,像针刺。
征服
刚刚写下这两个字,心微微颤动了一阵。这不是你给予我的遗产,而是在获取中,你给予我的感觉。
我不是一座城池,但可以比喻为围城。一场厮杀在所难免,是血腥的,也是看不见的。或许震动天地,或许渺小无声。
得与失,在同一个水平线,来回拉锯般移动。
真相,被世界一把推开,屈指可数的碎片,被用旧的时光串连。
你攥紧了我的手指,或者用吮吸,咬破,红的血,把夜色搞得面目全非。
一切都是心甘情愿,那些匿名的爱,成为时间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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