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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土木之变”一辈子的草根达人司全福
作者:任之柱

任之柱,男 河北怀来人,1955年出生,中共党员,大专学历,政工师。退休前为北京铁路局沙城站书记。曾有五年当兵历史,自称快乐老兵。怀来县第十三届、十四届人大代表。2015文学作品《荣获冠军前后》诗文获得怀来作家协会举办的“墨舞冰雪。助力冬奥”征文优秀奖。《美丽怀来》歌词获2015“桑洋河畔”中国怀来好声音荣誉奖。荣获2015年度北京铁路局《晚晴》杂志优秀信息员称号。

《话说沙城青梅煮酒》《德艺双馨周振清》《家乡美酒》刊载北京铁路局《晚晴》。《畅游呼伦贝尔大草原》《游共产主义小区--南街村》《我与石祥老将军》《平泉羊汤》刊载北京《文心阁》。《我当了一回“明星”》刊载《北京铁道报》。《我是“二级厨师”》《荣誉的背后是艰辛》《记忆中的互助会》《买车票带来的思考》《读书帮我圆了作家梦》刊在《北京铁道报》。《忆我父亲》刊载《书刊报》。

痴迷“土木之变”一辈子的草根达人司全福

文/任之柱

2016年春节前夕,我惊喜地收到了张家口工务段退休工人司全福老人历时十五年心血而编著的《土木之变》一书,手捧着还在散发着缕缕油墨芳香的崭新书籍,我既高兴又惊讶,心情格外激动。高兴的是,一部穿越时空600年前明代的一段痛心悲惨历史,今天终于有了一套较为完整系统的文字资料。而惊讶的是,这部记有近20万字的史料书籍,不仅资料齐全,严谨详实,而且图文并茂,装潢印刷也极为精致,该书的出版不仅为我国后人留下了一笔宝贵历史文化遗产,而且还填补了我国明学历史中的一项空白,得到了国内许多著名历史学者的高度好评。然而这一切竟然是出自于一位只有小学六年级文化水平、年近七旬的普通铁路退休老工人之手。我带着满腔崇敬的心情和一丝疑惑,悄然走进了司全福老人的视野。

熟悉明代历史的人都很清楚,明正统14年(公元1449年),瓦剌入侵,明英宗皇帝朱祁镇率领五十万大军出征迎战,在今河北省张家口土木之地打了一次惨痛败仗,致使全军覆没,明英宗皇帝朱祁镇也被蒙古瓦剌军俘虏掳去,于谦拥郕王朱祁钰称帝,朱祁镇为太上皇,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土木之变”。这一不堪回首的悲痛历史如今也牢牢刻印在了中华世纪坛的青铜甬道上,成为不断激励后人,永远不忘历史耻辱的一座明鉴。就这一段不堪回首的悲痛历史,至今都没有一部较为完整系统的详实文字记载。

司全福老人原籍是河北省张家口市蔚县人,19698月小学毕业后,随同铁路部门招工,分配到了张家口工务段土木养路工区,成为了一名铁路工务段线路工人。从此,司全福每天从早到晚都和工友们奋战在两条并行笔直的铁道线上,不分白天黑夜,还是雨雪晴天,都默默无闻地与钢轨、枕木、道碴打着交道,这一干就是40多年,直至光荣退休。由于工作原因,司全福老人每天都需要乘坐火车上下班,一些旅客得知他的工作地点和家庭都在土木时,既激动又兴奋,不时地都要问起一些有关“土木之变”等问题,而司全福老人每次都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一时难以解释清楚。一次,一位美籍华人来华旅游,当得知司全福工作地点和家庭都在土木时,竟激动地一连问起几个“土木之变”及土木村内显忠祠等具体问题,司全福竟无言以对,显得十分尴尬,同时也暗暗加促了司全福一定要弄清楚“土木之变”来龙去脉的决心。话虽好说,可是对于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司全福来说又是谈何容易。再加上铁路工作性质及个人文化水平低、家务事情繁多等原因,司全福几次拿起笔来又都搁浅终止。1998年底,司全福退休回到家后,有了充裕时间,便又重新开始了“土木之变”的研究整理工作,他先后利用六年多的时间,四处搜集有关明史资料,多次走访“土木之变”中阵亡的后裔及有关知情人员,并多次到北京国家图书馆、张家口、宣化、大同、涿鹿、延庆等市县文史档案馆查阅有关资料,系统地阅读完了《明史》、《明史纪事本末》、《宣府镇志》、《宣化府志》、《正统北狩事迹》、《否泰录》、《中国皇帝全传》、《于谦》、《天顺日録》等三百多本历史书籍,整理出了二百多本读书笔记,为日后的编辑整理写作奠定了坚实基础。

由于司全福只有小学六年级文化水平,查阅资料时非常吃力,一些书籍都是文言文、古典文,很多字又都不认识,更别说解释其意,有些字虽然也认识,但又和今天的字意解释不一样,这就给司全福整理写作“土木之变”带来了极大困难。但这些困难并没有吓倒他,反而更坚定了他对“土木之变”整理写作的信心和决心。司全福边学习,边整理笔记,经常挑灯夜战,熬个通宵达旦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由于长期用眼过度,司全福老人竟落下了双眼见光疼痛、视力极度减退等顽疾,至今久治未愈。

司全福长期在铁路沿线工作,工作生活条件及环境极为艰苦,至今落下了多种疾病,妻子又没有工作和经济来源,而且还患有多种慢性病,夫妻二人都需长期吃药,两个儿子也没有稳定工作和经济收入,家中仅靠老司一人微薄退休金来维持生活,生活极为艰苦拮据。为了尽快完成整理出“土木之变”夙愿,老司每次外出到外地走访查阅资料都是从家中带着做好的馒头、烙饼等干粮,从不乱花一分钱,甚至连买一碗刀削面的钱都不舍得花。为了节省开销,司全福每次外出都不住宿,不管多晚多累,都要星夜兼程赶回家中,有时确实需要在外地住宿,司全福也是去找一些最经济、最便宜的车马大店式旅馆,花上十几元钱,和一些素不相识的人拥挤在一个大通铺上,勉强凑合一夜就算完事。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辛勤的汗水终于换来了可喜的成果。2015年底,司全福老人历经十五年心血潜心研究,一部近20万字的《土木之变》终于和读者见面了,完成了自己一辈子的夙愿追求。如今司全福老人不仅对“土木之变”来龙去脉了如指掌,而且对贯穿于300余年的明代历史及17任明代皇帝也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简直可以说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草根明史专家。为此,怀来电视台专门进行了采访,并专题制作了《怀来百姓故事汇》电视节目,中共怀来县委主办的《怀来之窗》刊物也及时给予了详细报导,在全县引起了强烈反响。怀来县作家协会还将司全福同志评为“20 15年度创作成绩突出会员”, 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一致好评。

附:

在作协2016年年会上的发言暨《土木之变》发行感言

司全福

尊敬的各位领导:

尊敬的各位来宾:

亲爱的各位老师们:

大家好!在今天的年会上,我很荣幸站在这个讲台上发言,首先要感谢怀来县作协为我提供表达感情的这个平台;其次要感谢康主席和各位老师给予我极大地的关怀和帮助。

塞外隆冬冰天雪地,我们相聚在美丽的天元大酒店举办怀来县作家协会年会,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流。这股暖流催人奋进,让人浮想联翩。

吃水不忘挖井人,每个人都应当懂得感恩。我更应该感谢怀来的土地接纳了我。怀来县的山亲水亲,人亲土亲。我在怀来县安家立业,娶妻生子。我在此向怀来人民鞠躬致谢!

我退休之后,返归田园,已无组织,由于家居农村远离县城,每天无聊地打发时光。是怀来县作家协会向我伸出温暖的双臂,接纳一个即无学历,又无作为的老朽为协会会员,我自惭才浅,谫陋甚愧。但是协会的领导和老师们对我并无歧视,反而尊重有加,认真的帮助,使我有了家的感觉。加入协会的一年来,眼界开阔了,认识了许多大家学者。我的精神面貌得到了提升。和年轻人在一起,心里感到年轻了许多,个人创作水平得到提升,做人处世有所受益。这一切感谢协会这个组织。我在此向怀来作协的全体老师鞠躬致谢!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怀来自古文墨飘香,人才辈出。古有王次仲、许隆远、席之瓒、许闻诗……我们身边今有如雷贯耳的南谏君老师、大笔泰斗刘戎声老师、书写历史,记录时代,笔耕不止的康德武主席、传承国学文脉的黄永君老师、著名青年作家清心……他们这些大家,情系怀来,书写燕赵历史,讴歌当今时代,宣传家乡都是我的学习榜样。

感恩怀来不是一句空话,要实施于行动。康主席在去年作协第三次代表会上说:“用心做事,回报社会”怎么才能回报社会呢?我把自己研读九年,奋笔六年的《十五世纪震惊世界的战争——土木之变》书稿交给怀来县政协文史办出版,权当是我对怀来的一点贡献吧。

1973年我接到调令,到土木车站工作。后来听说这里在明代发生了举世震惊的土木之变,当时只是知道明朝的第六位皇帝被蒙古人给俘虏了,对事件的梗概也不知晓。

退休后开始决定触摸厚重的怀来历史,探寻深邃的上谷文化。我先后阅读一些关于明朝的书籍。后来我经常接触一些探访土木堡显忠祠的学者和游客,在他们的影响下,我看书学习,研究土木之变已经成为我业余生活的全部。我更多的时间是在网上查阅明代史籍。2006年以后我读了《太祖高皇帝实录》、《太宗文皇帝实录》、《大明仁宗昭皇帝实录》、《大明宣宗皇帝实录》。其中《英宗睿皇帝实录》的361卷都已经看了几遍。其他史籍如:《明史》、《明史纪事本末》、《宣府镇志》、《宣化府志》、《正统北狩事迹》、《否泰录》、《中国皇帝全传》、《于谦》、《天順日錄》、黎东方的《细说明朝》等史籍。

2009年我受李德武先生之邀参加编写了《土木镇志》。这一切都为我研究、编写《十五世纪震惊世界的战争——土木之变》夯下了基础。之后我研究土木历史达到了痴迷的程度。冥冥之中好像研究土木之变是上天安排给我的使命。

当步入故纸史籍,和古人对话时,当嗅到古籍的霉味时,看到关於土木之变的文献记载繁若群星,典籍卷帙浩如云烟,一个学历不高的退休工人,怎敢在明史研究界班门弄斧?故多次想知难而退。

安家于斯的我,应该对土木有新的认识,当这里的女婿,食这里的粮,子孙后代留到这里,理应给这里留点什么,这是责任,这是历史赋予土木人的责任!这也是我的初衷。

然而,前辈学者的研究成果颇丰,而且有的事情已成定论。怎样才能以全新的方式把握土木之变的准确脉搏的确很难,很难!

“土木之变”是宋代“靖康耻”的拷贝与翻版,英宗败,败得那样不堪一击,瓦剌胜,胜得那样令人质疑。留给后世的疑问颇多,录于史册典籍的漏洞百出。比如土木之变的责任属性问题,在历史上早有定论,更有争论。可是这些定论都没有令人信服的说服力,牵强附会地强加在王振的身上,对守城将领杨俊带头弃11城逃跑避战行为避而不谈,“清朝统治者辩护其统治合法性的需要,明清时期相关历史书写所建构的宦官话语,遮蔽、曲解了许多真相。”1这些定论屏蔽了事实的真相,致使王振沉冤几百年,王振成为了土木之变祸首的代名词,让蔚县的乡亲们颇觉尴尬。本书用详细的论证和详实的资料对比解读了土木之变的部分谜团。

经过数年研磨,仔细揣摩,细拟提纲,终成草稿。由于过度劳累视力急剧下降换来了此书的付印,甚感欣慰。

由于本人的文化水平特别低,资料相对的匮乏,对土木之变的许多章节叙述存在诸多不尽人意之处,错误和矛盾肯定存在,希望各位老师,学者斧正。

怀来人研究编写《土木之变》尚属首次,虽有班门弄斧之嫌,确是热爱乡土之举。此书虽文不通,言不顺,乃是我献给第二故乡土木村的礼物,区区十万字,薄薄一本书乃是我献给怀来人民的赤子之心。

《土木之变》的出版是和专家学者以及在座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的关怀帮助分不开的,这是作协人的成绩,这是怀来县的成果。

今天我在此衷心感谢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给予本人的关心和帮助!

感谢怀来县作协主席康德武、常务副主席黄永君、副秘书长薛云岗、项仲、袁俊英,阎富英等老师等给予本人极大的帮助。

此书的出版更是得到了土木镇党委、镇政府、土木村的帮助。

特别令人感动的是怀来县政协闫润国秘书长将此书文稿推荐给怀来政协杨聚庭主席,使得此书顺利出版,在此鞠躬致谢怀来人民。

最后,我代表怀来县作家协会的全体会员表达我们的共同心愿:我们认真的学习《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他指出:文艺工作者应该牢记,创作是自己的中心任务,作品是自己的立身之本,要静下心来、精益求精搞创作,把最好的精神食粮奉献给人民。他强调,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文艺的作用不可替代,文艺工作者大有可为。

我们怀来县作家协会全将一如既往地关注怀来,讴歌怀来,关注怀来大地上发生的历史重大事件。关注和保护怀来大地文化物质遗产。从而把怀来可歌可泣的故事进行挖掘整理,把它们写进书里,搬上荧屏,送上舞台。我们要深入生活,潜心创作,多出精品,执饱含激情之神来妙笔,蘸历史与时代的浓浓情愫,传递正能量,书写时代主旋律,谱写时代新乐章!

2016123

注:1《土木之变史事考——兼论明清历史书写中的宦官话语罗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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