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有花样年华的掌声相伴,但很多人都愿意走没有坎坷一生平坦的路。对于本文主人公王萍来说,只要能够拥有这种平凡幸福,她的人生即为圆满,但悲哀的是这种普普通通的人生对于她来说竟然是可望不可即的愿望!“而作为女人我要求不高,只要一个温暖的家,一个感情专一、体贴入微的丈夫,生活无忧无虑我这辈子就知足了。可我现在明白了人生不是童话故事?在很多时候,连这份普通人平常不过的生活也需要运气的!”为此记者专门采访了王萍本人。
㈠少女怀揣文学梦
1969年7月,一个叫王萍女孩在东北美丽的梅河口市出生,家里姊妹四个,大姐多年前就嫁在河南许昌,她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二。从小就爱好文学、音乐。在上学她语文课上的作文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21岁毕业那年,经人介绍认识一位邻村的长得非常帅气的阳光男孩结婚。结婚一后年生下了一位漂亮的千金,第二年伴随着第二个千金的诞生,为这个恩爱美满之家再次平添了一份幸福和乐趣!王萍告诉记者:“我以前喜欢写作,白天坐在那里酝酿句子写草稿,到夜深人静时,写稿可以说是一气呵成!那个时候很多朋友都在我空间里关注留言点赞,就好像是老师留给的家庭作业一样,必须写完。也像是专门写给别人看的。其实有时间我觉得自己特别傻,没有一个人把我置顶的文章看完。很多网友都想和我聊天,我都是一再重复‘不好意思,我在写日志’每天写日记也是我心灵的一种寄托!今年清明节我本来要看看妈妈,给她上坟祭奠,因为这月8号是妈妈的五七祭日。”说起清明祭奠的事,她告诉我:“一次生前的孝敬,胜过离世后万次的扫墓!清明节泪烧万堆纸钱,不如人在世多给端一碗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谨记!人一辈子其实很短,很多东西都是一个轮回,出生时候不懂,需要照顾,到了晚年也一样的。”
她在回忆母亲一文如是写道:“自从我落地的那一瞬间,您成了一位母亲,从此担起了母亲所有的责任,付出母亲所有的心血。您给了我生命,而我则成了您永远的牵挂。小时候的我什么都靠您, 我的心情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您成了我不可或缺的一棵大树、一座港湾,靠在您背上真舒服,倚在您身上真温暖。当风雨来临时,我明白:躲在您怀里最安全,风也吹不进来,雨也淋不着。我知道:也许鸟儿报答不了蓝天对它的恩惠;也许世间的每一棵小草都报答不了春晖的哺育之恩;也许天底下所有的子女都报答不了父母亲无私奉献的养育之恩。母亲曾给予我们生命,给了我们整个世界……也许我们欠母亲的太多太多,也许今生也无法还清;也许几栋楼房、几辆汽车也无济于事,但我会给您温暖,让您感到欣慰,让你感到骄傲!
亲爱的妈妈,您是我最敬佩的人,您才是真正的女强人。两年前,您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去医院输液,已经过去七天的时间了,您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咳嗽倒更为严重了,在我强迫下,您终于和我去了市医院体检。检查结果出来时,我已经看不清诊断书,因为我的双眼早已模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次次咨询大夫,在大夫和主任都再次肯定之时,我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决堤……不知道回病房那一段走廊,我走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上苍还能留给我多少时间和母亲相依相偎,也许诀别就在这一瞬间……当我面带微笑出现在母亲和弟弟面前时,有生以来我第一次佩服自己的勇敢和镇静,告诉妈妈安心养病,只是老毛病!两天后,在表哥表姐的劝慰下,我们再次去了长春,奇迹仍然没有出现,当天晚上,母亲和我谈了自己的病情,沉重地告诉我,她什么都知道了,会配合医生的治疗。母亲很坚强、她没有哭,只要求在家多呆一两天再去医院!母亲有她的牵挂和留恋!生命的伟大与渺小,取决于善良和邪恶,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而且勤俭持家,特别愿意帮助别人的母亲,命运没有垂青和眷顾与她!
接下来,就是母亲治疗的阶段,因为是支气管肺癌,不能手术,只能用药物化疗、放疗。放、化疗使她的头发大把大把地脱落,直到最后掉的连一根都没有了。看着母亲病痛难忍、骨瘦如柴的身体,做儿女们一个个心如刀绞,却有无能为力。药物作用,母亲走路都很艰难,可母亲每天治疗结束,在父亲的搀扶下,都要坚持去江边走走,去劝慰别的患者,和她们聊天,给她们讲笑话。每次去看望母亲,她房间都有很多人,房间时时地传来阵阵笑声。其实很多次我都看见母亲出来送我时,眼底红红的,我都走得很远了她还没有转身。记得有一次,我偷偷在窗外看着母亲,由于放疗副作用,母亲的后背皮肤都变黑了,肉皮崩裂像冬天风干的开花馒头一样。有时母亲疼的满面流汗,身体上每处关节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大量的消炎药和止痛药更使她全身都发起皮疹,又痛又痒,可母亲仍然咬牙挺着,坚持着,母亲很有毅力,她的求生欲望很强烈,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苍天不负有心人。
六个月后,我们终于见到了效果,当医生告诉我们,母亲的癌细胞已经得到控制住时,不需要住院回家时,我们激动的心情无法用世界上最好的词语来形容,我只想告诉朋友们,千万不要低估人类潜在的力量,人的自身足以启动身体的自愈潜力,即使你患上的是医学上都看来无望的重症!是母亲,伟大乐观的母亲,用她那开朗的笑声和坚强的意志力击退了病魔!
然而世事难预料,好不容易熬过春节,母亲的病情再次恶化。于 2018年3月5日即(农历正月十八)凌晨早上2点45分在家弥留之际,她最放心不下的是爸爸和我们姐弟几个。对伏在身上痛哭不已的我们姊妹几个艰难地一字一歇地说:“你爸爸年龄大了,不会做饭,你们要好好孝敬他……” 话没说完她就安详地离开了人世。母亲的去世我真想随她老人家于地下,我们姐弟几个从此以后就成了没有母亲的孤儿,一个灵魂不全,缺少母爱的孤儿,一想到母亲一个人孤寂地躺在冰冷的棺材地下,就泪流不止……
然而,这个清明节,想不到是我们母女阴阳相隔,今年的清明节我们东北这里伴随四月的雨雪天气比往年都感觉特别的冷,想起母亲不由得我泪流满面!母亲!您放心去吧!父亲有我姊妹几个在会细心照料!”看着王萍《回忆母亲》的书信,此时此刻不由得我想起了余光中先生《乡愁》一诗,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㈡女强人赚钱养家丈夫异地有家
王萍在俩个女儿稍微大点就在外地开了家饭店补贴家里零花钱用,正当日子有所好转,大女儿十五岁,小女儿十四岁那年,丈夫外遇却有了别的女人。丈夫很直言地对她说:“咱们离婚吧!我不想这样生活下去了,我觉得以前活得太累了,以前我一直都在为别人活着,我想下半辈子为自己活一次。” 那时候,王萍的心情跌到了万丈深渊里,她知道自己辛苦打拼苦心经营的这个家快要散了,他们也要婚姻结束了……当她拿到离婚证书的那一刻,眼泪仍然止不住哗哗地流下来,哽咽得无法言语。内心感到莫名的困顿、迷茫和无助,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王萍痛苦地回忆:“那段时间,我打不起精神,对什么都没有兴趣,讨厌声音,不看电视,也讨厌别人大声吵闹和说话声。整天愁容满面,遇到一点不顺心的小事我都会流泪……而且觉得所有的人和事都和我做对,都那么别扭。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悲切,那一段时间是我生命中最惨淡最绝望的日子,没有食欲,整夜的失眠,我经常在半夜两点多钟不能入睡,站在凉台上独自望着天空数着星星。自己身体弄得很凄惨。那天晚上,我想自杀,厨房里面有一把带锯齿的刀子,很锋利,如果割腕,一定很痛快地……那把刀子总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去厨房转悠了好几次,看着那把刀子发呆。”突然想起有一次朋友的建议,让她把长发剪掉,说你现在精神状况不好,还拖着半长的披肩发,更显得没精打采。剪掉三千烦恼丝,重新焕发新活力。她以前留了十几年的长发,是因为丈夫说留长发好看。可这次,她不想再为谁的眼光修饰自己了,就剪掉留了十多年的长发,结果让她很惊喜,镜子里的她:一头漂亮的短发恰到好处,脸型的优点也突出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形象再次呈现在她面前。
朋友们也经常开导她说:“你没有权力糟踏自己的生命!你的生命是你父母给你的,它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的两个漂亮的宝贝女儿、你的妹妹、你的弟弟,还有我--你的朋友,这些人都是最爱你的人,你忍心抛下我们吗?你为什么要死?为一份不存在的感情?为一个不再爱你的人渣男人?值得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婚姻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婚姻的失败并不代表你整个人生的失败,你必须活下去,还要好好活着!我真感谢我的好朋友,关键时刻是她那纯厚的、真挚的友情温暖了我,拯救了我,使我放弃了死亡的念头。”第二天,两个女儿放学后回家,她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失落和爱怜。大女儿放下书包对她说:“妈!我不希望每天我们姐妹俩回家每次看到您这副面孔,我们也不会因为爸爸要离婚就变得那么可怜,这个社会离婚人多了,又不是咱们一家。我们同学父母也有不少离婚的,所以这不算什么。您想想,即使跟我爸离婚了咱可以和爷爷奶奶住一起。我们希望您每天开开心心,您心情好了,我和妹妹,爷爷奶奶就高兴了。”听着大女儿的这番话,王萍走进屋里禁不住热泪盈眶!这泪水冲淡了她忧郁烦恼和痛苦,提醒了肩负的责任和义务,也就从那一刻起,她恢复了自信!
几经波折,她们选择平静地分手,当时协议离婚,说好每月答应给俩孩子每月一千抚养费,其实这些年前夫从来没有给过一分钱。王萍每天除了给孩子做饭照看两个孩子的饮食起居,还在利用夜深人静时候复习功课经过艰难的考试,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考取了医师资格证书,在小区门口租门面开了家医疗诊所。上帝为你关上门的同时,必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户。大概是每一个跋山涉水终于到达目地的人回顾过去都会有所感悟,幸好当时没有放弃,才得以见到奇迹的发生。往事不堪回首:“刚开始,条件不好,药房诊所生意也不好。屋漏偏逢连夜雨,八年前大女儿结婚,女婿是一名美发师,从事美容美发行业,自从女儿有了孩子不能去店里帮忙,女婿因为外遇就离婚了,留下一个只有八个多月的可怜贝儿跟着我生活。直到去年10月份大女儿终于在河北省石家庄市找到了自己的现在老公,再次结婚了,小夫妻俩口比较恩爱,我大女儿有五个月身孕,快当妈妈了。小女儿像她的爸爸,也是去年8月份结的婚,女婿是我们吉林省梅河口市人,两个女儿和女婿对我也很好,都很孝顺。现在的条件总算是好多了”王萍欣慰地告诉我。
回忆起从前的日子,她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每天,我匆匆地起床洗漱打扫卫生,洗脸吃早点开门接待顾客。每到月末,就匆匆出去收电费,再匆匆地回来。晚上上网,回复网友,写日记,写说说聊聊天,最后又匆匆地休息。周而复始,让我心灵渐渐麻木,觉得生活是一部冗长的电视剧。但是如果抽一些时间从容地观看,我又会发现我忽略了许多……当清晨起来,推开房门,看见妹夫在给我店门前扫雪、看见门口放了一袋豆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踩着厚厚积雪,给我送来一碗还冒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告诉我天冷穿厚点。原来我忽略了身边亲人朋友、邻居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当我因为心情不好而闷闷不乐时,当我趴在桌子上难过的哭泣时,“请抬起头,你要坚强”,一个笑容正在为我绽放;当我写出一条条沉闷,忧伤的说说时,他们默默地为我送上的祝福和关爱。当我委屈不开心时,朋友们一个个笑脸哄我开心……虽然仅仅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但我忽略的是他们真切的帮助!
人生短暂,美丽转瞬而逝,但只要用心灵去体会,美好便俯拾皆是。失落时的一个微笑,孤独时的一声关爱,忧戚时的一份慰藉,都会给人以美的享受。生活中,我可以悲伤,可以抱怨,可以愤怒,但千万不要忽略那些让我快乐,让我坚强,让我感动的温暖而美好的事情。在匆匆的时光中多一份留意,多一份包容,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一切都美好!感悟人生,不为别的,只为活在美丽中。感受美好,不为别的,只为不白活一回!”
㈢告别过去重新开始
今年清明节期间,王萍的大女儿千里迢迢从河北省石家庄市回到东北吉林省梅河口市的娘家看望她,过了4月15日,她该回婆家了。提到王萍的前夫,她忧郁地说:“自从离开这个家后他没有给过两个女儿一分钱的生活抚养费,只是在我的女儿结婚时给了点钱。他领走的女人跟他过了半年时间就回来了,原因是他又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接二连三地换了好几个女人,现在这个已经是第四个女人了。” “你们想过将来复婚,或自己再找一个?”面对我的提问。她说:“我年轻时好强出去奔波家都没了,离婚后我就回来开了这个诊所药店。孩子小的时候处过一个对象,结果对我孩子不好就拉倒再没处了。后来就把外孙女接回来,自己带孩子过了六年多了。等我将来身体不好了,再把外孙女送到她妈妈那里。跟前夫是不可能的事,离婚十四年了,以前没在一起,将来不会在一起。对于感情不敢奢求,平平淡淡才是真,女人有时间还得靠自己!”“你还年轻,如果遇到合适的,应该可以考虑一下!”“原来很多朋友都给我介绍我都没同意,苦点累点没关系,人要有志气……”王萍信心满满地说。
记得张爱铃的小说作品《红玫瑰与白玫瑰》里有这样一段话,“再拥抱的时候,娇蕊极力紧匝着他,自己又觉羞惭,说:‘没有爱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么?若是没有爱,也能够这样,你一定看不起我。’现代人的婚姻,越来越像股票,行情瞬息万变。看着一路走高,忽然又跌停了板,几个回合下来,投资人的信心消磨殆尽,婚姻渐渐成了垃圾股。既然恋爱中有邂逅,当然也可能有分手。同样的,结了婚之后,也有可能会离婚。一个对婚姻生活感到幸福满足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到离婚。这就和我们人的身体一样,身体没有任何毛病的话,当然不会有任何病痛。曾经有个相声说得好:婚姻就像打麻将。该你和的时候马上就和了,越是生手越手气就越好,还没准能和大牌;不该你和的时候机关算尽硬是和不了,你二九条人家也二九条,生生把老人家憋死。不过有一点却公平,大家都有赢的机会,只是早晚的区别。看着眼前王萍,我想起一句广告词:我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开心的时候落泪,难过的时候微笑……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开心的时候是否会落泪,但我看见即使心中有百般伤痛,即使眼里满含着泪水,王萍依然倔强地保持着嘴角的微笑……如今,王萍除了经营好自己的诊所药店外,全部的心事都放在了孝敬父亲和小外孙的学习和生活上。让她宽慰的是小外孙虽然有时像个小男孩一样的淘气,但是学习和表现都不错,王萍拉着小外孙女的小手,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在这里我们也衷心地祝愿王萍在今后的人生日子里,找到永远属于自己的真爱!
(注:文章主人公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