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风网陕西站张国强报道:安黎老师的长篇散文《石头发光的地方——回望耀州》,将于近期作为向在西安举办的全国书博会的献礼作品,由西安出版社隆重出版发行。预计将于本月29日下午一13:30分,在书博会的中心现场,举行新书发布会及签售活动。欢迎热爱阅读、喜欢安黎老师文字的各界朋友,届时前往捧场。
一位阅读过这部书籍的文学教授,在发给安老师的微信里,表达了对这部书的看法:“石头能发光,文字也能发光。您这部长篇散文,既闪耀着思想的夺目光芒,又呈现着近乎极致的文字魅力。该书开散文之先河,拓书写角度之未有,其对地域历史与人文风情极具价值的深度挖掘和精彩呈现,实为国内之罕有,将其称作经典,绝非是夸大其词。”
文/安 黎
这部写于三年前的书稿,《美文》杂志于2017年1~12期,分期予以连载。期间,《西部》和《黄河》杂志,还各选发了两万五千字。其中《西部》刊发的文字,《散文选刊》以头题的方式,进行了转载。
应该说,在尚未正式出版之前,它就已得到部分行家的嘉许和诸多读者的回应。今天它有幸面世,完全有赖于西安出版社慧眼识珠——中国需要伟大的作家,更需要伟大的编辑家。没有后者,珠玉也会被视之为劣石,栋木也会被弃之为柴棍。
但凡涉及家乡的写作,我一以贯之是很谨慎的,如履薄冰那般,尽可能地小心翼翼,唯恐笔头的信马由缰,伤及其体,毁及其誉。尽管如此,我也知道,此部书难免会像抛向池潭中的巨石,将会不可避免地激起大大小小的波澜。由此,我想申明两点:其一,这部书隶属于文学范畴,是长篇的随笔散文,而不是史料的汇编。在写作之前,我虽然也做过一定的功课,比如查阅资料、聆听贤者和长者的讲述等,但这些对应于一部书之所需,无疑显得杯水车薪。大量的空白,是要靠合理的想象和推理来填充的。文学并不是材料本身,而是对材料的拆解与重构。材料是土地,文学是依附土地耕种的庄稼;材料是木料,文学是依赖木料制作的家具;材料是男人和女人,文学是男女结合孕育的孩子……如果把材料比作食材,那么文学就是菜肴,两者既不能切割,又不能混淆。要把食材制成菜肴,就必然要对食材进行适当地加工,比如遴选、淘洗、切碎、搭配、搅混等,并辅之以油盐酱醋等佐料,经过煎炒等多种烹饪工序,最终才能将其端上桌案。同等的食材,由于制作技巧和制作结果的不同,厨艺的高低便悬殊有别。作者不是材料的搬运工,文学写作也不是对客观世界的原样复制,而是作者对所写对象主观化的重新发现和重新解读。况且,对于过往的历史,我们自以为是的事实,并非真的就是事实;那些被渲染得栩栩如生的细节,并非就不是源于后人想象化的编造——今人看到的历史,很大一部分都是经过乔装打扮过的历史,是鱼龙混杂的,是真假莫辨的,与历史原本的杂乱无章和素面朝天,决然难以划上等号。其二,以耀州为书写对象的文字,浩如烟海,如果久久地沉溺其中,思维也许会模式化,大概会对我的“不按套路出牌”,有所不适和抵触。而我之所以不循套路,是因为在我看来,文章本来就没有套路,正所谓“文无定法”。所有的套路,既是骏马驰骋的栅栏,又是大雁翱翔的鸟笼,之于文学创作,有害而无益。基于这样的认知,于是在大家都沿着某条既有的路径亦步亦趋的时候,我却刻意地绕道而行。也就是说,对于公众熟稔于心的物事,我尽可能采取回避的态度;对于被人嚼烂的馍渣,我不愿继续地热炒剩饭。事实是,文学对于人人目之所见的熟悉景致,是用不着对其外形,再多此一举地费力描绘的。因为写作不是摄影,文学作为一个艺术门类存在的意义,在于探求事物的本源,追踪事件的脉络,让自己的笔触伸向公众的目光和思维无法抵达的苍穹或深渊,捕捉和打捞那些不为人知的细枝末节,并将其揭示给人看。文学带有鲜明的个人化视觉、个人化立场和个人化的叙述角度和叙述策略。
需要提醒的是,耀州只是本部书籍的取材对象,并非其价值指向和寓意所在。我的意图,是想通过对耀州过往的回眸与解析,来完成对一个国家前行脚印或徘徊身影的勘察,并绘制出一个民族命运沉浮和精神伸缩的另类图谱。
耀州不是孤立的,既无法逃离整个民族文化心理的钳制,又无法置身华夏历史大系统的大循环之外。因此可以肯定地说,不了解世界,就难以了解中国;不了解中国,就难以了解耀州。贯通古今之经脉,疏通中西之淤塞,让模糊的变得清晰,让沉溺的浮出水面,让被岁月的灰尘覆盖的变得可以目睹,化古为镜,拜史为师,借此来审视当下的何去何从,思忖人性的花开花谢……如此,我们才不会陷入盲目和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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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书的诞生,貌似简单,其实隐匿着众多人的助力和劳动,在此,我对关照过这部书稿的朋友,对促其发表、促其出版、搜寻图谱和设计版式的朋友,以及对付出其他辛劳的朋友,一并致谢!当然,最为深谢的,还是西安出版社屈炳耀社长的大力支持以及副总编李宗保先生和本书的责编李鹏先生——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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