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中国取得了近代以来抗击外敌入侵的第一次完全胜利。中华儿女不屈不挠、浴血奋战，彻底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捍卫了中华民族5000多年发展的文明成果，捍卫了人类和平事业。

作为抗战中流砥柱的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来龙去脉如何,有着怎样的建制序列？华北抗战主战场太行山、晋冀鲁豫边区及邯郸，又谱写了哪些壮丽篇章？

 

话 题 提 起

 

一天，我在一文学艺术群里浏览，两位文友对话引起了注意。

文友甲深情回忆了其伯父在国难当头之际瞒着家人毅然决然投身八路军129师、1942年牺牲在抗日战场的英雄事迹。

文友乙关切地询问，你伯父当时在129师哪个部队？旅长是谁？哪个团哪个连？

甲答：很遗憾，我说不太清。很早前听我伯父的战友讲过他的事迹，他俩不在一团，好像说是38几旅，李德生团还是陈锡联团。这位老人也去世快20年了。现在不好查访了。

乙说：你说的是386旅，旅长是陈赓。我父亲就是这个旅的！是1937年七七事变后带了一部分工人参加的八路军。当时下面有好几个团，我父在772团。

看到这里，我禁不住跟了一帖：

两位革命前辈的后代：您们好！我对老前辈一直怀有崇敬心情。129师旧址也是我们邯郸重要革命纪念地。乙的长辈在772团，那确为陈赓386旅所属。而甲所述，长辈在李德生团或陈锡联团，据我所知，他们团不归386旅，而是385旅的。385旅有新老之分，老385旅旅长是王宏坤，当时陈锡联是其中769团的团长。后组建新385旅，陈就升任该旅旅长了。涉县129师纪念馆有详细的序列表，可以查阅的。

两位革命后代当即都发帖对我致以谢意。表示要永远怀念那些为了民族解放而英勇牺牲的烈士，牢记他们功德与事迹。他俩相约一定要踏上邯郸这片魂牵梦绕的热土，寻找先烈足迹，传承红色基因。

由此想到，作为我军军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八路军的有关情况，还真有必要普及传播一下呢。

 

重 大 转 折

 

从工农红军到八路军、新四军，是人民军队建设的一次重大转折。

1927年，国民党反动派背叛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发动4.12政变，向共产党和人民群众举起屠刀,使1924年开始的轰轰烈烈的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半路夭折。共产党人没有屈服，他们擦干身上的血迹，以革命的武装奋起反抗反革命的武装。中国这块土地上，血雨腥风，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的中国共产党领导工农红军与代表帝国主义、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的国民党反动集团及军队，整整打了十年，史称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

历史车轮滚到30年代，出现重要拐点。我们的东边恶邻——日本帝国主义空前膨胀，悍然发动了意在灭我中华的侵略战争。以1931年9.18为标志，野蛮侵占我国东北。之后，步步进逼，华北危急，全国危急，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国际形势的变化，深刻影响了国内政局。日本帝国主义要变中国为它的殖民地，使民族矛盾上升为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中国内部的各种阶级矛盾，都下降到次要的和服从的地位。

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共中央看到国内阶级关系出现了新的变化，审时度势，抓住时机，在中华民族面临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高举起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大旗，呼应了全国各阶层人民一致的心声。

经过共产党和举国上下的共同努力，包括西安事变这样的激烈斗争，才迫使国民党统治集团停止内战，出现了第二次国共合作、团结抗日的崭新局面。

共产党制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路线，把陕甘宁革命根据地政府改为陕甘宁特区政府，把工农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还做了一系列重要政策调整。得到了全国人民的热烈拥护。

当然，革命队伍中的不少同志对这种急剧变化，也有个逐渐接受的过程。西安事变不杀蒋而是逼蒋抗日，就很有些人想不通。现在又要把红军改编，与曾经不共戴天的死敌成为友军，确实从思想上感情上都难以接受。有些文艺作品中，一些游击队员把上级来传达国共合作重要指示的领导人误认为叛徒五花大绑起来要杀掉，虽有些艺术加工成分，却也应当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毕竟血海深仇啊！仅4.12之后一年里，就有30多万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人头落地。长征刚开始不久的湘江战役，从江西出发的8万6千红军过了湘江就只剩下4万，老辈人说，那时滚滚湘江水都是红的。至于到达陕北又西征的西路军，悲壮的历程中2万余人最后进入新疆得以保存的只有400人。

   1937年日寇蓄意制造七七事变，全国规模的抗日战争爆发。大敌当前，一致对外的强烈要求一浪高过一浪，我们内部的思想工作就好做了。我党我军以民族大义为重，义无反顾地投身新的征程。

尽管如此，当从浴血奋战中刚刚走出的4万红军健儿摘下五角星帽徽红旗领章，换上统一的八路军服装时，很多人还是流下了依依不舍的泪水。

 

序 列 管 窥

 

红军改编为八路军，时间节点是1937年8月22日。根据国共两党的协议，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蒋介石为这个委员会的委员长，经常所说的蒋委员长，由此而来）宣布红军主力部队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并设立总指挥部。朱德任总指挥，彭德怀任副总指挥（后改称正副总司令）。8 月 25 日。中共发布《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同时，中央军委正式下达改编命令。

红军改编为3个师。

以红一方面军为主体，编为115师，师长林彪；

以红二方面军为主体，编为120师，师长贺龙；

以红四方面军为主体，编为129师，师长刘伯承。

国民党高层一些决策人物反共立场坚定得很，千方百计限制我军发展、压制人民群众抗日活动。共产党根据部队人数和反侵略战场需要，一再争取多要些番号，国民政府军委会就是不批。共产党方面一开始提出要编12个师、36个旅、108个团，国民政府只同意给3个师番号。共产党方面最后妥协到只要求给4个师，另一个师长人选都准备好了——徐向前。蒋还是坚决不吐口。于是徐向前屈居了129师的副师长。

关于八路军的建制序列，不少年轻人提的最多的问题是：不是叫八路军吗？怎么后来又出了个十八集团军？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呢？

其实，两者是一回事。真正八路军番号，只存在了17天，9月11日就又下令改称十八集团军，凸显了政府方面的朝令夕改。有人说是觉得把8这个最吉利的号给了共产党又后悔、不甘心了，这当然是戏说。但实际上八路军这个番号还是沿用了下来。尤其是民间，俩手指头一比划，八路！人们立刻心领神会。后来打出军威，日本鬼子魂飞魄散，八路军大名远扬，正式番号十八集团军反倒不怎么叫了。

历来，我党开展武装斗争，立足广泛发动人民群众，工农劳苦大众直接拿起枪杆子，游击队、赤卫队，泥腿子扛梭镖就上战场，蔚为人民战争的奇观。但是，在旧军队里有组织地开展“兵暴”，通过武装起义，把正规军队迅速转化为人民的武装力量，仍是武装斗争的重要形式。像南昌起义，核心起义队伍是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第11军、第20军，第4军两个团及第五方面军第3军军官教育团等。秋收起义，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暴动！吸引了大量农民群众加入，工农义勇队、农民自卫军，还有安源煤矿工人队伍等。但骨干队伍仍是正规军原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卫团。

没说的，这样形成的队伍战斗力强，尤其是军官队伍更专业。我军将帅中，有过旧军队经历的，比重可不小。拿十大元帅来说，在旧军队职务最高的数贺龙，国民革命军第20军军长。刘伯承也是军长，但是他的职务是暂编15军军长，只有头衔手下没兵，是受党委派从四川赶到南昌参加谋划起义的。开国第一元帅、长期担任我军总司令的朱德，曾当过滇军旅长，南昌起义时，是团长，但是他这个团非同一般，是军官教育团，同时还兼任南昌市公安局长。其他，彭德怀平江起义时是团长，林彪原是排长，南昌起义时才升的连长，叶剑英是军参谋长，陈毅是团指导员，徐向前是参谋……这些在原来军队中的经历，国共合作时倒成了有利因素，任职授衔上报审批相对比较顺利。那些没有这种经历的，受到种种刁难、拖延，实际上纯属找茬。

在全民抗战中，我党坚持共产党、人民军队和根据地的独立性。明确提出：“各师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后，必须加强党的领导，保持和发挥十年斗争的光荣传统，坚决执行党中央与军委会的命令，保证红军在改编后成为共产党领导的军队，为党的路线及政策而斗争，完成中国革命之伟大使命。”从一改编，就坚持我军特色，保留了政治委员制度。开始不叫政委，叫政训处主任。115师政训处主任罗荣桓，120师政训处主任关向应，129师政训处主任张浩。

1937年10月中央军委正式决定恢复设立政治委员和政治部制度。115师政委先聂荣臻后罗荣桓，其它俩师政训处主任直接转任政委。需要多说几句的是129师政委张浩。他本名林育英，是林彪的堂兄，长林彪10岁。当过满洲省委书记、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等重要职务。长征时，在党中央与张国焘斗争的紧要关头，刚回国的他利用共产国际代表的特殊身份，发挥过极为重大的作用。可惜身体不好，很快就调回延安了。129师政委空缺，1938年1月，党中央选派八路军总政治部副主任来任此职。于是他在太行山战斗生活一直到抗战胜利。他的名字是——邓小平。张浩1942年在延安病逝，毛泽东亲自为他抬棺执绋，这是毛泽东一生唯一一次为战友抬棺。

八路军初期的序列比较好记。师下面不是后来为大家熟知的三三制，而是二二制。即一个师只辖两个旅，一个旅只辖两个团。明眼人一看便知又是处心积虑限制我军发展的小伎俩。

先说旅。

115师辖343、344两个旅；

120师辖358、359两个旅；

129师辖385、386两个旅。

看下这个强大阵容。6个旅的旅长分别是：

343旅旅长陈光；

344旅旅长徐海东；

358旅旅长卢冬生（未到职）、张宗逊；

359旅长先陈伯均后王震；

385旅旅长先王宏坤后陈锡联；

386旅旅长陈赓。

9人中，除陈光、卢冬生因去世未赶上授衔，有开国大将2人，上将5人。

再说团。

343旅辖 685 团、686 团；

344旅辖 687 团、688 团；

358旅辖 715 团、716 团；

359旅辖 717 团、718 团；

385旅辖 769 团、770 团；

386旅辖 771 团、772 团。

本文开头所说，文友乙的父辈在772 团，那确实是陈赓的386旅所属。而陈锡联团为王宏坤的385旅所属。陈锡联，我军著名战将，他20岁当师长，红军最后一个职务是红11师政委，改编为八路军时，担任了385旅769团的团长。这种改编时干部从低安排的现象很普遍，像陈再道、许世友等都是红军时的军长才只安排了副旅长，涉及者均服从大局，不讲价钱，使改编得以顺利进行。

陈锡联团在抗战初期最出彩的战斗，是夜袭阳明堡。阳明堡机场原是阎锡山政府所建，日军占领后做为前进基地，出动飞机疯狂轰炸山西的中国军队。1937年10月19日晚，陈锡联团一批勇士趁天黑悄悄摸进机场，一顿枪炮手榴弹猛砸，消灭日军100余人，炸毁飞机24架，演出了一场陆军把空中力量干翻在地面的绝妙好戏。陈锡联后来长期担任我党我军重要职务，曾任中央政治局委员，沈阳、北京军区司令员，中顾委常委等职。

至于前文提到的李德生团，其实李德生与陈锡联原在一个团，即129师385旅769团。不过陈是首任团长，李在该团历任排长、连长、副营长、营长等职，还参加过夜袭阳明堡、响堂铺等著名战斗呢。李1943年任太行军区第二军分区30团团长，后也任过这个769团的团长。李德生为开国少将，1988年被授予上将军衔。先后担任过北京军区、沈阳军区司令员，总政治部主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中顾委常委等重要职务。

红军改编成八路军后，根据国共双方协议，1937年10月12日，国民政府军委会宣布：南方8省红军和游击队1万余人，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四军，叶挺为军长。新四军先是编成4个支队，皖南事变后重建军部，后来整编发展到7个师。

 

太 行 浩 气

 

“我们在太行山上，我们在太行山上！山高林又密，兵强马又壮！”

每当听到这激越的歌声，就不由得心潮澎湃！

1937年8月，在日军不断进攻，国民党军节节败退之际，刚改编后的八路军，这支长征后还来不及休整、武器装备很差的队伍，立即从陕西东渡黄河，挺进山西抗战。首战平型关、夜袭阳明堡……一系列胜利顿挫日本鬼子锐气，给全国人民以极大鼓舞。11月，阎锡山丢了太原。在华北以国民党军为主体的正规战争基本结束，以八路军为主体的游击战争则刚刚开始。

八路军3个师的大框架，名义上一直保持到抗战结束。国民政府也一直以这个编制给八路军发饷。但是，八路军积极实行独立自主的游击战的战略方针，奋起打击和消耗日军，同时创建抗日根据地，一场空前规模的人民战争在敌后波澜壮阔地展开。八路军在山西站稳了脚，又剑指整个华北以及山东。三师并进，先后创建了晋察冀、晋西南、晋西北、晋绥、晋冀豫、冀鲁豫、山东等根据地，极大打击了日伪的势力，自己力量也有了大的发展。

不让编师，就搞新编旅，发展下边的团，再就是组建纵队，先后编出了5个纵队。其它还有东进纵队、南下支队、大青山支队、冀鲁豫支队、山西新军、冀热察挺进军等，五花八门，四处开花。日伪闻风丧胆。到1940年8月，改编刚满3年，八路军师还是那几个师，却已从16个团发展到100多个团，从4万人发展到40余万人。8月下旬，八路军发动著名的百团大战，4个月歼灭日伪军4万余人。

太行山，我国北方最重要的山脉之一。毛主席《愚公移山》一文，就转引过战国时期《列子》寓言。“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地形险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八路军129师主力部队1937年就最早挺进山西，年底全师陆续进入太行山区，开始创建晋冀鲁豫抗日根据地。山地、平原“通吃”，以385旅为主建立了太行军区，386旅为主建立了太岳军区，还开创了冀南军区、冀鲁豫军区。

129师师部设在邯郸涉县的赤岸村。因工作关系，我曾多次陪同各级领导和外地客人瞻仰129师师部旧址、陈列馆和将军岭，每次都受到深刻的教育，也了解到党史军史方面大量宝贵情况。1940年刘伯承、邓小平率129师师部迁此，直至1945年12月迁往邯郸武安，5年中指挥了无数次大小战斗，为抗战胜利作出了重大贡献。

巍巍太行，将星闪烁。从这里走出了两位元帅、3位大将、18位上将、48位中将、295位少将。那一串串耳熟能详的名字，光耀千古。

更重要的是，这里走出了我党第二代领导核心。1943年，129师师部与八路军总部合并，太行分局与北方局合并，刘伯承等暂回延安，39岁的邓小平独立负责这里的全面工作。论党务，是中央局书记；论军事，是129师政委，还主持八路军总部工作；论行政、经济工作，掌管着一块2400万人口的大根据地。他后来成长为深受毛主席赏识的我党为数不多的兼具党政军各方面领导才能的人才，最初是在这里通过实践走向成熟的。

百团大战后，日寇开始以打击八路军为主，集中力量转而进攻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开展大“扫荡”，疯狂实行 “三光”政策。国民党顽固派也不断制造反共摩擦。面对暂时困难，毛主席领导的共产党和八路军、新四军一方面开展广泛的群众性游击战争，一方面普遍开展大生产运动，克服了财政经济困难。1943年起，八路军进入恢复和再发展阶段，1945年8月，响应毛主席关于对日伪军实施全国规模反攻的号召，频频出击，开展大反攻，大批收复失地。像华北重镇邯郸，1945年10月回到人民怀抱，就再也没有失去过。

抗日战争胜利后，1946年国共和谈破裂，全面内战爆发，八路军、新四军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1947年刘邓大军千里跃进大别山，揭开了人民解放军战略反攻的序幕。八路军129师开赴涉县时9千人，刘邓大军出太行时30万人，传为佳话。

 

清 漳 血 花

 

滚滚清漳河，发源于太行山，从山西省左权县流入河北省涉县。它见证了抗日战争的辉煌胜利，也流淌着为民族解放英勇献身的无数革命先烈的热血。

在八年抗战艰苦岁月里，我们民族付出了沉重代价，数不清的烈士倒在了征途上，惊天地、泣鬼神。

1950年10月落成的位于邯郸市的晋冀鲁豫烈士陵园，为纪念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129师及晋冀鲁豫军区的英雄们而建，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座大型烈士陵园。这里安葬着左权将军等200多名为国捐躯的优秀指挥员和战斗英雄。

笔者在职时，每逢清明与前来扫墓的来自全国各地的烈士亲属、战友有过较多接触。烈士们的英雄事迹，感天动地；烈士亲属对亲人的深切怀念，令人动容。

左权将军是我军牺牲在抗日战场的最高将领，黄埔军校一期生，在莫斯科中山大学、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过。红军时代理过红一军团军团长，抗战中任八路军副参谋长。

1942年5月，日军对太行山根据地疯狂“扫荡”，突袭八路军首脑机关。左权沉着指挥队伍冲出重围，5月25日在山西辽县十字岭，彭总、罗瑞卿、杨立三等均率队安全突围后，一颗敌人炮弹呼啸而至，左权将军被击中头部，倒在烟尘中，壮烈牺牲，时年37岁。后将辽县改名为左权县以示纪念。新中国建立后移灵于晋冀鲁豫烈士陵园。

牺牲在晋冀鲁豫边区的烈士中，还有一位女杰——王根英，她就是陈赓大将的夫人。陈赓率386旅在前线拼杀时，王根英是129师供给部财经干部学校政治指导员。

1939年3月8日，她所在的师供给部在南宫县受到日寇袭击，她已随警卫部队突出重围，突然发现还有个装文件和公款的挎包没带出来，便独自奔回村中。她取出了挎包，却在村口遭遇敌人，壮烈牺牲，年仅32岁。找到她遗体时，发现身上既有弹洞，也有多处刺刀伤痕。

在中共党史上，提起瞿秋白大名无人不晓，他曾两度担任中央最高负责人，1935年倒在国民党反动派屠刀之下。但是提起他的弟弟，牺牲在太行山区的瞿坚白，就少有人知了。

瞿坚白小瞿秋白13岁，是瞿秋白最小的弟弟。他毕业于抗日军政大学，工作于太行山地委。在武安百草坪一次反“扫荡”时，与日军遭遇，壮烈殉国。原来认为他牺牲于1944年，记得我曾陪同上级有关部门对准确时间做过查访，最后倾向于1943年，因为1944年时武安一带的日军龟缩在据点里已很难组织起大规模“扫荡”了。

先烈英灵，民族之花。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习近平总书记讲得好：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包括抗战英雄在内的一切民族英雄，都是中华民族的脊梁，他们的事迹和精神都是激励我们前行的强大力量。

最后以毛泽东主席、朱德委员长为晋冀鲁豫烈士陵园的题词为这篇因烈士亲属怀念亲人而引发的小文作结。

“英勇牺牲的烈士们千古——无上光荣。”

“你们活在我们的记忆中，

我们活在你们的事业中。”

责任编辑：李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