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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情事》之惊变·觉醒(连载七十七)
作者:海云千里

第七十七章、沉睡的性,突然醒了

秀子挎着小荆篮,想去菜园子拔几棵青菜帮着母亲做午饭。

虽说在这青黄不接的春季,北方还没有多少可吃的时鲜青菜,但去冬留在地里的那些毛毛小葱根,而今已长成了羊角小葱,这也算得是春季里最新鲜的菜蔬,拿回去爆个小葱炒鸡蛋,虽说算不得上等美味,在当时的北方农村也是中上等人家的菜肴了。

还有,去年秋末撒在地里的菠菜,现在也早已经可以拔来吃了。

休眠了一冬的韭菜,也早已绿蓬蓬的了。

有春生伺弄着地,这些应季的菜蔬还是不缺的。

秀子径直来到了菜园,看见了春生正在埋头翻地,于是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身后,绷住笑踮起脚,猛地捂住他的眼睛。

眼看着他就要分开她的手了,女孩这才附在他耳边猛然“哈”的一声,然后嘻笑着跑开了去。

春生哪里会放过她?他没有一丝顾虑地几步追上去,一把将她的手拽住——

可是,怎么回事?

春生在拉住秀子的一瞬间,几乎没有迟疑地又迅速把她的手放开了——

他感觉秀子身上似乎有电流一般的东西通过他的手流向他的全身,弄得有些心神慌乱。

春生吃惊地看着秀子,像看着一个怪物。

秀子也懵了,今天……没有什么啊?过去常和小哥哥这样闹着玩啊?

可是,这一次,怎么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不可言说的感觉,刚刚捂他眼睛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么?

秀子不知道,春生身上,确实有一种东西存在。

只是,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知到,特别是她,更能感知到。

那是男人成熟后身上发散出来的……,后世的人,叫作它……荷尔蒙,是雄性用以招惹异性的……一种激素。

秀子感知到了春生身上那种……惹事的东西,就说明,她的小哥哥,已经长熟了,长成男人了。

而同样的,就如她的小哥哥已经感知到她身上的东西一样,那种招惹异性的……雌激素,也在她的身上越来越浓厚,以至于,连她的小哥哥……都有感觉了。

尚处于沉睡状态中的性,有时候不经意之间,突然就醒了。

秀子,却是混然不知这些道理的,如看一件天外来物般看着春生。

“你……”秀子满眼的惊奇和惶恐。

“秀子……这……这……”怎么回事?

春生有些懵,他想不出今天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小时候经常这样嘻嘻哈哈地打打闹闹,而且还经常被秀子的小手牵着到处拉风招摇,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好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种舒服却又有些战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好长时间……没有和这个女孩子牵过手了,陌生的感觉?

不对,不对,不是那种感觉。

眼睛看着秀子,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小时候放羊时,在东河沟里看见的那一对男女,脑际里划过了一道闪电,顿然明白了什么——本能的感觉,是此刻也想把秀子摁倒在地,然后……撕开她的衣服,再然后……

脸呼地就红了。

唔,想什么呢这是?

心里有一头小兽,正一拱一拱地拱着他让他办坏事。

当春生明白了自己想对秀子做什么时,那只睡醒了的小兽,已经被他摁住了。

一种犯罪的感觉陡然袭扰了他整个大脑。

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心思细腻多了,连春生都已经体会出这种事了,已经家有小女初长成的秀子焉能不知?

当她明白了刚才那种让她芳心凌乱的冲动出自何处时,粉脸一下羞红了。

不要说菜,篮子都没拿,秀子撒腿跑了。

是……那种无师自通的、基因里自带的最原始的事情。

 

春生望着远去的背影,呆呆站了一会儿,拾起秀子丢下的篮子,又拔了几棵羊角葱和菠菜放进去,再也没有干下去的心思了。

不远处一块麦田里,查看庄稼长势转悠过来的二宽,将刚才俩孩子的举动看了个底调。

一块乌云飘来,落在脸上。

而且之后好长时间,这块乌云,都没有从二宽的脸上飘走。

这边,春生不知有他却心不在焉地坚持着,把剩下的地翻完,看了看天已晌午,收工回家。

 

且说春生回到董家,放下手里的农具,先把菜篮子送到灶房,正碰上二宽妻喋喋不休地在责怪秀子没有带回菜来。

秀子刚要抢白她娘两句,一抬头正碰上春生的眼睛,马上就想到了刚才的情景,那神态像是办了件什么错事,调皮地扑哧一笑,便迅速低下了头,羞红了脸。

对,是她自己先捂人家眼睛的,当然是她的错。

春生也不防备秀子就在灶间,一见秀子羞红的脸,局促不安起来,极力掩饰着情绪,说大大我把菜放这儿了,也没等二宽妻回话就逃出了灶房。

出灶房的那一瞬,他又偷眼去看秀子,碰上秀子正偷眼看他。

两人都想偷窥探究对方。

太尴尬了这也。

结果是,一个逃命似地出了灶房,却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另一个红了脸往灶洞里添火,突然就烫了手。

而局外人的秀子娘,则是茫然无知地嘱咐春生慢点,又回过头继续数落女儿,属北瓜的啊?连个火都烧不了。

责任编辑:李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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