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脱险“红蛙”施救     记者曝光“红水”根除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唐代白居易的《观刈麦》诗，今天读来依然亲切。麦子熟了，田野里一片金黄，如同无边无际的金色海洋，一阵风吹来,漾起了一层层波浪。无数台收割机奔跑田间，把麦子与回忆一起收割掉。村民们喝着冰霜的可乐，站在地头指手画脚，让师傅放低点割刀，然后坐在大树下抽根烟，气定神闲。等收割机的储藏满了，四轮车将麦子直接送到农户家门口，或公路上晾晒，然后就卖给了国家粮站。白居易如果在天堂有灵，看到时下情景，他肯定会写出更加脍炙人口的诗词。

今天是2020年6月10，农民兄弟正在抢收小麦。“今年小麦真好啊，亩产超千斤有把握。小麦连续7年大丰收咱们得感谢韩中清，要不是他带头曝光治理子牙新河臭水，哪有这样的好收成。”上伍村的乡亲们如是说。

提起子牙新河话可就长了。子牙新河起自河北献县枢纽进洪闸(滹沱河、滏阳河在献县汇流点)，向东穿过南运河和津浦铁路，经静海在北大港新、老马棚口之间的海口枢纽入海，全长143.35公里。子牙新河为复式河床，左岸为深槽，右岸为滩地浅槽，以漫滩行洪为主。设计流量6000立方米/秒，校核流量9000立方米/秒，相当于子牙河的11～12倍。天津市境内仅有其尾闾一段，长29公里。为保天津市汛期安全，北堤比南堤高1米。非汛期上游来水由进洪闸经子牙河下泄，来水流量大于600立方米/秒时，则由滩地行洪。在尾闾建有主槽防洪闸，滩地行洪建有挡潮溢洪堰1座。境内建有涵闸3座，泵站3座。

子牙新河于1967年开挖，横贯海河流域中部，是海河流域内规模最大的人工开挖泄洪河道。上伍村第一生产队的人家由河中心迁移到河北现在的居住地。挖掘的土填平了上伍境内古老的娘娘河，后来人们在娘娘河上盖起房屋。娘娘河古迹仅存留着韩中瑞家宅基北100米左右的地方，从兴济至渤海湾的河堤统统被挖平烧砖或卖钱了。子牙新河竣工后，渤海里的鱼、虾、蟹顺水西上，我们小时候经常到河里逮鱼、虾、蟹，晚上用桅灯一照，螃蟹自动上岸，一二个小时逮半水桶。雨季河里年年来水，可甜啦！中午、晚上洗澡的人成群结队。子牙新河从东至西只有少数村有桥，上伍、清和庄、仓上等村庄就用一条船来回摆渡人和物。

清和庄、上伍村的车辆和牲口只好绕行下伍桥，来往人员坐船。冬天冰封河道，孩子们自制冰鞋在河道里自由滑行，乐此不疲。1967年冬季的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河里滑冰，滑着滑着突然落入冰窟，上半身趴在冰上，下半身掉进水里，双腿悬着，棉裤湿透，冰水刺骨，命悬一线……当时也不知那来的一股劲，双脚被水下一个物体用力朝上顶了一下，整个身子窜到冰面上，我回头一看：一只硕大的“红色青蛙”两只圆圆的眼睛直瞪着我：“啊！是‘红蛙’救了我！”扔掉冰鞋，我步履蹒跚回到家里，向父母讲明落水实情。“孩子，是蛙神救了你啊！”当晚，父母带着供品来到我落水之处，焚香下跪磕头，祷告一番，方才回家。

1976年夏天水大浪急，仓上村的渡船翻倒河里，8人溺水身亡。

1976年子牙新河排泄洪水，104国道断交，从献县枢纽至天津境内尾闾一段，共计134公里河套里的庄稼全部被淹。子牙新河为上游排泄洪水，护卫北京、天津发挥了巨大作用。那年我刚到上伍乡政府上班，乡党委副书记李广召派我一人去小安头村南查看水情，下午全乡15个村的人都去小安头村南筑小堤，防止水淹庄稼。我来到小安头桥头一看，水早已没过桥栏杆，桥中间南北拴着一条铁丝绳，过往行人手拉着铁丝过河。我会游泳，并不怕水。我拽着铁丝一直前行，茫茫洪水一望无边，桥上水深正达我口脖。走到桥正中时，水哗哗地响，我心里有些发慌。此时，前方有一只硕大的红色青蛙为我引路。“啊！‘蛙神’又来保佑我了！”走到桥头，“红蛙”离去。

2013年春，子牙新河“红水”泛滥成灾，河里生物皆无，蛙声听不见，芦草中毒死。芦草的生命力是极强的，它被毒死说明河水的毒性是何等的厉害！

我将子牙新河“红水”泛滥之事立即转告沧州市环保局负责人，请他们尽快采取措施治理。“老韩，你千万不要对外报道，沧县‘红豆’事件正在查处之中，若干记者整天围着我转。你若再曝光子牙新河污染，我们恐怕也得受病。沧县‘红豆局长’已被免职，我们的后果难料啊！兄弟，高抬贵手，笔下留情吧。你个人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办。”思来想去，百姓利益占了上风。我是农民记者，坑害农民就是坑害我，坑农者必被惩罚。下面我将《青县子牙新河“红水”泛滥报道始末》讲给各位听听。

小标题一：人民在线率先曝光

一河臭水向东流，两岸农夫心底愁。

多少粮田多少恨，谁来治臭解民忧？

这首小诗真实地描述了当年沧州境内子牙新河污染的情景。

2013年4月期间，我率先报道了子牙新河“红水”泛滥事件，在燕赵大地引起强烈反响。紧接着，京津冀多家媒体联合行动，经过一个多月的连续监督报道，省、市、县政府部门集中治污，终于使134公里长的子牙新河的水质变好了，两岸几十万亩耕地重新得到灌溉，从此连年大丰收，记者们博得数万农民兄弟称赞。

人民在线网讯：在河北沧县“红豆局长”事件传遍全国各地的日子里，记者又接到青县农民的投诉。“子牙新河青县境内的水全部变成了“煮红豆水”色，干旱的麦地和春白地不敢浇水，庄稼人着急啊！快请记者们下来看一看吧。”

4月17日上午8时许，在当地农民的引导下，记者来到子牙新河附近的青县周官屯村。周官屯位于子牙新河大堤北侧，步行一会儿就来到了子牙新河。“记者你看，这水真像煮沸的红小豆水差不多，从去年秋季河水色就变成红色了，农民们害怕污染，很多人家没有种小麦，影响了一季收入。胆大的人种上了冬小麦，春天该浇水了，却发愁不敢浇灌。大家知道，一旦浇上水，麦子肯定会死亡。你看，这水边上的野草都毒死了，往年这时候草早就绿了。”

记者掏出相机，顺手拍下几张片子（网上有照片）。子牙新河污水是从何处来的呢？有人说是上游排下来的，虽然有时上游下泄黑色污水，沉淀一个冬季，春天可以浇地，河两岸的庄稼长势不错。原来河里有鱼虾、青蛙、水鸭子。今年不行了，黑色水变成了红色水，鱼虾、青蛙、水鸭子都不见了。红色污染源是从哪里来的呢？当地环保部门如何治理污染？人民在线网将跟踪报道。

大概是我的稿子见报第三天，沧州市环保局局长被调离，沧州市政府刘副秘书长调任沧州市环保局长。

小标题二：环保局部门开始治理“红水”

自从人民在线网4月17日曝光《子牙新河青县境内红水泛滥》以来，已引起河北省环保局、沧州市环保局等有关部门的高度关注。

自4月28日起，沧州市环保局组织青县、河间、献县、黄骅相关部门干部亲自指挥民工向河里投放生白灰和活性碳上千吨，另外从白洋淀调来6艘游船，在100多百公里的河道来回冲浪，将河里的“红水”与投放物搅动起来，以起到消毒和改变水色的作用。“这回真的引起上头重视了，县委书记、县长来子牙新河好几次了，几十座桥上都有人朝河里撒白灰啊！”不少群众问：“这白灰管事吗？”

“咱农民可糟糕啦，去年没敢种小麦，种上麦子的地也不能浇灌，这条河东西100多公里长，两岸有4个县（市）近百个村庄，多少万人口，少收多少粮食？”“秋季要是不下雨，这庄稼旱了怎么办？眼瞅着河水不能浇地啊！”“这带毒的‘红水’和黑水如果渗透到地下，污染了人们的饮用水就更坏了！”

为给群众解疑释惑，记者连续多天多次给沧州市环保局与青县环保局负责人打电话，打通了但无人接；发信息有的说在开会或者说在外出差。因为他们知道记者的电话号码，为何不接电话呢？记者不明白。这天8时许，记者在子牙新河桥头见到，有6艘游船正在河里冲浪。由于风大，河里的水比前几天更红、更浓，臭味更厉害。6时30分左右，记者在桥上遇到青县环保局副局长某某，当记者向他询问近几天的治污情况时，他以没空回答为由钻进轿车跑了。

这“红水”到底何时能治理好，当地百姓拭目以待。

小标题三：献县境内惊现“血河”

《燕赵晚报》记者于海宁、通讯员李升志报道：近日，一篇名为沧州献县境内惊现“血河”的帖子在网上被广泛转载，网友称：献县境内子牙新河河水呈现血红色，不断流淌。2013年7月6日，记者赶赴献县对此事展开调查。

“献县境内子牙新河严重污染，河水颜色看似血液一样，但是河水对于两岸人民来说就是血液的作用，如此严重污染，直接影响到了当地百姓的饮水、灌溉……”这是一名网友在帖子里爆出来的内容。根据网友提供的河水被污染时所拍照片，子牙新河宽广的河道内流淌着血一样的河水，两岸都是农田。同时，网友还提供了河水未被污染时的照片作为对比，照片显示河水清澈，岸边草木茂盛。网友在帖子中称，十多年来，子牙新河水流不断，污染非常严重，污水已经渗透到地下，严重危害了两岸人民的饮水安全。对此，网友们纷纷谴责污染河流的企业。甚至有网友直呼子牙新河已经变成了一条“血河”。

在当地百姓的指引下，记者找到了位于献县城北的子牙新河。记者沿着河堤小路走近河边，发现河水颜色并非呈现血红，已经清澈了不少，但是河床裸露部位及河道内的垃圾和桥墩都披上了一层锈红色。正在用河水浇地的百姓告诉记者，在记者来之前，“血水”已经过境好几天。由于雨水较少，不少百姓开始给庄稼浇水，河水水位因此下降了许多。记者发现，凡是用河水浇过的田地，土地颜色均呈现锈红色，并散发着刺鼻味道。“用河水浇了是找死，不浇就只能等着旱死。”正在子牙新河河道内浇地的王先生无奈地告诉记者，他在河道内承包了100多亩农田。王先生说，“血色”河水从过完年，已经发生好几次了，都是从上游流下来的。为了避免庄稼减产甚至绝产，王先生不得不到对岸很远的地方用井水灌溉田地，这大大增加了成本。记者发现，王先生家的玉米苗远比一同在春季播种，用河水灌溉的玉米苗茂盛。王先生说河水污染不光使庄稼减产，就连附近的井水都受害了，散发着一股刺鼻子的腥气味。

记者沿河道径直来到子牙新河与滏阳新河交接的闸口处。当地村民介绍，红色河水就是顺着滏阳新河流入了子牙新河的。据了解，大闸东侧名为子牙新河，流经献县、河间、青县、黄骅、天津最终入海。西侧名为滏阳新河，上游流经邯郸、邢台、衡水，最后与子牙新河交汇。对网友反映的献县境内出现“血河”的情况，记者采访了献县环保局局长张某，他说，通过对红色河水监测，发现河水里污染物指数严重超标，应该与上游企业偷偷排污有关。张局长说，此前也曾多次发生过子牙新河河水被污染事件，通过调查污染河水由衡水境内流入。由于污染河水跨越县市，因此多次向河北省水利部门报告，并不时地对河水污染物进行检测。他们希望借助媒体呼吁一下，尽快解决河水污染问题，给百姓一个交代。

小标题四：取缔排污企业千余家

据燕赵环保网报道，5月13日上午，河北省环保厅举行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各界通报全省“三查”行动督导情况。会上，记者了解到，自今年2月以来，全省开展了以查非法排污、查超标排污、查恶意排污为内容的整治违法排污“三查”行动。行动中，全省排查企业22316家，发现环境违法问题2493个。共取缔“十五小”、“新六小”等非法排污企业1329家，极大的震慑了环境违法企业。同时，重点对钢铁、造纸、医药、化工等涉重金属企业进行了集中整治。承德市取缔了小选钛、小选铁企业31家；唐山市淘汰拆除钢铁企业落后装备139台（套）；保定市对涉铅企业取缔关闭40家；沧州市对医药、化工、涉重金属、“零排放”的19家超标排污企业进行了处罚。责令停产涉水企业50家，取缔无环保手续的企业192家，关停违法违规处置危险废物企业56家。并对平山县杨家桥乡、下口镇区域8家选矿厂非法排污案等21个案件进行了挂牌督办。

《渤海早报》记者报道“红水”事件

  为治理子牙新河污染，《渤海早报》记者同我一起携手报道“红水”事件。

    沧州青县，子牙新河周官屯桥下一个散发着异味的水坑呈现出鲜艳的橘红色。子牙新河是一条重要的入海河流，流经河北沧州青县、天津静海、天津大港等地，最终汇入渤海湾。日前，河北省沧州青县周官屯居民反映，子牙新河河水在周官屯段颜色明显多变，记者根据举报，在（2013年）8月31日下午和9月1日上午实地调查了子牙新河在青县曹辛庄、周官屯、金牛镇等地段的径流情况，发现河水颜色确实多变，存在着水质变差的情况。

  据水利部海河委员会8月25日公布的《2013年第七期海河流域水资源质量公报》，子牙新河在河北流向天津段属于劣五类水质，主要超标项目是氨氮、化学需氧量以及氟化物。

  河北省环保厅8月28日公布的《河北省2013年7月地表水水质月报》也显示，7月份子牙河水系总体为重度污染，洨河、子牙新河和牛尾河水质均为劣五类，主要污染物为氨氮、生化需氧量和化学需氧量。

  周官屯桥下褐色河水阵阵腥臭

  （2013年）8月31日下午三时许，记者来到子牙新河周官屯桥，桥下河水颜色浑浊，岸边河水中生长的草木，枝叶明显枯黄，离河岸三米以外的草木、庄稼，枝叶相对茂盛。

  记者徒步走到周官屯大桥下近距离观察，河水呈褐色，有明显的腥臭味，水中还有颗粒悬浮物质，记者还看到了死亡的青蛙尸体。桥墩底部有红色圆圈，呈层叠状，为不同时期河水污染物沉积而成。一位放羊人向记者介绍，“前两天河水还是明显的红色，昨天和今天上游没有排(污水)，河水颜色变浅看着不明显了。”

  记者沿河边淤泥前行50米左右，发现一个直径4米左右的深坑，坑内河水明显呈橘红色，和主流河水颜色有明显差别。此坑和河水相连处是一个窄口，可能是河水水位降低后，坑内的河水没有流出，保留了前几天的河水。

  放羊人气愤地说，“这河水都是上游企业排污造成的，我们村民曾自发组织起来，夜里蹲守捉排污车。他们都是罐车，夜里开到桥上往下倒污水。”话语中露出深深的无奈，“不是直接拉管子排，他们企业和罐车是分开的，罐车司机是独立经营，拉一车污水倒掉企业给钱，捉到了罐车司机也没用，抓不到污水来源企业。”

  运河闸门上下游颜色差别明显

  沿子牙新河北岸公路西行，记者来到子牙新河和运河交汇处，这里有一个调节水流的闸门。闸门上游一段2公里左右的河床已经干涸，河底泥土呈现红褐色，明显是污染物沉积后的结果。

  记者再沿河岸西行3公里，发现河内又出现水流，有小桥通过对岸，此段有京沪高铁高架桥。曹辛庄村一位村民介绍，子牙新河水一天内颜色多变，早上是黑色，中午是红色，晚上是灰色，“都是不同的企业排污造成的”。

  记者在小桥上观察发现，河水颜色呈灰黑色，和闸门下端河水的颜色明显有区别，红色成分相对较少。王黄马村78岁的杨大爷介绍，村里的自来水也受到影响，现在只能镇上统一供水，河水根本不能再用。

  河鱼不敢吃，河水不敢用

  9月1日上午，记者一行又沿着子牙新河北岸公路东行，向着青县金牛镇和天津静海县方向调查。在金牛镇河段，记者在子牙新河小桥上遇到一位割草回家的大爷，大爷看到记者正在取水样，热心地介绍，子牙新河这河水水质很不好，“河里的鱼捞上来都不敢吃，原来不知道污染严重，鱼做熟了有腥味，肚子里黑乎乎一片像是油污。”

  大爷还透露，有的时候河水颜色很黑，和家里的酱油一样，“有时候又是红色，现在根本不敢用这水，干旱了也不敢浇庄稼，怕出问题。”

  记者再往下走，在金牛镇觉道庄附近，看到一家钢铁厂，厂边的河沟内河水呈现橙黄色，钢铁厂大型设备距离河沟不足三米，设备外部锈迹斑斑。记者在地图上查询后了解，这段河沟向南汇入子牙新河。

  据水利部海河委员会和河北省环保厅公布的河流水质监测信息，7月份子牙新河主要超标项目为氨氮、生化需氧量和化学需氧量、氟化物等。公开资料显示，子牙新河年平均径流总量为2.44亿立方米，大量劣五类水最终注入渤海。

  天津科技大学海洋科学与工程学院孙军教授告诉记者，氨氮是指水中离子铵和分子氨的总和，其中分子氨对鱼类有强毒，即使浓度很低也会抑制鱼类的生长，损害鳃、表皮、胃、肠道粘膜等，直接降低鳃血液吸收和输送氧的能力，破坏了红细胞造血器官，导致鱼类和其他生物中毒和缺氧而死。海洋鱼类和其他生物大面积死亡后，丧失了繁殖后代的机会，长期下去可能导致部分生物种类灭绝。

天津滨海新区环境局调查结果是：子牙新河经由河北省沧州黄骅市流入滨海新区太平镇境内，翟庄子桥为滨海新区入境断面。经查，自上游黄骅市境内津淄公路（205国道）桥至翟庄子桥，再至窦太路桥，近20公里的河水均呈淡棕色，水质暗沉，水体呈中性，存有凝聚沉降的氧化铁成份。上下游水质差异不大，但上游津淄公路桥以东一段河水中可见少许褐色悬浮物，应为尚未完全沉降的氧化铁凝聚物。根据水质特性分析和以往经验判断，此次水质污染疑似非法倾倒废酸所致。

为彻底根治污染，民主与法制网、燕赵环保网、法制中国网、中国网、消费日报网、腾讯网、新浪网、河北新闻网、天津北方网、燕赵晚报等几十家媒体先后报道了子牙新河“红水泛滥”事件。2013年沧州市公安局、沧州市环保局联合下发《通告》，发动群众举报不法分子向子牙新河倾倒污染物。据悉，在沧州境内果真抓捕20多名不法分子，极大地震慑了坏人。

7年来，由于各级政府狠抓污染治理，子牙新河水质一直保持良好。我每天清晨沿着子牙新河散步，目睹清澈透亮的河水十分欣慰，并多次见到“红蛙”浮出水面。红蛙的两只大眼睛，像两颗晶莹的玻璃球，鼓得高高的，一眨一眨的，机灵可爱。

我面对河水，诗兴勃发，口吟一律：蛙唱新河虾蟹狂，田家稼穑溢芬芳。菜瓜万亩半天绿，稻菽千顷遍体黄。岸上花开游客醉，水中鱼跃钓公忙。金风玉露临乡镇，燕赵三秋百里香。

这年春节，我撰书一副对联贴在大门上：三羊衔穗粮丰库满；五福生根叶茂枝繁。

何谓“三羊”？《周易》称爻连的为阳卦，断的为阴爻，正月为泰卦，三阳生于下；冬去春来，阴消阳长，有吉亨之象。常用以称颂岁首或寓意吉祥。阴阳学说中，十月为坤卦。纯阴之象。十一月为复卦，一阳生于下。十二月为临卦，二阳生于下。正月为泰卦，三阳生于下。故称三阳开泰。中国古代阳与羊同音，羊即为阳。“三阳”依照字面来析，解释为三个太阳比较直观，即早阳、正阳、晚阳。朝阳启明，其台光荧；正阳中天，其台宣朗；夕阳辉照，其台腾射。均含勃勃生机之意。

五福”这个名词，源于《书经·洪范》，现在已是家喻户晓。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五福临门”这个成语，可是很少人知道“五福”所指的究竟是哪五种福。至于福临门的原理，明白的人就更少了。到底“五福”是什么呢？第一福是“长寿”，第二福是“富贵”，第三福是“康宁”，第四福是“好德”，第五福是“善终”。五福”当中，最重要的是第四福——“好德”。有着生性仁善、宽厚宁静的德，这是最好的福相。因为德是福的原因和根本，福是德的结果和表现，以此敦厚纯洁的“好德”，随时布施行善，广积阴德，才可以培植其他四福，使之不断增长。

校对：付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