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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心灵的故乡
作者:栾桅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百鸟儿唱,一弯碧水映晚霞,骏马好似彩云朵,牛羊好似珍珠撒······”多么动听的歌声,多么深情的旋律,多么形象的描绘,草原总是梦一般的缠绕着我。

草原就是一首辽阔的诗篇。这里有雄壮的美,彪悍的美,悠远的美,苍凉的美,深情的美。

草原就是一支悠扬的歌。激越、高亢、热烈、奔放,又满含追寻、期待、憧憬和畅想。

每逢夏季,草原就会展示它最美的形象,以它更加辽阔的胸怀,更加热烈的情感,更加奔放的性格,迎接心爱它的人们。

这个夏季,江南大雨滂沱,江河湖泊告急;新冠疫情多点突发,新疆、北京、大连吃紧;让我们这些喜欢出行的人们,心里多少有些紧张。纵观祖国版图,辽阔而壮美,休闲或避暑,去草原感受不一样的美,成了我们一拍即合的首选。于是,一行八人,驾车两辆,男女搭配,在中伏出发,既得意又惬意。“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看草原······”唱着降央卓玛那首《陪你一起看草原》,出发了。

从古赵都出发,为了避开北京,我们经张家口北上,第一站进入了锡林郭勒草原。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几乎如入无人之境。车窗之外,连绵起伏的丘壑,碧绿无边的草原,白云悠悠的蓝天,让你目不暇接,眼界无边。

时而牛群、羊群、马群一片片在天空上漂浮,在草原上构图,如锦绣延展,如歌声飘逸,如诗情画卷,让你不停地举起手机,拍拍拍,生怕遗漏任何一个俊美的画面。

几百里驰骋,如飞如歌,汽车就像一支金梭和银梭,在编织着辽阔的梦,编织着希望和灿烂。

小柴开始晕车了,眼晕、头晕、胸闷、呕吐。风景摄入的速度太快,让她原本娇弱的身心更加疲惫。再加上10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吃不消也是正常的。我们在一处风力发电场观景点停下,让她感受一下近乎静止状态下的草原。此地周边百里布满了高耸的风机,然静观风叶似乎在休息。风,不是很大,轻轻的、飒飒的、爽爽的,一种从醉梦中醒来的感觉,顿时在我们的额头、面颊、脖颈、胸怀舒展弥漫,心情就像此时蓝天上轻松漂浮的云,有些酥软。短暂的停留,也就是轻松地呼吸了一口草原清新的空气,换了个座位,小柴竟然放弃了要折返回家的念头,继续前行的心情就像天空上的云,越来越好了。

“一支鸿雁当空飞呀飞,策马奔腾向前永不悔······”此时我想起了苏勒亚其其格演唱的《歌在飞》。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乌兰托娅的《套马杆》唱得高亢、明亮、悠扬。在经历了蓝天和绿草之后,在夕阳的余辉里,我们驶入锡林浩特,这座有“中国马都”“草原明珠”美誉的城市,是我们此行进入的第一座草原城市。

城市的街道很宽阔,行人稀少,落日的余辉很美,有一种冷凝清淡的味道。从汽车上钻出来,我们感触到了比凉爽还要凉爽的温度。这个时候,我们想到了酒。想当一个威武的汉子。走进一家饭店,羊蝎子锅,蒸发着热气,再加上酒的烈度,回到大街上,我们不再是瑟瑟发抖的游客,而是谈笑风生的锡林浩特人了。

一觉醒来,匆匆去游览内蒙古四大庙宇之一的贝子庙和市博物馆,都吃了闭门羹。疫情期间关闭室内场馆,对我们也是爱护。好大的一个贝子庙广场,我们退后几十米,才拍到贝子庙的全景。额尔敦敖包公园里,人们深情相会,彼此敬仰神灵,许下心愿。我们在碑记中读了这里古老的蒙古族历史文化记载。游牧民族的辉煌历史,也像草原一样辽阔久远,比起我们过去的简单记忆,在这里收获了许多。这里是一代长调歌王哈扎布的故乡,也是民间文化“潮尔道”之乡。流传于锡林郭勒的《小黄马》《走马》还有那些旋律悠长舒缓、意境开阔、气息绵长,声调高亢的蒙古族长调旋律,就像一群奔腾不羁的野马在广场上流淌,同现代气息的广场舞旋律一起汇入锡林郭勒大草原。


我年轻时最爱唱的一首歌是《草原之夜》。“美丽的夜色多沉静,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李双江深情的演唱,让无数个草原不眠之夜变得多情善感,充满力量。

为了那个草原之夜,为了传情给思念的姑娘,我们在草原上一直奔驰向前,向前,向前。像箭一样的公路,带着思念。直上云端的天路,带着向往。我们始终想在碧绿与白云相接的尽头,见到像晚霞一样美丽的姑娘。

我们追着云朵追着太阳,可草原太辽阔,无法凭借眼睛和心灵的直觉判断方向。在我们的眼里所在的地方都是你曾经到过的地方,没有导航,我们就是随意漂泊的一根小草。山峦、蒙古包、牛羊群、蜿蜒的小路,一切都如昨日,又似曾相识。直到饥肠辘辘,满眼黄花,想在一个镇子停下来,解决肚子问题,可一不小心窜过去了,还闪过了路边一个挥手的姑娘。当然,一不小心又会走进人家的院子,扑鼻的肉香和袅袅烟气,让我们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充饥的地方,那个大眼睛高鼻梁满头辫子的姑娘,正是饭店的老板娘。好年轻呀!身上还有浓浓的草香。这时我竟然想起了那首《蒙古姑娘》:“乌黑的头发,浅浅的酒窝,圣洁的目光,甜甜的歌声,美了戈壁肥了牛马骆驼羊,醉了小伙醉了太阳和月亮······”

在我的记忆里,草原夜景最美的应该是皎洁的月光和耀眼的星星,当然还有悠扬的琴声。那种辽阔天空中,低垂夜幕下,风涌草动的旷野上,你若收拢身心,更能懂得月光星光的高远与明亮。当然还有一种寂寥和孤独,一种悲怆与苍凉,一种幽深和恐惧。这是一个长期居住在繁华都市里的人心中,更能迅速产生的感觉。那一年,我在一个寂静的山沟里,望着星空,听着虫鸣和渐远渐失的吠声,就产生了这种感觉。更何况,此时的草原安静得就像一座浩淼的水窖。好在这一夜我们住在了乌兰浩特。乌兰牧骑宫的辉煌灯火,宏大壮丽璀璨的夜景,让我们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草原之夜。草原的辽阔,已经被无数像明珠一样的城市点亮,人们不在是漂泊、漂泊、漂泊,而是在茫茫草原之中寻到了心灵之洲,开始过上诗一般的生活。


“我的心爱在天边,天边有一片辽阔的大草原。草原茫茫天地间,洁白的蒙古包散落在河边。我的心爱在高山,高山深处是巍巍的大兴安。林海茫茫云雾间,矫健的雄鹰俯瞰着草原。呼伦贝尔大草原,白云朵朵飘在我心间·····”《呼伦贝尔大草原》这首满含深情的歌曲,可以说,有成千上万的人会唱,会在心底唱。

人们说,呼伦贝尔草原是世界最美的草原,这一次,我给大家的意见完全一致。在海拉尔,这个呼伦贝尔市政府所在地,我们第一次看到城市街道里涌动的车流,第一次遭遇了堵车。这里吸引了更多的游客,也吸引了更多的商客,吸引了更多的朋友。这让我特别的惊叹。

呼伦贝尔市是中国面积最大的一个地级市,这里的辽阔是任何一个草原难以比拟的。这里的草原更加平坦,更加辽远,更加美丽。这里是世界著名的三大草原之一,有3000多条纵横交错的河流,有包括呼伦湖、贝尔湖等在内的500多个星罗棋布的湖泊,天然牧场连绵10万平方公里,一直延伸到大兴安岭林区,这是何等的一种辽阔和壮美!

“天下草原”“莫日格勒河”“额尔古纳河“根河湿地公园”呼伦贝尔布满了让你心动的风景打卡地。满洲里、扎赉诺尔、黑山头、扎兰屯、冷极村、塔河达门,在每一处我们留下足迹的地方,都是美梦相伴的地方。清澈的溪流,茂盛的森林,遍地的野花摇曳,扑入我们梦中的白桦林,还有一个个朴实的木屋,热情的护林人,都是草原上永远的诗章。

在满洲里看夜景,套娃广场风情万种,套娃酒店气势恢宏。路上,虽有蚊虫叮咬,但还是收获满满。在中俄边贸旅游区,偶遇邯郸老乡,专车接送我们参观,送水送情终生难忘。 去莫日格勒河,道路维修拓宽,导航迷路,当地车辆善意引路,终于登上观景台,九曲十八弯的壮丽景色和百头牛群转场,宏大场面至今在胸中回荡。拜谒成吉思汗庙,是草原上的一个圣典,一般每月的农历初一和十五进行两次,这两天免费对所有人开放,我们成了幸运的游客。参与和亲历神圣的仪式,亲身体验蒙古族的重大奠仪,成为生平第一次。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行走在草原,虽有失落和迷茫,更多的是快乐和温暖。草原的胸襟里有爱有情,有豁达有包容,有阳光有风雨,有平坦有泥泞,更有风雨兼程和勇往直前。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母亲总爱描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如今终于见到辽阔大地,站在这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让台湾诗人席慕容作词的《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去用一个游子的情怀认识草原感知草原歌唱草原吧,草原永远是我们每个人心灵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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