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黄昏的天空是深灰色的,院子里没有人,显得格外清冷孤寂。昏暗的天空偶尔有一只麻雀慌张的飞过,它的不自在和慌张我不甚明白。它突兀的落在我家楼头的树上,机警的东张西望,没有欢愉的鸣叫、似在寻找。
家属院外的马路上超市前人来车往,地铁施工把宽阔的马路变成了狭小的通道,让自行车、电动车、行人挤在了一起。下班放学的人在赶路回家,路边店音箱里重复着单调的广告语;汽车喇叭鸣叫、街边摊主在竭力嘶嚎。空气中弥漫着肉的焦糊、和汽车尾气的混合气味夹杂在一起,喇叭声、叫卖声、广告声声声入耳使人烦躁不安。逃离,逃离,我要逃离,心中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催促着我。
我不禁把羽绒服的帽子沿压低,加快了脚步,左扑右冲的躲过了这个是非路段。道路宽阔雾霾又紧锁。忽地,一阵呛人的烟味儿飘进鼻腔,原来前面一名“瘾君子”边走边吸着烟。本已雾霾天又遇瘾君子,我厌恶的诅咒,不由得避开。
忽的,感到马路上的节奏变快了,我听到有人说,下雨了。有人在奔跑,汽车在轰鸣,
车站到了。咦,我怎么走到了车站?站台上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候车。一辆公交车靠站,从后门飘下一名黑衣女子,紫色手套,长发飘飘。“啊,那不是?不是杨雪吗?”,我高兴得冲上去,才到近前刚要大声叫出来,那女子一转脸,并不是她,我愣愣的看着她渐渐远去。
去年,在这个车站,也是黄昏,我和站台等待我的爱人下班回家。
现在,站台和我依然存在,我的她却一去不来。
站台,等待,站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