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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稼佬又一苦——拔麦子
作者:徐树仁
        大人小孩儿耳熟能详的一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谁都能来上两句,可有几个真正体会过农事之苦呢?
       六月下旬,酷暑难耐。偶有一阵轻风拂过成熟的麦田,掀起层层黄色的麦浪,确实带有几分诗情画意。俗话说“麦熟一晌”,成熟的麦子是需要抢收的,诗情画意那是文人墨客的闲逸。尽管烈日当头,还需要穿上厚厚的衣服,戴上遮凉的帽子。不然尖利的麦芒会让你皮肤红肿、刺痒难耐;毒辣的太阳不仅晒伤皮肤,还有可能中暑。到了地头儿,把预备消渴的水瓶放到阴凉处,就要开工了。
       弯下腰,双手薅住一把麦秸用力拔起,顺势抬脚磕去根上的沙土。挑选一把稍高的麦秸一分为二,麦穗拧在一起做成“吆儿”,把拔下的麦子捆成捆儿。捆儿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吆儿”要捆在略微靠上的位置。三十多度的高温下,可以想象是如何的浑汗如雨。汗水合着飞荡的泥土,湿漉漉的衣服裹在身上,那种苦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也有用镰刀割麦子的,比拔麦子也省不了多少力,总之要把成熟的辛劳收获到家。麦收是需要“三抢”的,没有功夫慢慢收割。一旦碰上连阴雨天气,成熟的麦子就会发芽,一年的辛劳也就付之一炬。
       拔下的“麦个子”要用大车拉回家里,麦根冲外、麦穗冲里装在车里,避免半路与树木等剐蹭时掉落麦粒。一层一层码好,像座小山一样堆积起来,用粗大的缆绳捆扎结实。
       到家卸在坚硬地面的场院上,就要“刹麦子”了。地上放上铡刀,有力气的棒小伙抬起刀头,一人抱起“麦个子”入刀,另一个人在另一侧接住“麦个子”头部。随着“唰”的一声,“麦个子”一分为二。头部码起来,根部被零散的扔在空地处晾晒,晾干后作为燃料备用。
       过去生产队有专门的场院,散队后家家也预备出来,用粘土多次碾压后形成的坚硬地面。把带有麦穗的麦秆晾干后零散的铺在地面上,铺成厚厚一层。毛驴儿蒙上眼睛,套上套夹板,一个人牵着长长的缰绳,让毛驴儿拉着一个碌碡原地打转儿。正如一首歌中唱道:“毛驴拉磨呀,跑不出这个圈儿”。经过碌碡的反复碾压,麦粒逐渐从麦穗上脱离。另一个人拿着木制的“叉子”不断翻动,使麦穗与碌碡充分的接触。这个过程称为“碾场”。
       当麦穗上的颗粒完全脱落以后,便开始“扬场”了。选择一个微风的天气,最好是正午艳阳高照、天气干燥的时刻。将没有麦粒的麦秸挑开,垛在场院角落做烧柴用。用木掀将麦粒和麦秸碎末儿用力向半空甩去,微风将碎末儿吹走,沉甸甸的麦粒儿便径直落在地上,与碎末儿分离。麦粒用木掀攒在一起,用扫帚将零散的麦粒归拢,收到铁桶里,用扁担吊到屋顶上晾晒。
        经过几天的晾晒,麦子已经干透,里面的水分全部消失。这时候就可以装在布制的口袋里,存放起来以备磨面。在干燥的地方,这样的麦子就是存放一年、甚至几年也不会变质。
      后来,打麦机代替了驴拉的碌碡,使脱粒工作轻松了一些;再后来,收割机使收麦工作更加轻松——拿上盛麦子的容器,在地头儿上等着,一会儿功夫几亩地麦子收割完毕。从此地里也就很难见到拔麦、割麦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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