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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声灯光——冬的回味
作者: 马占顺

       旅顺(在现在的大连市)这地界不仅仅有山、有林、有海而美丽,更重要的是我为这天然优良的军港而自豪!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北京新星音乐会在首都体育馆举行。通过黑白电视看到了海政文工团苏小明演唱的那首《军港之夜》,这可把我儿时生活的激情又给点燃了。听着那“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在享受这首歌的同时又让我回到了旅顺的军港,回到了冬季的军港之夜!

      大海的涛声自然就是这军港里最浪漫的一首首乐曲。当年父亲在这里当兵,我家住在隔着长江路那一望无垠的大海边,总觉得这涛声就如我小时候的美梦一般时常变换着。

      夏天,特别是当暴风雨来临之际天黑的如锅底,这大海的涛声犹如雷鸣一般,啪啪啪猛烈地撞击着一块块硕大的礁石、拍打着岸边上的沙砾。

      而冬季里,没有暴风雨了这大海的涛声就平稳的多了,好像是这小伙的暴脾气一样收敛了许多。

      ——白天,我站在大海边上放眼望海,是无边无际透彻的海水,近处的海域港口停泊着许多艘战舰。由远到近,海水几乎平平如镜,水波不兴。

      离岸边几十米左右,才起伏着一条长长的白色波纹缓慢地向岸边走来,这波纹走到浅滩处翻起一片白色的浪花,再呼叫着向岸边扑去,浪花被打得粉身碎骨后带着泡影就消失在大海里了。

      ——晚上停泊在军港里的舰艇上发出各种颜色的灯光,这神奇的灯光与大海的涛声融合成一首首五彩斑斓而又美妙的乐曲,响彻在海空、震荡在海底、萦绕在我的心中。那时我还小,父亲告诉我大海中的灯塔,这可是晚上最最重要的航标啊!我不太懂得,心想这大海里一闪一闪的灯光还有那么重要的作用?

      冬天在刚刚掌灯的傍晚,我常常站在硕大的玻璃窗前,听着大海波涛的响声、望着神奇灯光的变换。这时就会令我心如潮涌,思绪万千。我猜不透这大海的涛声会向我们倾诉着什么,也摸不准灯塔上这个黄色的灯光一会儿息灭了,下一个灯光会是红色的、还是蓝色的!我更不知道这灯光会代表着什么,但我知道这是我们年轻英勇的水兵在保卫着祖国的领海......

      到了夜晚,夜深人静之时那大海的涛声略显得响些了,偶尔拍打在沙滩时,还发出强有力的吼声。

      我想我不需要站在海边,在床上就可以把涛声听得一清二楚,时刻感受那大海强有力的心跳声。我还想我不需要见到我的水兵叔叔们,在家里我就能感受到水兵们的呼吸,他们枕着波涛在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我觉得与大海为伴,与水兵为伍,是那么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身心与大海、与水兵融为一体了。

      现在回想起来,在这冬季的大海中除了听那有节奏的涛声、拍打岸边的响声以外,最吸引我的还有舰艇上这变化莫测的灯光了!

      2023年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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