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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聚会
作者:陈红旗


冬日的一个下午,在小区转转,无意间发现一件奇特的事情。

小区的一块空地上,有一棵高大的松树,进入冬季其他树木的叶子落完后,松针依然挺立树梢,给院落增添着一片绿装。

近几日,天空下了点雪,将大地覆盖成白茫茫的场景。这棵松树上不知从哪里飞过来许多麻雀,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其声调和声音杂乱无章,也不知它们在干些什么,说些什么。

在树下站立,只听见叽喳声,却看不见麻雀影,那可不是几只几十只,好像有几百只之多,看激烈程度,它们似乎在争吵,听分布情况,它们又似在讨论,反正一会儿声音高吭,一会儿声音低沉,而一旦发觉树下有人,可能是一只麻雀发出警告,全树会立即鸦雀无声,几秒钟后,觉得来人并无恶意,又一哄而起地叽喳起来。

听起来它们好像在聚会,商量只有它们才明白的大事,但是又没有一个有影响力的麻雀主持,都在那里叽喳个不停。一会儿声音很大很乱,好像都在大声嚷嚷;一会儿又声音小点,应该是分片负责人召开小组讨论会,讲解什么注意事项之类,忽然间又吵声一片,群起而喊起来,根本又分辨不出谁在嚷嚷了。

站在树下,怀着好奇心,看着看不见的麻雀,想着想不明白的问题,它们是有组织的来聚会吗,它们也有组织吗?它们在讨论什么事情,制定什么规定,还是在为下雪后的食品问题商讨对策?再或是商讨选举什么办事机构而分歧较大,不能统一思想认识,从而引起聚会麻雀们乱哄哄的抗议和不配合?如果不是聚会,它们怎么都来到了这里,是来旅游的吗,是来赶集上庙会来了?还是吃饱后没事出来散步聚到一起聊天呢?亦或是参加大型文体活动,观众在那里起哄、呐喊、加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又有一人轻轻来到此地,站在我身边。

他问:“怎么这么多麻雀,它们在干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象是在开会,又象是赶集,反正杂乱无章,听不出门道。”

“关于麻雀我还是知道一点的,麻雀自古以来就是与人类友好相处的鸟类,人类也是拿它亦友亦敌的对待。当它在秋季大量食用谷物对农业产生破坏时,人们就想消灭它。我国五几年“除四害”时其中之一就有麻雀,而当农作物遇到严重虫害时,又想起了让麻雀来解决问题了,后来又把麻雀列入有益的野生动物名录中。麻雀也有许多种,现在这种麻雀应该是树麻雀,它在人们印象中最具代表性,它们的饮食选择非常广泛,也是鸟类中真正的杂食达人,除谷物水果外,还寻觅野草和植物的种子作为美食,甚至也会觅食人类丢弃的各种食物。”

“那它们现在在干什么?”

“麻雀还是喜欢群居的一种鸟类,必要时能形成一个紧密的社群,尤其是在保护食物过程中,它们会紧密合作,团结一致,保护它们珍贵的食物来源,它们的这种智慧和社会性使人类也很惊叹。我想现在不是下雪了吗,一般食物不好找到,而在食物匮乏时,麻雀之间会建立明确的等级制度,这里可能是在商讨如何解决食物来源和如何分配的问题吧。”

“哦,真有趣,它们要聚会多长时间。”

“没准,无人打扰时间就长,有人一闹响动或喊一声,立马就飞走了。”

“那它们是如何聚集到这里的呢,有组织者召集通知吗?”

“哪那么多想法,动物界的事弄不清楚,嫌吵哄走就是了。”

只见他拾起一小块石子,照着树上扔了上去,树上的麻雀叽喳声立刻停了下来,随着扑扑棱棱的一片响声,几百只麻雀腾空而起,向四散方面飞奔而去,其场面还很壮观。

此次听雀会、观雀飞、解雀迷的经历,还真是一次从未有过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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