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蕙老师在她的这篇《我的老师们》散文中,除了在头三节里写出的年轻人、社会服务工作者和她崇拜的各位大师,在散文的第四节中她特意写到喜爱的书是她的又一位老师。
晚间我在静静地学习着《我的老师们》。“入夜,站在阳台往外望去,夜幕已低垂,深蓝色苍穹的大背景衬托,万家灯火如同万千个小舞台,明明灭灭在表演。城市起高楼,楼楼争上游,春草似的见缝就钻,钻进去就疯狂地生长、开花、结籽,蓬蓬勃勃,一忽儿就葱茏了一大片。”这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的夜景,让我沉思。
紧接着她“把目光收回,捧起一本书。”接着出口是“每天,这是最惬意的时光。”这是读书人发的最好时刻啊!
是的“有人一日不可无茶,有人一日不可无竹,有人一日不可无花,有人一日不可无友。”而韩小蕙老师却是一日无书就“心里就开始慌了”的人。
他在这篇散文中慢慢地夸赞:“是的,我还有一大群无声的老师——书籍。”
“说来难以置信,引导我走上文学之路的启蒙书,是《红旗飘飘》《星火燎原》和方志敏的小册子《可爱的中国》。那是童年失学之际,家里的其他书都被作为封资修烧掉了,剩下的这几本红色书籍成为我反反复复阅读的书师,它们把文学的种子撒在我嗷嗷待哺的心田,使我再回到学校时,作文水平高出全班同学好几个量级。”
初中毕业后韩小蕙老师进工厂做了小青工,形势渐缓,工友间流行起秘密传借地下书籍。有时下班后才拿到,翌日早上就要还回去。韩小蕙回忆道:“那就开夜车,整夜不睡也要突击看完。《红与黑》《九三年》《复活》《悲惨世界》《简·爱》《茶花女》《罪与罚》《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都是那时读到的。”看看年轻是的她是多么爱看书。她感到“世界在眼前轰然打开,外国那么远又那么近,身边的师傅们有时就幻化成基督山伯爵、罗切斯特、简·爱、艾丝美拉达……”
1978年恢复高考,离开工厂之际,地下书友们来家里作别。他们始终都在兴高采烈地聊一个话题,即各自如何与监视者斗智斗勇,在他们眼皮底下偷偷读书。譬如一位工友的本职是车工,他就给每本书都包上书皮,写上“车工数学”当掩护;另一位工友曾被书记叫去谈话,诫勉他不能只钻数理化而忘记读红宝书。那位工友说其实书记是在善意提醒他要注意防范……
那一段求学的经历,奇异得好比汽车在云彩上开、耕牛在房顶上犁地,花花哨哨,光怪陆离。临走,一位师兄赠我一本《海涅诗选》,书页已经发黄了,卷边儿,封面上也有了条条裂纹,不知被多少次翻开过,也许还被当众朗诵过?韩小蕙说:“好珍贵啊!我立刻把它包上书皮,装入行囊,在校园里一直陪伴着我。这是我第一本“藏书”意义上的外国文学,现在还在我专藏外国文学的书柜里占据着第一师的位置。”
高尔基说过:“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当然是,不可想象人世间能够没有书籍!具体到我个人,还非常喜欢他的另一句话:“书籍是青年人不可分离的生命伴侣和导师。”不知为什么高大师要强调“青年人”三个字,难道读书不是除了婴儿之外、所有年龄段的人都应该做的事吗?
或者,他要强调的是谁读书,谁就年轻吧。
2025年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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