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或者远方》(外三章)
在水中央,浮出水面,第一个反应,岸在哪?
也许在身后,只需一个转身。也许不远,只需用力划一下。
没有停滞,手脚保持住协调,用力,坚持,按住每一个波涛。波涛是记号,一个比一个陌生,种种痕迹,又变得熟悉。
我承认我溺水了。
岸,近在咫尺,属于我的水仍奔跑于干旱的四季。
写一首诗歌忘记烦恼
时间外的时间,我还不能占为己有。但烦恼之外的烦恼,却一再不请自来。
所有的文字都是无辜的,对于它们,我一视同仁,没有彼此。用哪个,或者不用哪个,都是随手,都是任意。
但绝不刻意。
一首诗歌写好了,它的筋骨应该是诗眼,它被叫好的部分应该是诗意。
和烦恼无关。两者并无关联。
往往,我烦恼的时候,一些晦涩的文字,最先跳了出来。灵感就青黄不接了,诗歌也就挂了伤。
夏天的童话
蝉在叫着,永不止疲倦。
太阳直勾勾,撒火,落到哪,都能燎一层皮。
风,止住了步子,谁推也不走了。
一些树,身子是软软的,用手去摸,就会把你死死地黏住。
一条小河,水都是传说。
雨在仰望中,都是痛。
时间是一种过渡,慢慢熬。
空白
一个字也写不出,大脑里一片空白。
但空白,不是被放大的空间。空白是浑浊的,是乱的,是病态的,是没有头绪的。在噪音区,空白更是粘稠的。
不是色彩,也无需装饰,有时候却像是残渣。
空白被风吹不走,越吹,空白就学会了隐身术,就会腐烂在有着露水和鸟鸣的季节里。
空白也不能用水洗,越洗,越脏,有时候甚至会搭上一双矫健的翅膀。
像极了背叛,空白让某种等待变成了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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