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瑞、莫晓兵被安排在工会工作后,十多天来,王学瑞陪着莫晓兵深入银行查帐,在银行的积极协助下,终于查出日本老板诈骗行为。原来,日本老板与工厂、银行腐败官员勾结,以诈骗手段,日方虚假投资两个亿人民币,幸福厂交给日方独资经营。双方订立协议后,工厂第一次向银行贷款五千万元,第二次向银行贷款一个亿。据银行查帐表明,日本老板没有投资一分钱,一年汇回日本二个亿人民币,这样,十年就骗取了中方达几十个亿人民币。
莫晓兵、王学瑞模清了日本老板的诈骗情况后,他们俩就深入下岗工人家庭,开展访贫问苦活动,大讲特讲日本老板诈骗行为,大讲特讲走资本主义危害性,才造成今天工厂经营不景气,大批工人下岗的局面。下岗工人听后,个个气愤填膺,纷纷要求赶走日本老板,走社会主义公有制道路,挽救工厂。今天上午,他们来到十年前下岗的老工人林志坚家庭访谈。
林志坚两代人都在幸福厂工作,为幸福厂的发展壮大做出突出的贡献。老林今年五十多岁,十年前父子下岗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全家五口人,全靠老伴当保姆月收入一千多元维持生活,度日如年。当林志坚谈起孙女,就泪流满面。孙女小芳已五岁了,没钱送入幼儿园。每当小芳看到别家孙女放学,从幼儿园车上走下来,边喊边跳,兴高采烈扑向自己的爷爷奶奶怀抱时,小芳也扑到自己的爷爷林志坚身边,抱搂着爷爷的脚腿哭泣,她边哭边说:“爷爷,芳芳也要上幼儿园!芳芳也要坐幼儿园车!”林志坚一看到孙女这样凄凉的叫喊,心里就像千百支针刺一样难受,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听了林志坚的诉说,王学瑞、莫晓兵也流下同情的泪水。莫晓兵看到林志坚陷入这样的生活困境就问他:“你们家为什么陷入这样的困境?”
“是工厂转制,迫我们下岗造成的。”林志坚含着泪说。
“是的,是工厂转制下岗造成的。但是,我问你:工厂为什么要转制?”王学瑞紧接着说。
“因为走市场经济道路。”林志坚接着回答。
“对!市场经济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产物。走资本主义道路,工人就会受到老板资本家的压迫和剥削,主人翁就变成奴隶,工人权益就得不到保护,任意受人践踏辱待,这就是你们家陷入困境的主要原因。要摆脱这种困境,我们要按照毛主席的教导: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我们要造走资派的反,夺回工人当家作主的权利,坚持走社会主义公有制道路。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我们工人阶级才能当家作主,不受资本家压迫和剥削,才能过上公平、公正、平等、没有人剥削人的美好日子。”莫晓兵启发地说。
林志坚听了莫晓兵这么一说,心里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一下子明亮起来,莫晓兵的话,犹如一股涓涓细流,一丝丝夜来香的温馨,潺潺流入心田,撩动了他那一颗面临枯萎绝望的心,使他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
王学瑞、莫晓兵和林志坚交谈了近两个小时,临走时,莫晓兵掏出1000元塞到林志坚手里说:“这1000元,请你收下,为孙女买一些东西补补身体。”
林志坚无奈地接过钱,然后,他紧紧地握住莫晓兵双手,眼睛里含着热泪,心里激动地说:“谢谢你们的救助!”
莫晓兵回答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莫晓兵、王学瑞离开了林志坚家,朝厂工会办公室走去。
此刻,莫晓兵、王学瑞他们俩人走在大路上,心情显得轻松又沉重。尤其是莫晓兵,他想起这十多天深入下岗工人家庭访贫问苦,虽然,下岗工人十分欢迎,并且了解到不少情况,为全厂走社会主义公有制道路打下了基础,心里感到欢欣鼓舞;但是,他们看到那么多下岗工人,在生活贫困线上挣扎,他们的心情又感到非常沉重。
莫晓兵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一个问题,他想起在京都时梅老说过一句话:“要把下岗职工从贫困线上挽救出来,这是我们开展‘三反’斗争运动的一项重要工作。”是的,只有走社会主义公有制道路,才能有效地解决下岗职工的就业问题。在这场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下岗职工是一支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莫晓兵想到,由于企业改制失业,下岗职工对资本家切齿痛恨,隐藏着一股巨大的反抗力量,只要正确引导下岗职工和在岗职工两股力量相结合,形成一支浩浩荡荡的工人阶级队伍,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走狗,把那丑恶的日本资本家驱赶出中国。
想到这里,莫晓兵走近王学瑞身边,拍了一下王学瑞的肩膀说:“作家,我们返回宿舍,研究下一步工作方案。”
“好!”王学瑞应了一声,便转身与莫晓兵返回宿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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