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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上海滩钱姥爷》
作者:路庆

       题记:一个人只要认真对待人生,诚实对待劳动所得,热忱对待所有生命,而做到这些又能不与钱的多与少相连,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种真挚的伟大。


      与多年不见的妙仁兄相见,真是令我大吃一惊:几十岁的人了,精神抖擞、满面红光、谈笑自若、酒量不减当年,简直就是“逆生长”。是什么灵凡妙药令仁兄风采依旧,甚至比十年前还……且听下回分解。

      当晚,热情好客的妙仁兄邀请酒量考察组香港文友和合期货温吉富先生,及韩国文友师师哒女士一行人在一家叫“除官”的饭馆便宴。一看店名,温先生便幽默的说道:“幸亏考察组没有官员,这饭馆除了官员不准吃,老百姓可以放心吃喝呀!”

      妙兄落座酒仙位后,笑呵呵地说道:“今晚由朋友钱多多为大家接风,这家伙刚当了姥爷……”话音未落,包间的两扇门被饭馆的老板老板娘二人,像克里姆林宫的卫兵给普京开门一样推开了:一明星长相,黑色礼帽、黑色短款风衣,黑色休闲裤,黑色皮鞋,一身时尚嘻哈的风格,骑着一辆黑色宝马自行车,进门后原地一个相当有范儿的转圈儿,潇洒下车,顺手轻轻一推,自行车乖乖跑到饭馆老板身边,老板将宝马车拴在了门后。一系列娴熟的动作,令一行人直以为是杂技表演。直到妙兄起立鼓掌:“钱姥爷驾到!”众人方如梦初醒。


      白净的面庞镶嵌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象征性的咧了咧嘴角,走到座位前,礼貌的点头致意全桌来宾,便摘下礼貌,随手递给上前给他拉凳子的张国立。妙仁兄友好的介绍在坐的每一位客人,钱姥爷依旧冷着脸点点头,既没笑意,也不接话。包间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点压抑,香港文友在和韩国文友小声说:“这钱姥爷好大的谱啊!简直是目中无人,今晚这酒量如何考察?”

      妙仁兄看出端倪,为了缓和气氛,频频举杯与文友们推杯换盏,几大杯下肚,把温吉富先生和师师哒女士喝的满脸绯红,醉眼朦胧,大笑大叫。也许是大家欢乐的气氛感染了钱姥爷,只见他举起大杯:“我当姥爷了!我高兴!来,欢迎朋友们!”说着,一大杯酒一口倒进肚子里,又倒满大杯跟满桌人相互敬酒,再看我们的香港文友及韩国友人,早已手舞足蹈,嘴里含糊不清的唱着:“因为我们今生有缘,让我有个心愿,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陪你一起喝大酒……”


      晚宴结束,大家合影留念,依稀听到钱姥爷说要请大家去他家吃午饭。因为酒后说请客,十个有十二个不能作数,所以谁也没有当回事,当晚咋回的酒店也想不起来,其它更是没了印象。

      早饭后,按时出席了酒仙网董事长郝鸿峰先生的千人演讲大会,会议结束时,接到钱老爷的邀请,中午去他府上便饭,温吉富先生只得推掉郝董事长的盛情。十一点半,两辆高级轿车准时在酒店前等候,十二点零六分,车子停在别墅群的21号门前。温先生开心的直叫:“哇!和我们21号小院一个门牌号,好好有缘啊!哈哈哈哈!”

      进门,门外门里十八名特保后生手背后笔直地站在门前,客人走过,一律行举手礼,宽阔的草坪,精美的鱼池,圆滚滚的大锦鲤足有几十斤,漂亮的狗屋,高高的孔雀房子,各种名贵花草树木……温先生惊讶的路都不会走了,看来,跟大上海相比,香港仔也成了乡下来的了。领路小姐把客人带入一房间门口,恭敬的说道:“各位请,钱姥爷正在屋里客厅恭候大家。”


      进屋后套上漂亮的鞋套,脑子突然冒出避孕套套,虽不搭界,但都是防护用的。进了客厅,一眼看到富丽堂皇的餐厅里钱姥爷和仆人们正在摆刀叉筷子,看到我们,钱老爷连忙说:“快请客厅坐,上茶,上茶。”钱姥爷自己拿起茶壶一一给客人满上,一帮乡下人崇敬的听着钱姥爷淡淡地介绍着这套21号两座别墅:“这里一座共是六层,地上三层,地下三层,有三十个六个房间,十九个卫生间。家里有中西餐厅,电影院,吼歌厅,琴房,棋牌间,儿童活动室,每个房间都有机器人服务……”说着,钱姥爷的两名忠诚部下贝贝帅哥,毛蛋靓女礼貌邀请大家踏入像兰球场一样大的餐厅用饭。钱姥爷首座,温先生右侧,师师哒女士左侧,新疆友人秦祥一一落座后,钱姥爷和蔼地的问大家喝什么酒,酒库有的是全世界名酒,听的酒仙网的路彦坤路总,王丽王总,李新民李总个个嘴巴都合不拢了。温先生应声道:“就喝酒仙网的木桐罗斯柴尔德家族干红葡萄酒吧,钱老爷挥手示意,上这款酒。


      起初大家都有些拘谨,座陪倒酒的贝贝毛蛋也谦虚的直说不会喝酒,可当钱姥爷举杯一饮而尽后,这帮乡下人便个个豪气冲天,一口干下。几大杯下来,众人进入醉酒模式,大喊大笑,胡言乱语。隐约听到钱老爷交待贝贝敬酒,给客人倒酒时倒簿点,他们不管倒多少也是一口干呀。没想到贝贝老板早已喝大了,端着酒杯给毛蛋示范:“老板说了,给他自己倒簿点,客人不分男士女士全倒满满的。”毛蛋贝贝两人也不看老板脸色,和客人举着满杯,有碰必干。这时管家报告:“刚从酒仙网国际部采供的两套最高档法国木桐柴尔酒已全部喝完。”喝红眼的师师哒不信,摇摇晃晃着起身,去数身后桌上的空瓶子。

      钱姥爷也喝大了,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今天请大家来,本姥爷高兴,用小小说作家路庆的话说“有千里之外的朋友,才有千里之内的快乐”,下面请大家到K歌厅吼吼歌,散散酒。”说完便要吐酒,已喝傻的张国立不无可惜的说道:“这有钱人喝醉了也吐呀,贵巴巴地酒也真舍得吐呀,我可不舍得,憋也憋回去,让肠胃再品味品味。”


      就在众人热闹的欢笑、唱跳时,我却陷入了深思:从昨晚到今天,不到二十小时,从钱姥爷身上第一次看到有钱人的喜怒乐。钱姥爷,五十出头,1米8几的模特身材,光洁白皙的面庞,高挺俊俏的鼻梁,两耳垂肩,英俊小生特有的立刀眉为他柔和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霸气,漂亮的杏核眼却有着犀利的眼神,喝醉酒后的微微一笑,带着些许不羁和淡淡的柔情,好似女人心中完美情人的化身。

     表面看来他有些傲慢无礼,可能是钱多的因素,所以周围人私底下都叫他钱多多;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有情有义、兴趣广泛、人性味满满的真男子汉。听说,当他接到报告外孙子平安生产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忙乱中竟把自己的鼻子碰歪了,自己忍着疼硬硬给掰正了。用师师哒的话说,钱姥姥爷属慢热型美男子。

      他是一个思想者,平常冷脸微笑,但看人看事入木三分,看美女的目光更是炯炯有神。待人诚实,没有一些有钱人吆三喝四的狂劲,更没有个别有钱人“狗眼看人低”的世俗。在车上,钱姥爷与师师哒的人生对话很精彩,让听者难忘。“人活着活的是人性,一个人性都没有了还活什么劲。这和人有权有钱、无权无钱没有关系。”短短几句,展露出的是一颗纳税大户清澈的心灵与浓浓的人性人情,钱姥爷内心是孤独的,也是敞亮的,他有高处不胜寒的知觉,钱多也发愁的感知,真正的是钱多的孤独。

 

       在回酒店  路上,有人问酒仙网路总那木桐罗斯柴尔德家族干红葡萄酒多钱一瓶。路彦坤说“36万元一套,1970-2012年套装,43个年份,45瓶酒,因为1978年和1993年都是两个不同的酒标,分别由不同的世界知名艺术家设计酒标。”听的大家不由得倒吸凉气,张国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呀,按我喝的量,至少也是十几万啦。”有人说,小品中老说上海男人仔细、小气,他们那些人是没有见过钱姥爷。作家笑着问大家:“你们说,钱姥爷为什么不笑呢?”有的说,钱姥爷钱多的不会笑了;有的说冷美,有的说清高……

       “你们说的都不对,钱姥爷鼻梁骨折自己掰正了,可骨头没长好,一笑就疼的龇牙咧嘴呀!”“噢!噢!噢……。
                                                        创作于二零一七年一月五日晚十点四十分



读者热评:

台湾文友张宏读后感:
读《上海滩钱姥爷》深感著名作家路庆的妙手神笔背后的厚德仁善之心。
小说用白描叙事写人的方式,幽默风趣的喜剧场面,让广大读者如进大观园一般,看到上海滩里一个栩栩如生外冷内热有情有义酷毕了的钱多多姥爷。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炼达皆文章。在路庆线条简洁语言丰满的笔下,既可体会到钱姥爷高处不胜寒曲高和寡的孤独,又能感受内心世界也柔情万丈渴望亲情友情豪爽仗义有血有肉的另一个钱姥爷…
读路庆作品,回味无穷。在他的笔下你总可感受到丰富多彩的人间情理世理,本文虽短却见乾坤,通过吃饭喝酒这个小道刻画出了生活中的大道与根本。

石家庄文友路东海读后感:        
路庆先生的《上海滩钱姥爷》,道白了有一些年华,温柔了岁月,惊艳了时光;有一些花开,芬芳了流年,美丽了相遇。在不经意间,没有约定,也没有守候,只为欣赏,没有交易,却一笑成歌。上海滩的钱姥爷,钱多多,多的恰似杨柳乱成丝,攀折上春时,叶密鸟飞碍,风轻花落迟,不得已,要时常剪枝打理,钱多佣人多,家里需要篮球场大的餐厅和十九个卫生间,以便上下通畅。钱姥爷多多的钱从何而来?不便问也没有说,看其明星长相,杂技身手,冷峻慢热,想象其博弈商海,必征服伙伴,ko对手,倾倒客户。36万一套的木桐柴尔德干红,慷慨分享,酒中无别意,或是为相思,或为解孤独。钱姥爷的话印证了路庆先生题记,这是钱多多的人性,也是个性。

内蒙军旅作家兵兵点评:
《上海滩钱姥爷》叫人见识了什么叫有钱和任性,两栋别墅六层36间房,19个卫生间一家使用,餐厅像篮球场大,一顿豪门盛宴仅喝两套法国红酒竟然价值72万元。在寸土寸金的都市上海,这套房产价值几何?这样的超豪华消费着实令人开眼迷离咋舌不已,难怪张国立舍不得呕出来!宴请豪气、待人豪爽,讲人性、重义气,对路老师的“有千里之外的朋友就有千里之外的快乐”妙语颇有偏爱,所有这些足以反衬出上海滩钱姥爷令人赞叹的为人处事风格!

河南文友吕建国点评:
老友久别重逢,浦江喜迎客人,作家路庆一行赴沪期间,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妙兄和朋友钱姥爷热情接待了他们,同是21号的主人相聚在一起,个中原由只有天知,也许是巧合,也许就是缘分使然。作品中对于钱姥爷的描述让人看到了一个十足的上海男人的行为举止,看似冷酷内心热情,举止端庄的钱姥爷穷的只剩下钱了,但酒喝多了也会吐出来,席间让把酒倒的薄些,这个小小的举动被作者写入作品,让人感到此人的精明,那可不是一般的酒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个个都喝的东倒西歪,还不忘谈论酒价,谈论上海主人钱姥爷不笑的原因,还是国利说的好,一顿大餐至少赚了十几万,不虚此行。

西安交大文友李校长读后感:
最近三篇小说《甘肃人在天津》《走进艾克森》《钱姥爷》都提到了一个人物,21号院温吉富副院长,虽笔墨不多,甚至有的篇目一笔带过,但是,此人插科打诨,讲故事,憨态可掬,萌态十足,作者笔功深厚,虽偶尔一笔一划,就形态十足,虽寥寥数语,就能形象爆满,着实让温先生起到了穿针引线,举足轻重的作用,还能隐隐的感觉到作者和温先生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故事形影相随,小小一个温吉富起到了点睛般的作用,路老师热爱生活,观察到位,万般熟识他的这位温老弟,才能在如此惜墨的小小说里,把形象塑造的如此丰满,虽没见过温先生,看了三篇小说,好像比见过还熟悉,作者的火候可见神不神奇!

广西作家评论家老保点评:    
 路庆《上海滩钱姥爷》之平视与展现。路庆这回推出的这位钱姥爷塑造得极有层次:由远及近,从表到里,一步步地将钱姥爷丰满地描绘出来。钱姥爷一露面气场就很大,一身黑,冷峻,傲娇,宛如当年上海滩的黑邦头子许文强。路庆有极形象的描画:象克里姆林宫的卫兵给普京开门。接着大杯豪饮高呼"我当姥爷啦"频频敬酒。酒后见真情,原来钱姥爷也是性情中人啊!钱姥爷有钱,豪宅,邀众人做客,大方,和气,几十万元的酒随大伙儿喝,越有钱越吝啬的老话在他身上不适用。多重性的钱爷在路庆的笔下逐渐显现出来。作为作家的路庆,其眼光并不是对富豪仰视,而是将钱多多当作常人来视察,行文平实幽默,绝无艳羡、阿谀之态。你看他调笑钱姥爷的鼻梁、捕捉张国立"这有钱人喝醉了也吐呀"的细节,还有从容宽阔的语态和视野,无不显示路庆不仅有锐利冷静的眼光,更有视富贵若等闲的平等不二的理念和心态。正因如此,无论富贵或贪贱,丰腴或寡淡,复杂或简单,在他平视的眼中,都能姿态优雅地一一展现给我们大饱眼福。

河北文友张志骞点评路庆小小说:
路庆先生的作品源自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是对现实生活的喜笑怒骂,诙谐之间透露了自己对现实生活的主张。其文笔喜练,朴实无华,叙事勾兑,干拣精到。其作品处处折射豪放性格,释放了对人生的探索和追求。每篇文章似在记实叙事,又无意中作了铺垫,设置了悬念。其实,在恰到好处时戛然而止,其意尤未尽,回味无穷。作着思想敏捷,语言流畅,信手拈来,但又不失创作成风,使作品达到最高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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