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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涿鹿杏花春
作者:张文玲

  涿鹿,我是第二次来探你!第一次是河北省散文学会来此开会,这次,是“三祖帝都杯”河北省春节习俗调研征文颁奖暨研讨会在此召开。
        “北京西七环”,确实,你离北京很近,但你与北京又有天壤之别。北京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涿鹿,你则是四面环山,空旷幽静。在矾山镇,无论站在哪,放眼远望,都能看到巍巍青山相连相接。那青是那么深长悠远,那么幽冷,那么肃穆。在三祖帝都庄园的观景台上,甚至能看到一角雪山。为此,好多会友争论不休,有说是雪山的,有说是白云的。它如云一样白,如云一样挂在山巅,但它没有云的轻浮,它厚实,沉稳。第三日,坐在返程的大巴上,答案才得以揭晓,那真是雪山。雪山离我们越来越近,让一车人兴奋欢呼,搞得赵毓志按捺不住,搬起“长枪”跑到司机旁边奋力抓拍。
      第一次来涿鹿,我被那铺天盖地的绿惊呆了。这次来是4月17日,农历三月十一,我们那里已是绿叶成阴子满枝,这里却是柳树正黄,荆枝萌绿,春神大梦刚醒。靠近鲍家口高速口时,山上出现了桃花,果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啊。再朝前驰骋,山上出现了杏花,粉白粉白的。傅志伟坚持说是一种野花,因为有的还没有人腿高,却也盎然绽开。司机师傅告诉我们,这不是野花,确为杏花。
      那张家口这里怎么桃花与杏花同开呢?什么“二月杏花三月桃”,什么“桃花开,李花败”,都深深印在脑子里啊。
      疑问尚未解开,那漫山遍野的杏花林就让我们目不暇接了。车窗外,高速路边的山,高大巍峨,远处的山,连绵不断,但无论是触手可及的山,还是远山,都盛开着杏花。杏花林从山下一直蔓延到山上,真真是“漫山遍野”啊,一时间,杏花白成了山以外的全部,占据了我们的视野,我们的身心。啊,白杏花,你以海潮涌动的形势,以海浪呼啸的姿态,展示了张家口的春天。
       4月18日吃早餐的时候,会友王新芳一把拉住了我,“你一张照片,堪称经典。”可不是,走在狼洼民俗村小巷里,只穿一件裙子的我,缩头缩脑、双手抱肩,可不是春寒料峭的最好诠释吗?但涿鹿杏花,你不畏春寒,傲然绽放,完全具备梅的品质,你是张家口的报春花!张家口的春天来得晚,可谓二月山城未见花,三月始绽杏与李,但张家口的春天,一样欢实,一样昂扬有力,漫山遍野的杏花白、杏花海就是明证!  
      回家后百度搜索,在中国经济网-河北频道可见《涿鹿打造全国最大杏扁加工集散地》的报道。在人民网中国地方领导在线也可见《蔚县人民的摇钱树――杏扁》的报道。看来,两县的杏扁产业都很发达,这才使得张家口获得了“中国杏扁之乡”的称号吧。
      第一次来涿鹿,在丁玲故居附近,看到了累累葡萄挂满枝头的壮观景象,知晓葡萄产业是涿鹿的支柱产业,农民致富的聚宝盆。当然,我也早就听闻怀来的葡萄节游客众多。两地的葡萄产业都可称得上如火如荼,实在难分伯仲。
      而涿鹿,有葡萄产业与杏扁产业均可与别地媲美,足见涿鹿农业大县的实力!诗人多是美食家,苏东坡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李白说“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倘若苏东坡与李白有幸来涿鹿,品到葡萄美酒,吃到美味杏扁,不知还要吟出何等的好诗好词来。
      4月18日,在涿鹿合符坛公园里,除了被天高地远的空旷感所震撼,我更庆幸自己认识了一种花。只一暼,我便再也无力去看那壮观的合符坛,直接奔向那一片花树,与漫山遍野的杏花白不同,这片花十分艳丽。我脚步急切,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这是什么花”。那紫红色的花托,那红褐色的树枝,似曾相识,杏花吗?可是抵达第一天就去看了狼洼村外的杏花,与别处的杏花相比并没什么区别啊,而眼前的花是复瓣的。山上的杏花已经开过数天,失去了红晕,只能呈现杏花白,但这片花开得正好,那红色的花蕾是那么鲜艳,那绽开的花朵,白中带红,煞是靓丽养眼。莫非是梅花?纵然涿鹿节令迟迟,杏花既然开了,梅花就当谢了啊。
       我用力折下了一枝,找到了大部队,请教了袁学骏会长、张华北老师、好多会员。有说梅花的,有说杏花的,有说海棠的。直到4月19日返程途中,司机肯定为这也是杏花中的一种。而我在百度上搜出的结果是,它确切的姓名为“杏梅”。杏梅为杏(或山杏)与梅的天然杂交种,既包含杏的性状,又包含梅的性状。杏梅是一个值得推广的梅花品系,其优点在于:杏梅的花期大多介于中花品种与晚花品种之间,若梅园植之,则可在中花与晚花品种间起衔接作用。杏梅生长强健,病虫害较少,特别是具有较强的抗寒性,能在
北京等地安全过冬,故是北方建立梅园的良好梅品。
      北方干冷,梅花难以成活,这真是北方诗人作家的不幸。我平生足迹难以到达南方,梅花开时正是忙活过年之际,难以抛下家人远走赏梅,至今未见南方梅园实为我人生憾事。2014年春节我去石家庄植物园看了梅花盆景,只觉瑟瑟可怜。既然杏梅算是真梅之余的梅花系列,那且让我解回馋吧。
      折下的那枝我插在了矿泉水瓶里,交代涿鹿会长王建国嘱咐服务员,且等花干了再丢弃不迟。
      返程时又见到山上桃色花儿,司机说那不是桃树,是另一种树。可惜我没记住名字,也罢,且为下一次旅程留作悬念吧。
      涿鹿,这次你让我领略了春寒,那晚的绕花,大家是喊着“下刀子也要去赏”的口号,裹着宾馆毯子冒雨欣赏的。来时的车上,看到张殿珍竟然穿着袄,我还笑她,直到在矾山冻得瑟瑟发抖才知殿珍有备而来。殿珍慷慨相借的风衣,用力才能勉强拉上拉链,我毫不犹豫裹在了身上。春寒可畏啊。
       但纵然如此,涿鹿的杏花海让我饱尝了春意,春意足了花就要开,寒气是挡不住的!
      那绕花起初看时,只见四五个宛如灯笼般的光环慢慢地绕来绕去,并不出彩,到高潮时,铁花摔得满院都是,犹如烟花在院子里炸开,十分壮观,方才感知绕花的魅力!绕花被评为张家口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不虚传!
      涿鹿,有机会我一定还要再来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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