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代本该是天真烂漫的,但在我的童年时代,经历了不少的趣事。至今让我惊容动心的有两件事,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甚至怕的不敢去想,不敢去回忆,不敢告诉别人。
童年的我上树掏鸟,下河捉鱼是常有的事,没有留下害怕的阴影。
记得我大约六七岁的样子,那是在夏天的一个中午,队里的社员都在一棵较为阴凉的大树下开会,商量着事情。我们3个小伙伴则穿梭于大人们中间,来回玩耍着,好像也听不懂大人们互相讨论的话题。突然我发现了一条土枪,在瘦高个子王占朝的肩上斜靠着,铮亮诱人,上端飘着一条不太长的红绸子绳,中间有背带。出于好奇,我慢慢的向王占朝跟前移动,像有最好别惊动他们的意思。这时的大会已经静了下来,只有队长一人讲话,连人们呼吸的声音也可以听的很清晰。我终于摸到枪了,心里很高兴,王占朝此时正专心听会,也没有在意我。我也只是偶尔在电视里看到过枪,这东西诱惑力可大了。我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兴奋得很。我不知不觉的触动了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动,树上的麻雀“呼啦”一下子掉下来五六只。大家顿时也骚动起来。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哭了。王占朝告诉大家,他的土枪开会前已经装上了炮药与铁沙子,没有来得及打野兔就来开会了。多亏了枪口向上,枪口倘若对着开会的人的话,很可能几十人中弹,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经历了弹雨的我着实安静了几天,家长的嘱托也管了几天的事。大约一周后调皮的我又开始不安了。那是下午的一个课间,同学们都三五成群的嬉戏着,打闹着。我们几个则追逐着,一会儿转移到了水泥板的乒乓球台子上了,玩耍间有个女生把我从台子上推下,当时我的左上肢朝下。爬起来后,我的胳膊疼得厉害,动弹不得。在老师和同学的帮助下将我送到家里。说来也怪,晚上睡觉时不疼了。我的父母商量着第二天找人看看,万一骨头有事了早一些治疗一下。第二天月光还明朗的时候父亲就用自行车带上我去七十公里以外的村子里找大夫(那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骨科大夫),回家时又是漫天星斗了。有父亲的陪伴自然不觉得害怕。记得当时大夫看了看说,骨头有裂纹,绑上一些小竹板之类的东西,还要用宽布吊在脖子上3个月,避免剧烈活动。谁知第三天在同伴的陪伴下,我摘去吊带下河游泳了,因为游泳的诱惑力太大。好在河塘离我家不远,母亲看到了,拿着一根棍子将我赶回家中,好一阵子的数落。谁知第四天我的胳膊肿的比大腿还粗,我感觉到了阵阵钻心的疼。村医说感染了,不得已卸下小竹板,又打了一周的屁股针。不久屁股又继发感染,再次开刀引流,足足折磨了近2个月才平安无事。
这就是我顽皮的童年,害怕的童年,不敢回忆的童年。
2016.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