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随之而来的是,前面不远处的上空,闪起来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和绿色的亮光,把周边的菜地和庄稼地照得如同白昼,那是兵工厂在前面不远的靶场上试验信号弹。我这时上去有点儿害羞的拉了一下她的手,拉着她那热乎乎的手,一起坐在了旁边的河坝上。
看着前方那一个个信号弹腾空升起,我在一点点的回想着过去,回想着和漂亮女孩儿摆书摊时的情景。回想着在大柳树下,我们小朋友听大院的那些老红军,老八路们讲过去抗战的事情。
我们静静的、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河坝上,斜着面对着左手的前方,面对着前方的上空,在这美丽的时刻,我们愉快的欣赏着这难有的美丽夜景,欣赏着这如光是彩的信号弹灯光。它好像是在祝福着我们新中国这一对情侣。
我想、我想这要是在战争年代里,那信号弹要是一响,父亲就会和他们的八路军战士们一道,向敌人猛冲过去,我们不知会有多少人牺牲。如果没有那些英雄和先烈们给我们打下得红色江山,我想,我们能够在这里安稳地谈恋爱吗!就像著名作家魏巍在《谁是最可爱的人》书中写到:
“······当你和爱人一起散步的时候,朋友,你是否意识到你是在幸福之中呢?你也许很惊讶地说:‘这是很平常的呀!’”。
是的,这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向我们这一代、在新中国前后出生的年轻人来说,是会意识到这种幸福的生活,是真的来之不易的,特别是像我们生活在这样的革命家庭里。
现在,在和平的环境里,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这里有谁能够像我们,像我们这样,在郊外这样愉快的夜晚里,近距离的看着、观赏着那一个个的信号弹,腾空而起,发出那绚丽夺目的灯光呢!那信号弹,它像是一个个夜明珠,在夜色的天上,由低到高,由高到低,散发出艳丽的光芒,它就好像是,为我们新中国青年人的幸福在祝福,又好像是为我们的未来在、在祈祷。
在这闪烁着光彩的夜晚里,有时你会看到那“夜明珠”在落下的一瞬间,会和上升的“夜明珠”碰撞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亮。看着这一切,我心情格外的激动,我、我也醉了。······
醉了的我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拉着漂亮女孩儿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似的。在那红绿交错、互相映辉的、信号弹灯光的衬托下,我看的出来,漂亮女孩儿她、她也是格外的激动。毕竟我们都是在(19)58年就认得了,都过去十来年,在这十来年当中,也许她真的没有忘记我这个淘气的小男孩儿,更没有忘记我曾经和她在一起玩耍的小男孩儿。这时,我看见她的脸上好像是显出一片红暈,这里的景色是那样的迷人,透过信号弹的灯光,我看到漂亮女孩儿,在她的脸上显得是更加的迷人。怪不得漂亮女孩儿,在半个世纪后,近七十岁的她,那些中学时的男同学们看了她微信上的相片后,那些曾经在学校暗恋过她的同学们,在微信中是这样给她赋诗一首的:
“劲松挺拔更加鲜艳,
优美姿态让人陶醉,
年轻气盛更加壮观,
荣耀生辉不减当年。”
······
在这个美丽的夜晚里,我和漂亮女孩儿在这迷人般的世界里,我们相互谈论着“现在时、过去时和将来时”。在这里,信号弹的灯光,丝毫也不比现代舞厅的灯光、和上海外滩夜晚的霓虹灯逊色。在这个幸福的时刻,我和漂亮女孩儿没有忘记,今天的幸福生活,是那些千千万万个、革命先烈给我们打下得江山,如果没有他们,我们能够在这里幸福的生活吗?······
在近处,就在我们坐的对面,脚底下十来米远的河坝斜土坡上,那一片片,一个个长满比人还高的篦麻,随着那升起的“夜明珠”,在不同光线,不同角度的闪烁下,辉映在重叠油亮、宽大的叶子上面,散发出不同的光彩,而那无数个光彩和影子,透过叶子间的空隙,同时也辉映在它下面的土地上,如同万花桶一样来回的变换着魔影,仿佛是把我们,也值身到了童话般、另外的一个世界里去。
这时,我真愿意过去,和她、和我心爱的漂亮女孩儿,躺在那好像是用一片片碧绿的叶子铺得的地下,任凭那一串串“夜明珠”的灯光,照射在我们的脸上,照射在我们的身上,让那信号弹的彩光,也能够通过叶子下面发出重叠的光影,在我们身上变换着角度,照射出我们身上无数个亮点儿。
看着今天童话般的世界,看着那一个个上升的信号弹,是不是向征着今后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的美好、更加的幸福呢?我和漂亮女孩看着这一切,一切的一切,我的心儿陶醉了,我似乎头有点发晕,不由得躺在了漂亮女孩儿的怀中······。
我感觉到漂亮女孩儿,她的心里也在“嘭、嘭、”的直跳,我感觉到了我们俩都是在陶醉,陶醉在了这梦幻般的世界之中。······
在那个美丽的夜晚,有着梦幻般的色彩,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以后我们两个人在相伴的日子里,无论是还有点苦涩的味道,但我们更多地感受到生活的甜蜜。在那个不时划过光彩的夜晚,也不时地提醒着她,也不时地提醒我,要珍惜我们彼此真挚的感情,珍惜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
作者1953年在重庆
【责任编辑 卧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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