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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 写给父亲的悼词
作者:路庆

     五十二年前,那年我六岁,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成天价饿的哭天喊地,穿的比要饭的还烂,因为缺水,脏的一冬天也不洗一次脸,一天到晚跟上村里的娃娃们到处乱窜的找吃的。

      我的父亲,瘦瘦高高的个子国字方脸,一脸慈祥,记忆中,无论我多调皮捣蛋,父亲都从未拍过他碎儿子一巴掌,他肩负着养活一大家子生存的重担,为了孩子们能填饱肚子,能有件遮丑的衣服,他起早贪黑,辛苦劳作,除了干农活,父亲还在村里担任着小干部,负责村里的大事小情,父亲不太爱说话,忙起工作来总是时不时眉头紧锁,巨大的精神压力与沉重的生活重担是如今的我们无法想象的。

      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在生产队看场子,一间土窑洞既是宿舍,又是办公室,还是会议室,另一间是放生产队的农药等农资物品的库房。记得最深的是那里有一台手摇电话,两个很大的电池,这在当时可是高科技的东西,是一般人不可想象的东西。用小木盒盒锁着,怕娃娃们乱摇弄坏。最牛的一样就是洋有线广播,是从城里广播站上拉来的线,早上播放“东方红”叫人们起床,下地干活;晚上结束时放“大海航行靠舵手”告诉大家休息。那个年代大家都吃不饱,穿不好,可人们活的都很简单很快乐。

      那年夏天的一个午后,我跟着小伙伴玉玉去他家耍,从屋里出来,几个娃娃一起往磨道里走时,我在玉玉的身后跟着,忽然听到一阵阵沉闷的呼喘,猛的回头,玉玉家的大黑狗已经扑上来,正正好好的在我的右勾蛋子正中咬了一口,本就是补丁摞补丁的短裤“嘶拉”一声破成布条了,而我被瞬间扑倒在地,用手一摸,妈呀!血里糊拉的!“妈呀!爸呀!”此时的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哭的惊天动地。

      玉玉家离父亲的场房不远,怎么扶着屁股到了场房的土炕上没有印象,我只是十分清楚的记得,父亲一边哄着我别哭,一边拽下我的破裤子,让我趴在炕上,用他从未刷过牙的大嘴,也是他时常亲我的脸蛋的嘴,对准狗牙咬破的伤口用力的吸着,吸一会儿,吐一下;再吸一会儿,再吐一下,当时我心里想,这下大概死不掉了,我万能的父亲就是大夫,肯定能救了我的命,我一定死不了了。

      我至今都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父亲的嘴对着伤口猛吸时的那种舒服,那种温暖……甚至傻傻的在心里想着:被狗咬了真好!

       也不知道吸了多长时间,只见地上父亲吐了一大片带血水的脏水水。心里顿时觉得父亲就是神医,脏东西都被父亲吸出来了,自己一身轻松。真希望父亲能再给我吸一会儿。这时,父亲不知从哪找来一头独头大蒜,边剥皮,边咬了一下,举着咬开的一面对我说:“来,德荣,爸给你消消狗的毒气。”顺势往伤口周围一抹,火辣辣的疼啊!我龇牙咧嘴地大叫:“疼呀爸,疼死啦!”父亲慈样的抚摸着我的头说,不怕,一会就不疼了。脏不溜秋的我精着勾子,不知害羞的又跟着小伙伴们满村子疯跑去了!

    后来,慈祥的父亲大人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五十多年来,父亲趴在我屁股上用嘴清除病毒的情景像过电影一样反复出现。网上说狂犬病毒能潜伏三五十年,可我坚信我勾子上的病毒早在五十多年前就被伟大的父亲吸出来了;我真想再回到五十二前,回到父亲温暖的怀抱里,我真想让父亲再亲亲我的脸蛋,再摸摸我的脑袋,再冲我笑一笑,再说一声:德荣,不怕,有爸在!

      爸爸,每逢中秋,过年,看着别人围着父母团聚,每当看到同龄人给自己的父母过寿,您可知道儿子有多羡慕吗?我可怜的爸爸,我那一辈子没有吃过好饭、没有穿过好衣的爸爸,您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家,可是您却从没有享受到儿子对您的孝敬,您可知儿子有多心疼吗?

      爸爸,昨晚我又梦到您了。梦到还是那座老宅、还是那个窑洞、还是那个脏不溜秋的我,精勾子满院子跑,而您只是慈祥地看着我,微笑……

      父爱永恒!我爱您,父亲!

      “那树林多么美,幽深寂静。您己经完成了您的承诺,赢得了长眠的权利。”(此句引用并化用了美国著名诗人罗伯特,费罗斯特《雪夜驻林边》诗句中的名句。)

                                                              创作于二O一五年十月二十七雨夜。


      饱含热泪的写出这篇文字。心底下还在感谢玉玉的黑狗狗咬了我,才让我这不孝的儿子一生中永远的记住父爱大于天。闇门村的父老乡亲们!亲爱的亲戚朋友们!

   很早就想写一篇回忆父亲的文章,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提笔又放下。年复一年,老父亲离开的日子越来越久,而我也已华发丛生,每每看到孙儿们膝下承欢,就想起我的父亲,想起父亲慈祥的笑容,想起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脸,想起父亲那乌兰山般的父爱,乡亲们!我想我爸……

 

    中国著名人民艺术家,著名主持人,相声小品名家,社会活动家,慈善家,孝老敬贤之仁善大师。我国己故相声大师候宝林爷爷次子候耀华,深情评论: 《写给父亲的悼词》连看了三遍,"泪水顺腮溜,思父孝难酬,冥冥黄泉路,一杯哀伤酒"。但凡男儿都有父亲,但凡男儿都要当父亲,父亲是天,父亲是山,长天郎朗,父亲就是天上的太阳,高山巍巍,父亲就是山上的青松,太阳给我阳光,给我温暖,让我茁壮成长,青松给我春风,给我雨露,我在父爱的佑护下,感觉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漾溢,啊,父亲,您是我的天,您是我的山,由您在,我上山斗虎,下水屠龙,心正胆壮,失去您,我不由得要彷徨一个阶段,忧伤、悲哀、追思,您的音容笑貌久久的萦绕在我的脑海里,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父亲离我而去,子欲孝而亲不待,这感觉找到了吗?谁没这个经历,也可能感觉的程度不一样吧。不过我想,父亲在,他慈祥,他高大是一家的顶樑柱,我们作个听话的儿女,这就是孝,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们站在这个山上,撑起一家的天,把他老人家留给我们的家风族训传承下去,也是孝,让孝一代一代的传承,就是对他老人家最好的追思。让慈父的在天之灵佑护我们每一位善良的子孙。

 

    中国华贸联盟杨主席: 一会儿是轻松幽默忍俊不禁的老王的故事,一会儿是感情真挚催人泪下的回忆父亲。我的心情和作者路庆一起变换悲喜。人生有百态,您体会了千种,才有了今天如此老道的文字!向您学习!向您致敬!

 

    山东作家蒋先生评论: 《写给父亲的悼词》叫人读得潸然泪下。作者通过对毕生最难忘的一个记忆:父亲冒着被狂犬病毒传染的危险,用嘴吮吸儿子被恶狗撕咬的伤口这样一个经典画面,诠释了父爱如山,父爱伟大。文章语言朴素,感情真挚,表现了父亲的爱子之情和儿子对父亲的深深思念。文章篇幅短小,却具有动人心弦的艺术魅力。一是构思巧妙新颖,布局凝练精美。二是文笔简洁有力。三是抒情与叙事有机结合。四是语言质朴凝练。文字简约素淡,惜墨如金,话短情深,把它看成一篇自然、朴素、隽秀的散文,效果似乎应该更好。

 

   太原文友燕子评论: 读完文章的那一刻,我想,除了感动,除了泪水,再没有什么可以表达我们对父爱的崇敬之情了!这世间唯有这样一种爱亘古绵长,无私无求!作者用自己深深的惋惜告诉我们,孝敬父母!我们的成长他们从未遗漏,他们的衰老我们也不能缺席!切莫等到子欲孝而亲不待!

 

    甘肃酒仙网路总评论: 在瑟瑟的秋风中读完了路庆的文章,不免让人有秋的凉意。朴实的语言,真挚的情感,勾起了我的回忆,想起了小时候傻傻的自己。当自己经历了柴米油盐,才知道父母的喜怒哀乐!

 

上海文友郜先生评论!

一个很小的细节,孩子被狗咬了,父亲用嘴给儿子吸伤口,用大蒜消毒,通俗易懂的语言,娓娓道来的布局,画面感很强,一个疼爱儿子父亲的形象跃然纸上,第一人称也可看出儿子对父亲深深的思念。赞

 

    中国法官诗文社文文评论: 看了路庆的(悼念我的父亲)想到了朱自清写的(背影)父亲,细腻的描写让我对父亲有太深的印象,常说父爱如山,如山的父爱是用一件一件的小事堆出来。父亲为了救儿子不顾自己安危,用嘴为儿子排毒,太感人了!

 

    内蒙作家兵兵评论: 永久的思念,真挚的情感,父爱如山!当我们也成为父亲、爷爷的时候,越发感念父亲的恩德和伟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父亲用行动教会我们博爱、责任和担当,而当我们有能力回报时,却永远失去了报答的机会!这就是人生,虽然带有太多的艰坷,但也不失为一种缺憾的美!这种经历更可成为终身的永不磨灭的精神财富,真的羡慕嫉妒您,路老师!!!

 

 

    广西作家老保评论:路庆小说《写给父亲的悼词》之狗咬的亲情。父亲母爱如饮水吃饭,时时日日须臾不离,反而觉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不觉得特异。如要举例说明父母的爱,大多不离生养过程中的嘘寒问暖类,要写出打动人心的文章非高手莫为。如归有光《项脊轩记》里的老人问"饥乎寒乎?"朱自清的"背影",刘醒龙的"一碗蛋炒饭"等等,将日常细节点石成金。路庆这篇小说也如此,以深情细腻的笔触描述父亲为""吮狗咬的伤口,将父爱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都说最高的技巧是无技巧,我看这篇小说察觉不到作者刻意谋篇布局选词择句,几乎纯然在胸中澎湃激情的驱使下一挥而就,其浑然充沛的艺术感染力强烈冲击读者的心弦,产生深切的共鸣。数十年来吾读小说读到眼睛散光,也颇历世事,已"惊涛难化心成石",读路庆这篇小说不禁忆起早逝父亲的种种,老泪潸然而下!狗咬见亲情,其实亲人的一饮一啄一言一语又何尝不牵系着浓浓的亲情?当少攀外缘,收心内敛,时时刻刻侍奉双亲,以免在月白风清之夜,泪流满面。

 

    甘肃商会文友紫居木武儿评论: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触动的美文啦!写的太好了!眼里都有泪花了!

 

    甘肃商会文友张昭杰评论: 非常喜欢,父亲是伟大的,纯朴的,文章是非常接地气的。不论在哪里做什么,每个人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个脆弱的神经,而您的这个文章让很多人共鸣了,让很多人感动了,让很多人那种最真的感情再一次激励自己向善远行。我分享给其他朋友圈了。

 

    甘肃文友已卫卫评论: 质朴的言语阐述出自己对父亲的爱,中国,一个不能面对面表达“我爱你”的民族,总是在内心深处自然呼唤。父与子,母和女,每代人之间不过是生命交接的链条,却一代又向下一代无怨无悔的付出。动物尚且反哺,我们能做的应该是孝敬父母,可当年的父亲却没有机会享受现在的幸福,天堂里父亲会看到儿子如此想念你。 每一次欣赏您的作品都有触动,深深浅浅拨动心弦,现在社会把人的追求被动挤进物质文明,您却引导我们走入如此的精神生活,向您致敬!

 

     天津文友大万评论: 读了路庆老师《写给父亲的悼词》,不禁潸然泪下!真正体会了父爱如山。文章感情真挚,行文朴素!特定的年代,作者用小时候经历的一件险事体现出父爱的伟大!提起悼词,往往是华丽而煽情的词藻,可是作者却打破常规,用一件事情表达了对父亲深深地思念!父母恩情似海深,提到母爱往往都是软软的的,可是作者却描绘了父爱细腻的一面!作者小的时候被恶狗咬伤,父亲冒险用嘴吸吮伤口吐出毒血!这是怎样的爱呀!也只有父亲能做出如此壮举!作品以事悼念父亲,使我深受感染,我看到了父亲对作者人生历程的影响,有父亲在就没有困难,有父亲在就有了坚强的后盾无所畏惧!父亲是万能的,他是名医更是名师!

 

    北京孙雪大姐评论: 太感人了,每个人都得到过父爱,但能表达出来而且生动!泪流满面看完!也勾起我思父之情!

 

     广东文友梅西先生评论: 路庆……作《寫給父親的悼詞》您以事悼念親愛的父親,從而表達出對偉大父親的思念、敬重與感激。文中感受到您“子欲養而親不待”的忧伤,同時也給予我們很多的思考和提醒,短文很感人,我默默掉淚........

 

山东文友诗人茂海评路庆小小说《写给父亲的掉词》

五十二年

时过境迁

唯有父爱

永驻心田

往事历历

情丝缠绵

日也常思

夜也难眠

又回窑洞

再去场院

追逐打闹

东跑西窜

家境虽穷

童趣无限

只因父爱

横扫万难

狂犬伤身

父救黄泉

只是人生

巨著一篇

父爱难尽

写满蓝天

追昔抚今

心泪使然

欲尽孝道

亲已长眠

个中滋味

伤悲苦短

凄凄悼词

大爱渲染

文字力量

驭爱通天

我等同仁

莫留遗憾

孝亲时下

共举孝贤

王茂海

2015.11.11

 

美籍华人文友Tammy评论:

越是细腻触手可得的感情越是不容易表达,对于父母的感恩感谢往往难以言表,感谢作者将这种感情释放出来,祝愿所有的父母平安老去,健康长寿。

 

     石家庄文友路东海评论: 路庆《写给父亲的悼词》,没有歌功颂德的华丽词藻,没有英雄壮举的连篇累牍,更没有呜呼哀哉的感慨叹息,而是凭着儿时的记忆,用真挚而朴素的感情回忆父亲真挚而朴素的爱,通过父亲平凡的言行举止讲述老人家的担当和慈爱。少小顽劣的儿子一冬天不洗一次脸,又何曾洗过的小臭屁股被狗咬伤后,父亲一口一口吸吮伤口,拔毒疗伤,是对父爱描述的点睛之笔。路庆的父亲同我们的父亲一样,简简单单,普普通通,路庆的文章便出自简单普通的素材,简单的招式练到极致就成了武林高手,普通的食材烹饪的色香味俱佳堪称厨艺大师。读路庆的文章,要用另一种眼光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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