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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赛)窑湾里的乡愁
作者:栾桅

    正在为端午去何方采风的问题犯愁时,人民网推荐了八个好的去处。一个一个的欣赏图片,一个一个的梳理路径,真正能去的地方很难抉择。三天的时间,自驾游能够顺利往返,又不是太累太紧张,去那里?我们选择了窑湾。于是,这个有着一千三百年历史,有“小上海”之称,能与水乡周庄媲美,更有北方特色建筑风格恰逢大运河上的黄金分割点,能够让人想起乡愁的地方,走进了我们的行程里。

这里是京杭大运河与骆马湖的交汇点,水是这里的灵魂。窑湾三面环水,河道、湖面、沟渠、水塘交叉纵横,形成了密布的水网。水,或动或静或潺潺或奔腾,都别有一番情趣。特别是这里的湖面并不大,水塘居多,使我不禁想起了家乡的水坑。黄泥水里儿时的顽皮记忆。比起这里的水,那就天上地下了。有水就有船,有水就有桥,有水就有灵性。想走进窑湾碉楼般的城门,就要先走过一座桥。桥虽然结构简单,却是必经之路。拱形的桥,远看如轮弯月。碉楼式的城堡,在北方多见,而在江淮一带却是独特的。桥连着桥,像臂挽着臂。接着又要过桥,而这一座桥精致的富有诗意,在水中的倒影宛如一轮明月。从这座桥望那一座桥,距离之间就有一种美感,用镜头丈量,仿佛咫尺。有一群美女走过,有一种人在画中走,画在人中游的感觉。这一切都因了水的清澈,因了桥的精致。我突然就想起了卞之琳的那首《断章》,好像就是写这里的。

窑湾的街道并不是宽敞平坦的那种,更多的是曲径幽径,稍不留意,就会原路返回,如入八卦迷宫。这也许给水有关,因为水从来都不是直线前行的。弯曲应是水的本性。这里门店林立,有一种拥挤得感觉。可能是受土地的限制,街道窄院子小,显得挤显得拥。这里的门店,明清时期的建筑保存的很好,基本有原貌风格,且特色明显。印象最深的是哪个酱菜厂,也就是人民网上最诱人的那张照片,还有一种神秘的感觉。临街有店铺,院中有晒场,旁边有加工厂,后院有雅居,如此紧凑的布局,我还是第一次相识。可能因窑湾是漕运和盐帮的重要集聚地,这里的酱菜远近驰名。我特意买了几瓶,回家后品尝,果然味美清香,口感爽心。当然,让我想起了老家的大缸,也是腌咸菜用的,比起这里的还要大。可白萝卜的咸菜比这里的酱菜那是逊色了不少。

黄昏是这里最美的时候。夕阳照在平静的湖面上,金色酱色红色组成多彩的梦境。游动的小船在湖面上摇荡,人影婆娑,犹如晚歌。幽静如梦的古街,仿佛一条条金色的丝带,那城堡就像一个结,把窑湾兜起来挽成一个大的渔船模样,在汪洋的水中飘荡。优哉游哉,如梦如幻,紧揪着游人的心,让你想起故乡,荡起乡愁。

鱼是这里的美食,所以大家都选择了吃鱼。我们选了一个小店,要了几碟小菜,要了这里的鱼,还要了这里的名品绿豆烧酒,想在醉中体验一下窑湾的风情。不知不觉中三人喝了两瓶,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店时,大街上已是灯火辉煌。窑湾古镇在灯影里晃动,在我们的梦里晃动,那一夜我们睡得很沉很香。

清早起来,我们竟遇到了老乡。先是看牌照惊喜,后是听乡音亲切。人生处处是故乡,真的让我们高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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