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随部队驻守在塞北山城张家口,这里是我生命中的第二故乡。十几年朝夕相处,古老的山城给我留下了诸多的记忆。
漫步在故乡张家口市区的大街上,心中有一种无形的亲切感。放眼望去,城市似乎倏然间变了,让人产生了些许陌生感。眼前壮观的楼群、繁华的街市,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古老的大境门魏然屹立在群山之巅的长城之上,门洞墙垣的每一块砖,都蕴含着古色古香的灵性。阅尽城市百年沧桑的“大好河山”,更显出他的苍劲。长城脚下的旷野上,仿佛还能闻到昔日骡马交易市场的繁华。当年在这里,成担的茶叶,成捆的布匹,成箱的瓷器,都愉悦地兑换成马匹牛羊和皮具。南来北往的货商散客们,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当地历史悠久的特产——羊杂莜面和口蘑。
如今的大境门前,有蜿蜒逶迤的小河打门前从容而过,一直伸向清水河。小河中有来自阴山山脉的清泉涓涓流淌着。镶嵌着大理石的拱形小桥昂然矗立于小河之上,更衬托着古老的大境门的宏伟壮观。河的两侧土哄哄的马车道消失了,通往新景点蜿蜒宽阔的柏油路四通八达。攀缘登上大境门,张家口市区旖旎的景貌尽收眼底,市区内高楼林立,大街上车水马龙。古老的张家口变了。
记忆中的张家口,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静静地窝在绵延的大山中,三、四层的红砖灰顶楼房,在群山的挤压下像一块块的积木似的凄凉晦暗。瘦弱的骡马拉着吱吱作响的木车慢条斯理地穿行在街道上,身穿蓝色或灰色衣服的人们拉着平板车艰难的奔波着。残破的石墙隔拦着的清水河穿城而过。洪水泛滥时,流沙走石,咆哮着不让人靠近。干旱无雨时,宽阔的河道乱石黄沙,婉如一条褐黄色沙带,扭曲着拦腰横扎在市区中间。狂风四起,携带着沙砾的“红毛风”吼叫着,打得行人举步维艰,而此情此景确是常态化了的。
然而今天的张家口已然是旧貌换新颜了。张家口市区原本三面环山,山湾中空间狭小,圈束着城廓的拓展。近年来有些人慧眼看破天机,在围困着城市的半山腰上重重地画了一笔,于是开山凿石,修路筑坝,就此诞生了绵延百十公里的环城公路。伴随着公路的诞生,一排排林立的路灯和成行的绿树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宽阔的柏油路立交交错,大大小小的汽车川流不息。城市面积拓展了一倍多。以往干瘪的小城一跃挤进了中等城市的群体里。穿市而过的黄沙河整肃一新,清澈的河水波光粼粼。夜晚来临时,一对对红男绿女手挽着手肩靠着肩,漫步呢喃在花草丛生的清水河畔。一望无际的天空中点缀着点点繁星。镶嵌在河两岸护栏上的霓虹灯闪烁着撩人心扉。两岸绿树成荫,空气中飘逸着沁人肺腑的花香草气。这里成了人们户外活动的天然场所。沿河两岸公路南行几公里,波光潋滟的明湖美景会倏然展现在你的眼前。走近观看时,湖水不停地涌动着,湖中悠闲地游弋着成群结队的鱼儿。成群的水鸭子镶嵌在阳光洒落的金星点点中,自由自在地游荡在湖面上,不时翘起尾巴把头扎入水中追逐着鱼群,偶尔有羽毛鲜亮的鸿雁扇动几下翅膀,全然不把岸边的人群放在眼里。湖边盛开着成片的菊花,粉红色的鲜美娇艳,金黄色的金光灿灿,他们笑容可掬地仰着脸,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游人。穿行在花丛小路间,让你感到似乎置身于花的海洋中。眼前的景色美不胜收,让人流连忘返。
游历中,看到眼前的大境门,看到张家口的湖光山色,我突然觉得夹在山沟里的小山城“活”了,有灵性了。站在“锦绣中华”的广场上俯瞰市区,感觉他新了、亮了、大了、更是迷人了。如今的张家口,真的变成了山中有城,城中有水,水中有鱼了,变得不认识你了。也许明年,后年,也许是几年以后,十几年以后,亦或是几十年以后,张家口就会变得让你更不认识了。
2016年5月8日
本文的作者叫巩殿平,笔名工凡,1961年5月12日生于河北省唐山市滦南县,1980年11月入伍,1982年9月考入解放军武汉通信学院,毕业后任职于北京军区某部,1997年退出现役,现就职于中国联通公司。本人自幼喜欢阅读文学作品,闲暇时亦以笔耕为乐。今有一篇小稿,敬请编辑在百忙中审阅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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