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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不去的乡愁
作者:郭俊禹

         何人不起故园情,这是每个离乡者最普遍又各有曲折的情思。千百年来,乡土意识一直是中国人无法回避的一个文化命题。从千里寻根“大槐树”,到千里追魂、认祖归宗,再到中国人“叶落归根”的理念,故乡似一根穿在耳洞上的线,时不时都要触及国人的神经。

    其实想想,故乡情结是人的情感世界中最丰富、最珍贵的一个部分。乡情林林总总,感念百转千回,最让人难以忘怀的还是故乡的恩情。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无不充满了对光阴的警觉与热爱,更有怀旧与回望。用时间编织着的日历一天一页地翻过,我也同那故乡的杨树一样,增添着岁月的年轮。作为一名普通在外工作的游子,我也走出自己的故乡石海坡村近30年了。如今已到知命之年的我,对自己的故乡更多的是清纯的记忆和思念的情感,那浓浓的乡愁,也已在我的心中长成了参天大树,郁郁葱葱,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啊。人,越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年龄的增长,越能读懂故乡的恩情。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乡,有着说不完的故乡故事,道不尽的故乡情怀。曾记得,15岁那年我离开石海坡村去30里外的县城求学,乡愁就开始在我稚嫩的心中生根发芽。直到后来我到离家二百多里外的省会求学,再到后来分配到他乡异地工作谋生,乡愁,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一直萦绕在我内心深处。在我看来,乡愁就是睡梦中都要想起的故乡。很难想象,一个在外漂泊的游子,怎会又怎能忘记生他养他的故乡呢。而乡愁,又总会在不经意间悄悄进入我的心里,让我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思乡的渴望搅乱过我纷飞的思绪,浓浓的乡音唤起过我对故乡的热望。不知道别人怎样,反正我是离不开故乡的。最多离开故乡两个月,我就会遏制不住思乡的煎熬,便要千方百计回乡探望一次,心才会安宁下来,否则寝食难安,坐卧不宁。因为故乡有我的父老乡亲,有嫁在本村的姐姐,有长眠在地下的父母亲,有儿时的伙伴,有童年的恩师,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敢忘也不能忘的。就像诗人说的,故乡是脐带脱落之地,是你一生割舍不了的“胎记”,是精神和情感的归宿。故乡人那数不尽的恩情,都深深地印在我心中。

    故乡,虽是我们一生也无法忘记的地方,但它不一定是最美好的地方,却是留下我们美好记忆的地方;它不一定是我们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却是我们一生要牵挂的地方。故乡让我享受生命的快乐,在那里我留下了童年的天真和少年的纯真。带着故乡上路,我们走千里、走万里,总有“浊酒一杯家万里”的感慨。所以,这几年只要稍闲,我总要回故乡看望,以解乡愁。石海坡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每次双脚踏上那再熟悉不过的乡村公路,乡音扑面而来,就像酒醉后喝了一付解药,顿感心情气爽。我依依回想着往日的村庄、童年记忆的故乡,更是令我心旷神怡。我走进村口,是那么的亲切,所有的疲惫瞬间消失。是啊,村口常常站着孤独的身影,盼望着亲人归来,也盼望着友人归来。而我是从村口走出,再又向村口走来。故乡是我的根,故乡也有我的情。作为一位家乡走出的文学爱好者,如今,我一次次返乡,还有着更另一深层次的意义,为的就是离它足够近,以便了解它,理解它,看清它,把它以文字的方式永存下来。只有通过写作,才能走出故乡。

这些年来,我远离了故乡,生活在了城市里,城市把我的身体豢养得迟钝而臃肿,把我的胃口惯坏了,吃嘛嘛不香嚼啥啥不甜,但故乡却潜伏在我的血液的深处,骨髓的深处。每天,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蜗居”,离开光怪陆离的世界静下心来,让精神自由呼吸,让自我延展开来,温暖心灵的还是那淡淡的乡愁。乡愁非愁,此时它是一碗“心灵鸡汤”——乡亲的目光、父老的嘱托,鼓励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振奋疲惫的精神”。一方水土一方人,在我的血管里始终流淌着故乡热土的基因、地域特征的痕迹和真诚文化的元素。我的乡土、乡情、乡音不变,我深深地爱着我的故乡。

      回望故乡是一次洗礼和人生的回游。我很想当一回鲑鱼,鲑鱼河里生海里长,长大后它们又逆流回到出生地产卵,形成“鲑鱼回游”壮观,完成悲壮的生命循环。一个人往故乡走得勤,走得多,生活中的神奇便会更多,生命也越加温暖而敞亮。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故乡将来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始终眷恋着它。因为我的根在故乡。故乡啊,我一生也走不出的地方。

                                     (衡水市交通运输局   13180000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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