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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品吊兰
作者:吕瑞杭


吊兰,普通的花,就跟普通人一样,挤进人群找不到,扔进花海看不见。

说到吊兰,你或许会说不是什么名花,难登大雅之堂,这或许是平常人的一种思维方式,或是文化底蕴。原来我写过一篇《一株吊兰》赞扬了吊兰的生命力旺盛,再写却想写它的平凡。

眼下,疫情蔓延,宅家,读书,码字之余养养花,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情调。

老实说,对养花我是个门外汉,平时不怎么爱搭理,理由是看过许多爱养花的人家中,真正开花的花不多,说养了一堆植物更为确切。对于家里养的许多花我连名字也记不住,十大名花我连花名也说不全。还是说吊兰吧,喜欢它,不只是因为它的花十分普通。如豆的花朵,不惹人,不显眼,不招摇,不撞市,不散发奇香,而是踏踏实实,兀自开放,甚至你不努力,不认真去看,是看不到它的花朵的。

书房里养了一盆吊兰,叶子狭长而厚实,碧绿而有光泽,感觉像是给书们配了一件得体的首饰。

吊兰就这么大众,不张扬,不纷杂,一花压宅,满室清雅。以我看吊兰很符合大众的口味,要不,怎么许多爱花人家里都有它的身影。

我看吊兰:

一曰色碧。吊兰之绿是百花之王,独领风骚。深绿、浅绿却不乏质感。吊兰绿的耀眼,兼有韧性、厚实,给人以一种厚道之感。

二曰形美。吊兰狭长的枝,狭长的叶。密密的根部生发出浓浓的叶脉,缓缓延伸,线条流畅,淡雅,清新,苗条,婀娜多姿,赏心悦目。

三曰花香。吊兰的花,香而不油腻,不夸张,不沁人心脾,不钻人肺腑,而是一种淡淡的清香,书香甚至可以胜过它的清香。一小朵,一小朵,隐藏在绿枝下,绿叶间,与书香相伴,耳目一新。

四曰不争。吊兰性情广泛,不受地点、人物的选择,不与它花争宠,不受他人指使,即便无人问津,也为主人添香。花开花落,全凭己心,开也舒心,败也怡然。

五曰自由。吊兰自由自在,。阳光、不需要刻意去管理。水分它从不挑剔。十天半月不在家,它依旧我行我素,毫无怨言,自由生长,真如平常百姓一般。

六曰环保。吊兰是室内的空气净化器,它能把有害气体吞噬,逐步消化,释放出清新的空气。三岁孩童都可以与之玩耍,不耍脾气,不淌毒汁,这点来说它又是普通百姓中的佼佼者。

《咏吊兰》说:何年一掬草,婆娑在盆中。叶瘦轻拖绿,花小不飞红。根梳杯水淡,格高冷意浓。无关冬与夏,飘洒自得风。足见吊兰之平凡。它淡泊名利,甘愿清贫,不争名不图利,朴实无华,默默奉献。

国难当头,民心浮躁。辍笔品花,却品出了不一样的滋味。

当然,这些不是凭空臆造,而是触景生情。近来,一有空闲,总不忘刷新闻,聊疫情。有时恨之入骨,有时热泪盈眶,那些身如吊兰一样的普通医务人员,离家别亲,直赴没有硝烟的战场,让他们切身体验到了“救死扶伤”的分量。

84岁的院士,头衔不高却义无反顾,他疲惫的身影,紧缩的眉头,饱含的热泪,让国人心动。那位20多岁的甘如意姑娘独自一人,四天三夜骑自行车数百公里返回单位,是疫情在召唤,是对工作的一种敬业精神,平凡中见伟大。还有那位年轻的男医生,吹响了疫情的第一声“哨子”,职业良心让他敢于直视,不退缩,不狂妄,直至奉献出年轻的生命,很普通却很前卫。更多的医务人员写下一份份请战书,按下鲜红的手印,剪去美丽的秀发,直赴前沿,恰似一朵朵藏在枝叶间的吊兰花.......

还有后方默默工作的社区工作者,如东北大雪天坚守执勤的老大爷,硬是坚守一线岗位,成了岗哨前一位“雪人”。年逾古稀的军人,退伍不退色,自愿坚守执勤岗位。他们一样做着平凡又让人肃然起敬的工作,任劳任怨。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平凡的人们做着不平凡的工作,把一个个濒临死亡的患者拉了回来,随着治愈病人的增加,那些默默奉献的普通人令人钦佩。

有吊兰,我心安。

过去,只看到吊兰的生命力,而今品出了吊兰的性情,平凡中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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