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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慢慢 车悠悠——那年那月
作者: 马占顺
       也许我生长的那个年代是幸运的,不仅见过牛跑,还坐过牛车!
       生长在城市里的孩子坐牛车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即使现在生长在乡村里的娃娃们,都不一定有机会能坐回牛车了!因为现代化的汽车、电动车等交通工具早就代替了那个时代的老牛车。
       坐牛车,在人们的眼里总是觉得老牛拉破车的那种感觉!
       其实我要告诉您,这股劲儿就是牛的韧劲儿,是牛的一贯的脾气!
       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的第一年,春节过后的一天,父亲劳动的“五七干校”决定送我们这些十来岁的孩子去远地上学,听说离着干校还有十多里的路程呢!
       我想走这么远的路得有个车送送吧,因为每个上学的孩子要带上这十来斤重的被子、褥子,还有洗漱的脸盆等等。后来才知道送我们的车就是连队里的水牛车了。这是干校连队里运输的工具车,它一天都不闲着,拉肥料、运稻种、送稻谷唯一的一辆车啊!
       这天,大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暖暖的、空气淡淡的,一出家门就感到春风扑面,抬头看那鹅黄的柳芽刚刚冒出,低头见路边的小草正在拱出……
       等几家上学的孩子到齐了,牛车就行进了。我坐在水牛车中间的行李堆上,盘着腿、望着天、看着路,感受着牛车行走的一番韵味!

       嘿嘿,还别说这水牛车在及其颠簸的原始路面上,走起来还真是稳稳当当的。

       我低头看看那大大的胶皮轱辘直径足有一米了,镶在木头架子的车身中间的两旁。车轱辘轧过的每一米距离,都会给刚刚下过春雨,这泥土和碎石头混合铺成的路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牛车轱辘裹着一身的烂泥、粘着路上不知是谁喂牛留下的稀疏稻草,一圈一圈地滚着前进。

       而这头拉车的大水牛呢,还是一位刚刚做妈妈不久的少妇,一路上那爱犊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小水牛跑到它的前面,它会大口的哈哈气;小水牛落在车子后边它会叫一声。从它的感觉来看,对拉这趟车、这七八个人还有他们的行李,好像是小菜一碟!

       而跟在它身边的牛宝宝,就是那不到三个月的小牛犊子,可能是头一次跟着妈妈出远门吧,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兴奋地前跑跑、后转转。那小牛尾巴有时甩的老高、有时还左右摆上几回,好像在为我们表演着舞蹈。我想这可能是它高兴、欢乐的标志吧!

       对我来说,这也是头年初冬就到了父亲所在的“五七干校”后,第一次出门远行啊!一切也都是新鲜的,包括坐上的水牛车、慢悠悠、摇晃晃地感觉和车轱辘一道道留在路上的大印辙。

       路上能见的一切都会映入我的眼帘,进入我的脑海;路边能听的各种歌声都会涌进我的耳廓,传到我的中枢。水牛车的平稳要不是眼前的画面在慢慢推移,让我还真感觉不到车子的行进!

       ......

       现在想起来,这水牛车可是绝对的环保运输工具啊!没有污染,没有二氧化碳的排放,一切都是绿色的。

       想啊,这水牛吃的是草,经过能量守恒定律的转变,变成身体里的热能量,用力气再拉着这沉沉的木制做的大车。把能量就消化了,我们也到达目的的了。

       就是水牛最后排出来带着热乎气的粪便,还能为人类种地做很好的肥料!

       2021年1月17日

责任编辑:李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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