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僵状态（诗七首）
不是病，是思想……
——前记
1
铁架床上躺着，一天，两天......
闭目走过走廊，看向篮球场
“嗖”的一下 ，进了。听见了鸟的欢呼
看见盘里的饭菜，鲜美可口
可是不想吃，听见有人在议论
”咣当”一下倒了，神灵在引导
买着水，方便面往回走
一些阳光，一些絮叨，一些打击
萦绕在剧烈旋转的最佳大脑
从宿舍到食堂，再到超市
我看见横幅，纸屑，车辆不停地抖动
我在快速奔走的过程中
一只脚时常不会闯入自杀者的场所
一盒饭吃完了，一瓶水喝完了
我开始把一杯黄尿储存起来
树盆里鹅卵石在发出音乐的声响
我开始无止境的沉默
像胡渣沫不说话般沉默
让生命盎然大地的怀抱
让慧者知道它的缢亡，死去
不吃——不喝——不说话
揭露蠢比的罪端
2
我哪儿也不去，至死的坑洞
我要砸碎玻璃，制造现场
床底的胶瓶缀满风声
你——我的亲人——你可以去死了
你是否知道，月光的清辉正在遁我
那弯刀的锋芒将刺死你这个杂种
来捆缚我。您的过错
你的血管不像装的红色液体
那里面是乡村无知的烧酒，开窍的愚货
我用批评的石头反抗水面
反抗扎紧身体的力量，水漂距离
这是在做什么？一碗炒粉，一碗锅巴饭
一瓶广告中流行的茶饮料
我不饿，我不渴，我不淡
这是新社会在淘汰旧的约束与方法吗？
共和国的状态正无以复加地让我头疼
循规蹈矩，妄断听谗
这些旧的山河的枯草蒙蔽了谁？焚焰了我？
我不会去的，那儿已显露是救护车在观望我
等待病人。可我要宣布：我没有病，我清醒的很
捆我吧，多叫几个人，集体
将我弄到火红的灵车上
跟着楼梯转来转去
去那污浊之地
3
他们有天堂的钥匙，我没有
我压根只是地狱的统治者
他有病，在无边无际的呻吟
我没有，没有什么能打败我
我的金刚不死之躯
指路者回答了熟悉地形的询问
门亭里是工作陈规陋习的婉转
我拒绝这一切挂起来的彰显
我不想遇见一个问题的两种可能答案
白云在围观我（围观那劣根的德行）
非白云又在与我对话
我讨厌这样与蓝天白云的敞亮对话
我就是这样，歇斯底里，我就是我
精神享受已成为我唯一可用的财富
成为我活着的支撑
我陷入了沙漠，超离了绿洲
我陷入了泥潭，蹁跹于幽谷
我的脚突然无力，我要返去
的士与我的返去相持前进
但我不会后退到车座
几个同学或是校友的忠言也不过是
不能进入干净耳朵的废言
我不会独自选择从车箱里走出
我只有眼神的长时间默示
搀扶着架上楼层
4
我会脱掉一切，但我不会脱掉一切去乘凉
即使他人不说，不指指点点
坐上一辆面包车，开出铁栅栏
你会听见响亮的知音般的呼喊
我什么事也没有，除了不能动弹
事情往往是这样子，真理被拷问
狗日的们相安无事
过分的关照像是穿梭峡岸，上高速
我知道他们不会答话
这像是一种默契，像松林里的风吹
离开了城市里的路。来到单位里的路
再也无法向前安全行驶
于是停下来谈心，病况
这日他仙人的牌匾，比谁都有话语权
强制打针，直到完后剩下空气
人，完全剥离了他的原生与心情
进入关押的地方，那是满地污水的床铺
漂浮着所谓卵政策的桎楛
没见过睡觉要带着手铐
睡觉的状况
这就像泡情人必须玩的是自家亲妹或亲姐
或同性恋遭遇国际玩笑
毫无饥饿之意的保障
竟是如同那群讨打的白大衣的虚伪争夺
5
我可以明确诉说：这里我没有来过
我有穿越时空的通灵之术
冬季，有一棵落光叶子的树
在楼上摇晃，充满水分的木杈
像有人故意放上竹子，用来跨越
乌蒙蒙的天气压榨着窒息的我
旧楼房占据着开发日期
没有再装修已是有些破败
一个人躺在三张床上，还在发笑
这人气走了发骚的护士
一包书走到哪里都可以抽一本出来看
于是此刻不想有人来探望
因为一个诗人刚从天堂回来
见到了下地狱的光秃医师
这已经到了笑点（哈哈哈）
对，还有人说：不说话是低迷
说话则是亢奋，我操他妈的
时下就是这样一套理论在巩固笨驴
精神病科医生的坚强长城
是什么原因让我要从门诊跪到大门口
这不是病，这是思想
是什么原因让我在冬季要选择光脚上车
麻痹旁人，取暖自己
是什么......
6
一场大雨让河水长高
一场干枯又使之看见流沙
一场在2011年，一场在2014年
2011年拖着水泵回到公司
2014年在新修建的护栏上玩耍
看他们维修中央空调的水电房
暴雨在七月下来，那是暑假时刻
烈日又在九月暴晒，欢呼声持续许久
不去排队吃饭，或者吃几口就倒掉
引起注意。我没有盯着鱼缸不放
经理对我的工作永不保持赞扬
像我对批评情有独钟
我坐在一辆买菜的三轮车上
不理会任何人，尽管已有人扭动钥匙
我分明能感知道招牌闪烁的霓虹
听见江水静谧哗哗
我熟知过路人与进门人的低语
黯然于时间和青春的不停流逝
驻足停留，那是没有爱情的凝滞
一道袍拿着一只公鸡引领汽车
向一家星级酒店缓然而去
而有人来到我的公司洗浴
澡堂，电梯，四楼，WIFI尽在掌控
我知道我没事的，我又不喝酒
7
到一家茶餐馆端盘，稳固工作
这已经不是酒楼，会所，夜市，餐厅的服务员
放下工作包，不吃药，得到两个湖南厨子盖上十月底的棉被
工作间隙，到雨中去等待友人
前三天，煎熬与网吧、旅社
对于培训，纯属酣制思维
听不进去，倒喜欢上了屋内外的字画
山水风景。后离开，回到家乡
生来没有得到一亩茶园
失去了耕地，玉米才得到
每天睡觉，简单活着
遭遇押制，捆往市内
看见一个大罐口对着路上的皮卡
心里为孤独吃饭烤火的人生悲
所谓星火燎原，那是破皮球里的气
日夜不关灯，伤害的是群居者的睡眠和利益
私心与健全体制离我们很近
妹子在感谢送她进妓院的嫖客
因为她当上了老鸨
我是一个不会感谢别人的人
就像精神病院里共吸烟头的暴动
敏感，它是一剂科学的良药
只有现在处于并将长期处于木僵状态的个人
作者简介：
鬼啸寒，原名杨伟，土家族，90后，祖籍四川酉阳，贵州沿河人，别名地头、耗子、杨三毛。作品见《诗选刊》《中国诗歌》《民族文学》《山东文学》《贵州都市报》《贵州作家》《贵州诗歌》《西北军事文学》等。入选《2012自便诗年选》《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贵州90后诗选）》等。被网站评为“2010年度中国90后十大先锋诗人排行榜”之一，被自媒体评为“新世纪贵州十佳90后诗人”之一，民刊《地头蛇》主编，著有诗集《透绿鸽鸟》《彻底之地》《靠近佛》《扼杀神》，中短篇小说集《溶解》。第十三届贵州民族文学创作改稿班（高研班）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