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总是给我一种爱恨交织的感觉。爱它丰收在望,恨它天变无常……今年似乎一直忙忙碌碌,难得国庆休个长假,老天几乎日日阴雨连绵,我这胖人似乎愧对满身的铠甲,天冷的让我恨不得棉服套上羽绒,真真儿感觉出趟屋子胜似酷刑!回了老家,时间似乎被拨慢了节奏,人一下子就散漫了,在这阴冷的雨天里,似乎只剩下了吃饭、闲着、吃饭、睡觉,偶尔冒雨给儿子硬买的几只鸡投个食,负雨前行的我显得悲壮无比!
夜似乎来得很早,这几日难得的早睡,躺着听雨便成了一种乐趣,虽说白日烦死了这不急不忙的雨,夜静下来,雨声似乎别有一番韵味。老屋的窗户还是老父亲当年亲手做的木头花格窗,下面是大孔的玻璃,上面却是贴着窗花的白纸,纸中间的大窗花还是新年时我贴的,经过了春夏的抚摸,色彩已然不再绚丽,这便是时间的功夫。细细想来,好像贴窗花一直都是我的专属,虽从未贴的像老爹教的那般堂堂正正,但我也乐此不疲。因为窗花很薄,每次涂抹浆糊都得拿针尖仔细涂抹,贴的时候必须一次到位,不然窗户纸就跟着毁了,孩时成就感因此爆棚,年年乐于如此,至今已身为母亲,可每年老爹糊好窗户,偏等我回来贴上窗花,虽少了孩时的欢乐,却拥有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情怀。
得利与窗户的原因,雨声在我这屋便显得特别清晰,淅淅沥沥的雨声很是均匀,但夹杂着嘀嗒…嘀嘀嗒嗒的声音,这是顺着房檐滴落下来的水流落在鸡棚塑料布上的声音,像是伴奏一样在广阔的雨声中或轻或重地敲击,时缓时急、时多时少…夜在这秋日的韵律中静静地蔓延、生长、等待……
我,静静地听着……跟着雨的节拍让自己的思绪流淌。时光匆匆,物是而人已非,纵然人生千娇百媚,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柴米油盐,我们都是凡人,逃不过人间烟火的气息,日子在我们的急切渴望中得到着,亦在失去着…来来往往,多少人与事淡了重了、多了少了,我们总是努力想抓住什么,想计较什么,想保留什么……可时间不与任何人计较,更不因为谁而停留,它不慌不忙地走着,悲喜与它而言,像是这雨夜中盛大的音乐狂欢,雨停日出便是落幕,又或是新一轮的整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