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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雨啦——春的味道
作者: 马占顺

     今早出门,感觉舒适至极,没有寒冬里那毫不客气的大风了,没有冻手冻脚的彻骨了;而有的是浸脾涨肺的舒适,还有的是上头进脑的清新。因为是这静静的清晨中,有细细的毛毛雨飘洒着......

      等公交的人群堆里,听见一对情侣在窃窃私语着:穿着红短羽绒服的女孩说,好美的毛毛雨啊,咱们今天可以慢慢品着毛毛雨快活一天了!脚上蹬着“红蜻蜓”大个子男孩豪爽地说:品着多俗啊,咱们到颐和园、到八达岭去“沐浴”吧......

      听着、感觉着,还是年轻好啊!有了毛毛雨,可以在雨中享受浪漫、又能在雨中尽情的相爱!

      走着走着遇见遛早的一对老者,他们更是愿意享受这毛毛细雨的浪漫。您看每人手里都提溜着一把花折叠伞就是不肯撑开,任凭毛毛细雨的滋润......

      转身他们拉着手迈向莲花池公园,享受里面池塘边车无人少的浪漫或者回忆当年的初恋!

      清早,听不少人说这细雨像是牛毛、像是蛛丝,我说这立春后北京第一场朦朦的细雨,比牛毛还细,超蛛丝还亮!

      从壬寅来到了癸卯年,身在北京这一冬都没有点像样的白雪飘飞,人们盼雪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子?

      今早这无声的毛毛细雨比有声的细雨更震撼!虽然飘在我的身上却恰似落在我的心上。心中升腾的一缕缕情思放飞在毛毛细雨飘洒的天空当中......

      ——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初,也是那些细雨朦朦的早晨,在湖北“五七”干校,才十来岁的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后,匆匆吃上一个馒头或者一碗米饭,顺手抄起一顶家门口放着的大草帽戴在头顶,就跟着父亲等一大批插秧的人们下到了水田中,开始了一天无数次的弯腰、直起,再弯腰、直起的插秧劳动......

      这里的天气,要是高兴了毛毛雨会连着飘洒几天啊。只可惜在这样美的季节里,咱没赶上小说里描写的令我心中有着丝丝暖意的好事!只记得那里的毛毛雨,可不像今早北京会说悄悄话的的毛毛雨这样温柔,这样细腻......

      那时我知道毛毛雨飘洒在静静的稻田中,当然会写满了来自北京每一位插秧人对这片土地的情感。他们是泥腿子出身,如今他们放下身段又重新回到了泥腿子的队伍中来!他们那对土地的感受是多么亲切,对土地的情爱又是多么真挚啊!

      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农民,也在毛毛雨的滋润中,学会了拔秧苗、学会了插秧苗。那时毛毛雨的亲近半天的插秧下来,不知不觉我这后背就开始往田里淌水了......

      其实有毛毛细雨的光临,这水田、这秧苗、还有这招天唤地的人们,早就组成一幅魅力无比的春耕大图了:稻田清清、秧苗嫩绿;水牛踏田、小燕飞穿;长者弓腰、姑娘挑担的美景早就存在我的心中了。

      可惜那个年代人们还不富裕,刚刚解决温饱的人们没有几个有“短枪大炮”的!要是像现在我这个小朋友还是一身的农民打扮,恐怕早就成为一群群发烧友们“狂轰乱炸”的对象了!

      ......

      哎呀,话还得拉回到今早的毛毛雨啊。我说这场潇洒的毛毛雨啊,虽然没有舒伯特小夜曲的甜畅,也没有贝多芬交响乐曲那样的欢快!

      但这场毛毛雨细腻的如爱一样朦胧情愫,却飘逸着唐诗宋词般的风韵!

      尽管还是细细的、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却把我的心冲洗成一派明丽的春色。

 

      2023年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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