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架山寻根团一行参观《笔架山知青图片展》
姚树山现在是牡丹江市阳明区副区长。这些人都是他们在笔架山学校读书时就结成《达子香》诗社的文友。里边学历最高的是雷耀武,当年考入北京大学地质系,此次他没回来。
五年前他们就曾来过笔架山寻根,那时我也正在笔架山探亲,与他们聚到了一起。
此次他们的到来,正赶上连利的《笔架山知青图片展》预展,就先睹为快。
后边大高个就是当年的沈志耕 如今北京知名律师
在知青图片中,发现了当年在果树一队当老师的沈志耕站在一群学生的最后排,洋溢着满脸的微笑。
魏孟印把这张图片拍下来給远在山东的蒿军发去,蒿军一下就认出了当年的沈老师。
沈志耕当年随公安部子弟下乡到笔架山果树一队,做过大田,管理过果树,后来就调去学校教学。
在笔架山知青图片展的墙上,还有一幅沈志耕穿着背心挑水的图片,那时沈志耕的脸上浮现着青春的笑容。
后来沈志耕回到北京后,考上了政法大学当上了律师。前些年国内几个有名的案件都是他代理的辩护。
沈志耕除谙熟法律专业外,诗词也写得很见功力。
沈志耕当年送水上山
他在《回忆笔架山生活组诗》里从《捞柴》《跟车》《剪枝》到《上课》《聚餐》等生活场景写得活灵活现。请看他的诗:
《捞柴》:
一路高歌映早霞
红旗直指七星砬
没膝积雪难跋涉
手抱肩扛地上滑。
《剪枝》
里芽外登细心裁,
上树爬梯打擂台。
枝不剪修难结果,
人须磨练始成才。
《跟 车》
冰天雪地进深山,
抬树装车满载还。
瞎马一天三惊吓,
至今想起胆犹寒
《捞麻》
臭气熏天烂泥塘,
寒风刺骨水冰凉。
全凭烧酒捞麻起,
遍体红包蚊咬伤。
《上课》
简桌陋椅草坯房,
十八老师孩子王。
一四年级齐上课,
语文算术各半堂。
简练的诗句,真实的生活,当年知青的艰苦生活跃然眼前。
17岁的张续进与改变了性情的银鬃马
在知青图片展墙上,有一张孩子气娃娃脸的小伙正在亲昵地抚摸着一匹枣红马的图片,图片中的人物是北京知青张续进,那年他才满17岁,就被分配去马号养马。
张续进回忆说:
那时的马号班都称得上是队里关注度极高的“要害部门”,当时一队马号在用马有十四五匹,还有三头牛,全队农业生产和生活运输主要靠它们。还有十匹不过一两岁小马的,需放养一段时间才可以拉车干活。
跟我前后到马号的北京青年还有宫燕生,最初是让我俩一起放马。到马号前就经常看到二队的两匹大种马,一匹长得粗壮肥硕,叫阿尔登;一匹显得骨感矫健,叫卡巴金,老职工说那都是纯欧洲血统,骑在上面那叫神气。
原以为能像内蒙牧民那样跃马扬鞭驰骋草原上,没成想老职工丁老头首先就交代:小马还在发育,千万不能骑。我们也绝对听话,不管小马是上山下河、跑得有多快,我和小宫都是靠两条腿跟四个蹄子赛跑。
那时我们马号还有匹银鬃马。性情爆烈,动不动就扬尾炸鬃,翻蹄亮掌,一般人不敢靠前,我们就拿豆饼“来来来”地叫着,试图驯服它。除了银鬃,我们根据每匹马的特征都起了名,能叫出来的有:桔子、白点儿、白鼻梁、大黑、二黑、大沙丽(又叫要瓜)、小沙丽、小不点儿。遗憾的是,小不点儿一天夜里在圈里不知怎么被勒死了,后来食堂炖了马肉,我和小宫都没吃。
返京后,张续进做了群众出版社的主编。经他手还编辑出版了《难忘的笔架山》。[下一篇] 西湾:及隐于海边的小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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