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机百度“孤读者笔记”中,阅读“作家与声名”等篇章,阅读的感觉不错,打开了我的文学视野,也拓宽了我的文学写作思路,因此此文的题目为《作家与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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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关于作家与宗教信仰的论述,对于我对这个关系的认识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我是一个回族作家,经常写我们民族的宗教信仰。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是从一个民族作家对一个民族宗教信仰的探索,是从民族文化的学术探索的角度来认识。学术、探索,是没有抵达认识终点的,而是行走在认识的路上。
法国浪漫主义代表作家雨果,他在《巴黎圣母院》中塑造了一个邪恶的副主教,又在《悲惨世界》中刻画了一位善良仁慈的主教。他一度沉迷通灵的把戏。临终时,他说“我看到黑色的光”。(有学者指出这也是宗教常见的用语。)写过《圣安东尼的诱惑》的福楼拜,根据他的外甥女的说法:“就艺术方面来看,他是无神论者,但是就他的灵魂需要来看,他是泛神论者。”
阅读启示:这一论述,对于我们回族作家书写回族文学是有一定借鉴意义的。我写了不少,也阅读了不少,有的回族作家对回族文化的内涵认识不深刻,所以写出的回族文学作品,一种是表面化,糊涂化;二是走极端,走回族文化内涵两个元素的极端。有的回族作家不走极端,也就是不走两个端点的一端,走的路宛若“就艺术方面来看,他是无神论者,但是就他的灵魂需要来看,他是泛神论者。”
列夫·托尔斯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两位俄国最杰出的作家,都对他们的东正教有过深入的思考。托尔斯泰在中年遭遇精神危机(就像茨威格《三作家传》中说的,如同约伯突然患上麻风病),于是写下了《忏悔录》,对宗教产生信仰(他认为“所有信仰的本质就是,它赋予了生命一种死亡也不能带走的意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中,宗教是不可或缺的主题之一,特别是《卡拉马佐夫兄弟》,里面的“宗教大法官”的故事受到了批评家们的高度重视。美国学者乔治·斯坦纳在《托尔斯泰或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书中总结说:“托尔斯泰跻身质疑上帝的人士的行列,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上帝的杰出信徒。”
阅读,让我铭记的是:对宗教产生信仰(他认为“所有信仰的本质就是,它赋予了生命一种死亡也不能带走的意义”。我想起,对宗教的信仰,有人生下来就被熏陶,仿佛一棵树,落地生根,被这里的土壤、空气、水、阳光、气候等养育。养育中成长,成长为一棵苍天大树。即使死亡,也要落叶归根,倒在养育自己生命的土地上,也要化腐朽为神奇。这便是一棵大树信仰的传奇,也仿佛一个人对宗教信仰的本质。正因如此,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上帝的杰出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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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与出身:贵族还是寒门?》:虽说英雄莫问出处,但一个人的出身无疑对他的人生影响深远。对作家来说,亦是如此。贵族还是寒门,也会关系到他们的文学作品的取材。
以往我只相信“英雄莫问出处”,但阅读了不少英雄传记,渐渐对这句话产生疑问。有些话,有些论断,属于概念类型的,具有普遍性,具有号召性,而没有个性。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这便是个性的诠释。而文学的魅力就在于美丽的个性。如果没有个性,谈何美丽。所以说,作家的成败与自己的出身是有关系的,比如从文学作品的取材来说,就可以略知一二。
说到作家的出身,一般而言不会太差。因为不错的出身才能接受良好的教育,为他的创作打下基础。知识学问的累积,语言文字的运用,这些对作家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以往教育还没普及的年代,很多作家都是生于贵族之家(虽说有的可能是没落贵族),例如萨德侯爵,拜伦勋爵,雪莱,普希金,屠格涅夫,等等。
我阅读,我认同这一逻辑:作家,有好的出身,有好的家庭,有富裕的家庭,才能接受良好的教育。就拿现在的教育,就有贵族化学校与平民化学校的区别,要走进贵族化学校的大门,前提是要有不菲的钞票。有人说,有了钞票,才会分享好的教育资源,否则只是一种美丽的梦想。我有一个永平的朋友,他说,他把他的读小学的儿子,送到县外读书,读贵族小学,一年交几万元。我倾听,仿佛惊醒,有钱就得到好的教育资源,不是梦想而是现实。作家也如此,有了良好的教育,就为创作打下扎实的基础,比如知识学问的累积,语言文字的运用。历史已经证明,很多作家都是生于贵族之家。作家,从某种意义来说,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也需要一定的社会关系,也就是说需要贵族之家。
当中,俄国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是比较突出的一位。这位伯爵无论身份还是财富都是十分优越的。正如伍尔夫所说的:“像其他贵族一样,他生来就是贵族,而且也像其他贵族一样,享有贵族特权。他不是乡下人,而是都市人。”(《托尔斯泰的小说》)因为他的贵族头衔,他得以接触和结识更多的阶层人物,所以他的作品也就更有广度和深度,像《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宁娜》、《复活》这种厚重的史诗般的小说,也就只有他才能写得出来了。
我想起,我所知晓的一些作家,她们在省城,她们在省城写作,抑或在北京写作,仿佛天然性地是文学贵族,与文联与作协具有化不开的缘分,因此获得丰富的各种各样的文学资源。有了丰富的文学资源,便走上文学成功的道路。
即便不是贵族,很多作家也是家境富裕的,例如歌德,巴尔扎克,茨威格,等等。中产阶级的福楼拜就是其中这样一个典型。福楼拜的父亲是一位外科医生,给他留下了一定的产业。因此,福楼拜不用为生计发愁,而可以专心从事创作(还可以偶尔到国外旅游)。
从我近十四的文学经历来说,我深信,要当一个真正的作家,从物质层面来说,需要家境富裕,只有富裕,才不会为生村发愁,从而专心从事创作,愉快地出版自己的作品,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国内旅游,还可以到国外旅游。
至于说到出身社会底层(也就是所谓的寒门吧)的作家,自然也是有的,这部分作家少不了要靠自己艰苦奋斗,例如狄更斯,都德,等等。美国作家杰克·伦敦则是极具代表性的一位。他做过童工、水手,热衷于各种冒险,这些在其自传体长篇小说《马丁·伊登》中有所反映。
也许大家会更多的想到苏联作家高尔基,他的“自传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实在是太有名了,描写了一个吃过各种苦头的主人公的成长经历。但是,也有质疑的声音,认为里面所记载的并不是真实的高尔基。
无论如何,凡是出身社会底层的作家,物质上贫苦的作家,要在文学路上持之以恒地奋斗,并且要取得一定的文学成就,我想还是难的,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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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的春天,我阅读了以上几篇文章,感觉我的文学视野开阔了许多,也感觉到我的文学思想也丰富了许多,仿佛我天天相遇的路两边的那几棵樱桃花,一树一树的花开,令人心怡。
作者简介:马永欢,永平职中教师,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东方散文》等多家刊物微刊专栏签约作家,《永平回族》杂志主编,《东方散文》杂志编委,《当代精英文学》编委散文副总编。作品在《散文百家》《北极光》等报刊上发表,出版9部著作。作品入选多种选本,荣获采风网2018年度“银牌作家”奖,荣获河北省采风学会2018年度“银牌会员”奖,荣获大理州2013年度公开出版图书奖等多项奖项。参加第八届全国回族作家、学者笔会,《踏雪寻梅》首发式在《东方散文》遵义笔会举行,奔流文学院第七期作家研修班学员。文学成就载入《中国回族文学通史》,《永平记忆》等5部著作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
责任编辑:李洪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