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9年的春天,我阅读著名作家迟子建的散文集《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感觉心怡芬芳,因此情不自禁地采撷几朵,插入我人生的花瓶中,继续欣赏,继续品味春天花朵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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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春色不忧伤》一文中,迟子建说:“在我的故乡,十月便入冬了。雪花是冬季的徽标,它一旦镶嵌在大地上,意味其强悍的统治开始了。”迟子建的故乡,雪花是冬季的徽标,而我的故乡曲硐,什么是冬季的徽标?我想了又想,没有。在曲硐的天空中,雪花,在我的人生历程中好像没有见过。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曲硐已经变成一个小城镇,变成永平县城的一个南城。既然如此,曲硐不是我儿时的曲硐,那时的曲硐是有田野的,因此曲硐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回族村落。而如今,曲硐却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小城,从民居建筑来说,从村道建设来说,从2018年棚户区改造的时节来说,我的故乡曲硐就是一个充满春天气息的小城。那么,徽标是什么?我早已寻觅,寻找到了骏马是曲硐历史发展的徽标,在曲硐经济开发区骏马雕塑的碑文上有记载。对于我来说,不难理解,因为曲硐村是回族村,在过往的马帮时代,曲硐回民的马帮是名闻遐迩的,在曲硐经济社会发展中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而现在曲硐的徽标又是什么?我想应该是回族村寨,因为曲硐回族村是滇西最大的一个回族村,因而被誉为中国少数民族村寨,还被誉为中国历史文化名村。这一徽标,是民族的徽标,是民族文化的徽标。只有如此的文化界定,才能够定位新时代的一个新村落,只有定位,才能够正确解读曲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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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一文中,迟子建说:“泥泞诞生了跋涉者,它给忍辱负重者以光明和力量,给苦难者以和平和勇气。一个伟大的民族需要泥泞的磨炼和锻炼,它会使人的脊梁永远不弯,使人在艰难的跋涉中懂得土地的可爱、博大和不可散失,懂得祖国之于人的真正含义。当我们爱脚下的泥泞时,说明我们已经拥抱了一种精神。”
我仔细阅读,心生一股激情,心生许多联想,比如我教学时面对的高二年级的职高生,给他们布置的作业是,每一课之后的练习,答案在后面。现在的作业,不需要思考,有答案,只是抄一抄。然而,抄一抄学生都不想抄,有的学生说,“做在练习上,题目不需要抄一遍。”我说,“不行,不要懒。”一二课的作业,有一小部分学生做了,第三课的作业,由于数量多,学生就望而却步,望洋兴叹。有几个女同学做了,让我批阅时,长叹一时,“手都写酸痛了”。我借此机会向学生宣传,我说:“同学们做作业,抄作业,也是自我意志力的锻炼,也就是说,这是锻炼意志力的途径之一。”我尽管这样说,也用课堂的时间给学生做作业,但学生依然不做作业,不想锻炼意志力。懒到拿起笔抄作业,都懒得抄,我教书已经三十一年,深刻感到我面对的学生,太懒了,作业都不想抄了,就想着玩手机游戏。没有磨炼意志力的勇气的一代,即使生长在父母创造好的物质富裕基础上,感觉幸福吗?不会的,只会糟蹋父母给予的幸福,这叫生在福中不知福!真正的幸福,是内蕴着磨炼代价的,是内蕴着辛酸体验的。所以我喜悦阅读著名作家迟子建以上的文字。
泥泞,诞生了跋涉者;跋涉者,是在泥泞跋涉中诞生的。跋涉与泥泞是分不开的,跋涉喜欢泥泞,泥泞给予跋涉回报:给忍辱负重者以光明和力量,给苦难者以和平和勇气。在这里,跋涉者便是忍辱负重者,也是苦难者。所以说,我们既然是尘世中的人,就要正确面对苦难生活的泥泞,要下决心经历苦难生活的泥泞,而不是逃避苦难生活的泥泞。你越想逃避,泥泞就时时刻刻呈现在你眼前。生活,就是一个泥泞与另外一个泥泞,抑或数不清的泥泞的相连,你能够回避吗?学生时代回避了,走进社会,还能够回避吗?父母在时可回避,那么父母去世了,你还能够回避吗?由于回避得多,所以泥泞堆在眼前的仿佛一座山,泥石流,而不是学生时代的作业泥泞。常言道,吃得苦中苦,坐上人上人,反之,只能做下等人。我见过的人世间的多少故事,都佐证以上人生之道。人啊,道理似乎都懂,但难以践行,我面对的新一代学生,就是这样的。
那么,一个民族又如何?一个伟大的民族需要泥泞的磨炼和锻炼,因为是伟大的民族。一个民族正因为经历了泥泞的磨炼和锻炼,才会使人的脊梁永远不弯,使人在艰难的跋涉中懂得土地的可爱、博大和不可散失,也懂得祖国之于人的真正含义。懂得了这些道理,才会热爱脚下的泥泞,说明我们已经拥抱了一种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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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完这篇文章时,窗外庭院的春天的花,仿佛盛开着,也仿佛期待我的采撷,收藏这个春天的最美。
作者简介:马永欢,永平职中教师,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东方散文》等多家刊物微刊专栏签约作家,《永平回族》杂志主编,《东方散文》杂志编委,《当代精英文学》编委散文副总编。作品在《散文百家》《北极光》等报刊上发表,出版9部著作。作品入选多种选本,荣获采风网2018年度“银牌作家”奖,荣获河北省采风学会2018年度“银牌会员”奖,荣获大理州2013年度公开出版图书奖等多项奖项。参加第八届全国回族作家、学者笔会,《踏雪寻梅》首发式在《东方散文》遵义笔会举行,奔流文学院第七期作家研修班学员。文学成就载入《中国回族文学通史》,《永平记忆》等5部著作被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