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老引导启发下,经过几天的调整思考,王学瑞、莫晓兵对参加‘三反’斗争,在思想上有了新的认识,新的提高,更加明确了‘三反’斗争的作法和目的。
京都的早晨,五点钟天就亮了,比广南的早晨来得早。这天清早,他们早早就起了床,一人吃一包快速面早餐后,正在房间中交谈时,八点左右,王学瑞接到梅老打来的电话,说是到工厂打工一事,已经联系好,并告诉王学瑞,上午九点钟,有一位叫小马的青年到刘庄,将他们俩带到京都幸福机械厂报到,请他们收拾好行李。
莫晓兵、王学瑞得知到京都幸福机械厂参加“三反”运动,走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心里显得特别高兴。因为,这个幸福机械厂就是前几天在京都长流大街游行的京都幸福机械厂,有机会向京都幸福机械厂老工人学习,那是一个难得的机遇,真是千载难逢啊!
在小马的引领下,他们三人从刘庄坐上公交车,十点多钟,他们到达京都幸福机械厂。
话说幸福机械厂,百年老厂,是一间具有革命光荣传统的工厂。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沪沟桥事变发生后,为了唤醒国人起来抗日,全厂两万多名工人,他们举着‘反对内战’、‘一致抗日’的标语,上街游行。事后,一千多名青年工人,踊跃报名参加抗日救亡队,开赴前线,为赶走日本鬼子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自从改革开放以来,这个厂改成日本外资企业后,致使大批工人下岗,主人翁地位变成了雇佣兵,受到新的资本家压迫和剥削。近几年来,为了争取工人阶级主人翁地位,工人发扬革命优良传统,自行组织起来唱红歌,举行反对资本主义集会,为社会主义复兴呐喊助阵。
进入厂大院,小马就领着他们俩,顺着一条笔直的水泥路,走了一千多米,然后,往左转大约三十米,他们就来到了副厂长办公室。这时,在办公室里,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留着平头,满头白发,圆圆的脸孔上戴着一副老花眼镜中年男子,正在办公桌旁翻阅文件。
“周副厂长,客人来了!”说着,小马走上前和周厂长握手。
“好,欢迎!梅老早就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今天上午要来厂,所以,我特在办公室等待呢!”周副厂长和小马握着手说。
“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多次组织工人唱红歌,开展反资本主义复辟斗争的赫赫有名的副厂长周立程同志。”小马转过身来向王学瑞、莫晓兵俩人说。
紧接着,他转过面去对周立程说:“这是我们无产阶级革命作家王学瑞同志,这位是组织领导琼州农民捍卫土地斗争的莫……”当小马说到这里时,周立程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不用介绍了,那天,我们在长流大街游行时已见过面了”。说着,周立程立即走过去与莫晓兵、王学瑞互相拥抱。拥抱过后,周立程接着说:“昨天,梅老在电话里也介绍过了,戴近视眼镜那位是我们著名左翼作家王学瑞同志,另外一个是琼州农民运动领袖莫晓兵同志。对吗?”
莫晓兵赶忙接着说:“不是领袖,仅是与农民在一起,捍卫土地斗争而已。”接着问:“那天被捕的同志回来没有?”周立程紧接着回答:“都回来了!”此刻,莫晓兵、王学瑞听到被捕的同志们都回来的消息,不约而同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完,王学瑞、莫晓兵一起再次走上去,紧紧握住周厂长的手,异口同声地说“根据梅老的指示,我们到这里来,主要是学习工人阶级斗争精神和经验。”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在一起共同战斗了!”周厂长高兴地说。说着,他转回办公桌打电话:“招待所小胡吗?请来我办公室一下。”
不到五分钟,小胡就来周厂长办公室。
“这三位是京都来的客人,请安排在招待所住下来。”周厂长交代说。
“好!”小胡满口答应下来。接着,她弯下腰帮王学瑞拿起行李后说:“请你们跟我走吧!”
“放好行李,咱们一起吃饭!”周厂长对他们说。
“好!”小马回答说。
十二点钟,周厂长带他们三人来到职工食堂,每人两个馒头一小碟菜;另外,今天是第一次吃饭特殊情况,周厂长交代每个人另外加一个鸡蛋汤。
中午饭后,小马就返回京都了。王学瑞、莫晓兵留下来,开始了新的生活。
晚上八点左右,周立程来到王学瑞、莫晓兵他们俩人的房间,告诉他们说:“经厂领导班子讨论研究,决定安排你们俩人在厂工会工作。鉴于你们俩人是来幸福厂体验生活没领工资,你们在职工食堂和职工一起吃饭,伙食费由厂里负责。”
接着,周立程将幸福厂基本情况向王学瑞、莫晓兵做了通报。周立程在通报完厂情况后说:“这个厂从国营所有制企业改为外资企业后,老板是日本人由男归田。改外资企业后,压缩工人一半,即一万二千多工人,每人发放五千元,被迫买断工龄下岗。他们失去了工作,生活很艰难,有病没钱医,有学没钱上。近几年来,他们要求走社会主义公有制道路,多次自行组织集会,要求政府改善生活条件,要求恢复工作,保障工人权益,捍卫工人阶级主人翁地位。在这方面,尽管我表示支持工人这些正当要求,可是,资本是日本老板控制,工人的合理要求,始终得不到解决。”说到这里,周立程感到有点无奈。
“既然工人群众已经觉醒了,我们要像文化大革命一样,将工人群众组织起来,把资本家的权重新夺回来,将这些骑在工人头上作威作福的资本家赶走。”莫晓兵大胆提议说。
“好啊!莫晓兵是农民领袖,曾经在琼州组织农民起来,开展保卫土地的斗争,最后,取得了胜利。我相信莫晓兵同志有经验,如果组织工人起来,开展保卫权益斗争,一定会取得胜利的!”王学瑞紧接着说。
“既然,你们有这样的计划,又有这方面的经验,为坚持走社会主义公有制道路,我支持你们。”周立程表态说。
周立程和王学瑞、莫晓兵像兄弟一样,一见如故,交谈得相当投入,可能是共同的信仰缘故吧!三人一直谈到深夜十二点多钟,周立程看到时间不早了,就向王学瑞他们俩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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