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倾听夜来香与无尽的黑夜唱尽繁华,唱尽梦魇,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我循着候鸟的方向寻找着我挥霍的青春,就在布谷和猫头鹰鸣叫的瞬间,我错过了流水般无声无息的岁月
我已经忘记了某年某月的某天,曾经在童年的哪棵树上刻下过一张笑脸,一张微笑的脸,眼神忧伤的凝望着我,而那张脸,依稀仿佛,似曾相识的陌生。
以前,好喜欢走在树阴下的人行道,看树阴被阳光分割成一片片,象过往的记忆,斑斑驳驳,支离破碎得无法拼接。
我觉得自己渐渐变的忧郁,在这里,四季炎热,季节也不怎么分明,天气变化无常,憔悴的精神,空洞的眼神,隐藏在日渐消瘦的躯壳里,行尸走肉般地行走,穿越稀薄的空气和高楼大厦间的阴影交相辉映,逐渐充斥,填满,淡去。
某些人来了,某些人走了,零零碎碎的片段模糊了记忆,倒镜,回放,无法剪接。
总以为自己已经变得波澜不惊,面无表情。木偶般地诠释生命就好,却总有那么一丝一丝痛彻心扉的感觉,在某个寂静的夜晚,顽固的穿透;蔓延过每条神经,冰冷而深刻。
我在地狱里遥望天堂,日日夜夜,犹如你仰望你那曾遥不可及的梦想。当日子如车后镜旁的景物般远离,在记忆的河床,那些老旧如黑白残片的片段里,可还能拼凑出儿时的向往,可还有声音,单纯的象原野的风,哪怕一丝一毫,来安抚我日益空洞的灵魂。
回忆,哪怕只是无止境的梦魇,我也希望把它珍藏,等将来白发苍苍,年华逝去的时候,好一边感叹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边和心爱的人一起翻晒那有些发霉的记忆,那时,即使有些发霉,也应如夕阳旁那绚烂的晚霞般美好...不管是好的不好的回忆,都起码证明我们曾经拥有过,好记得曾经在那个时刻,也曾有人惊艳过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