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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炳吉在《夏玉祥散文集》研讨会上的发言
作者:张炳吉

我参加过几次文艺作品方面的研讨会,每次都是名家大师们率先轮番发言,抛玉引砖,等轮到我等无名小卒发言时,一般就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在这种情况下,要么我匆匆地说几句,要么我正想说、还没说的时候,主持人就宣布:“散会!”   

说实话,今天我再一次做好了这样的思想准备,但是,却有我发言的时间了。其实,今天时间再紧我也要请求主持人给我一点时间(发言)。为什么呢?因为今天是夏玉祥同志的散文研讨会,夏玉祥同志是谁?是我的老领导、老同事啊!1988年我从27军政治部转业到省委办公厅工作,5年后的1993年,夏玉祥同志从省军区政治部也转业到省委办公工作。从那一年起,直到2003年他到省民政厅当厅长,我们在一起工作了整整10个年头。所以,夏玉祥同志对我来说是老朋友,这几天看了他的散文集,使我对他的了解更深了一层,我总想说几句。

我想说的第一点叫做“人如其文”。什么样的人写什么样的文章。与夏玉祥同志的交往,我先了解的是他的人品,后了解的是他的作品。我和夏玉祥同志在一个单位工作10年,不论他担任一般干部还是担任处长、秘书长,总是为人平和、低调、善良,言语不多,和谁都和和睦睦,融融恰恰,工作踏踏实实,一丝不苟,材料写得“好生了得”。现在夏玉祥同志担任咱们省“慈善总会的会长”,简直是名副其实,因为他本人就很慈善。不过,他在省委办公厅工作时很紧张,可能还顾不上写文学方面的东西,所以那时我也没看到过他写的文学作品。前些日子,梁剑章先生通知我开研讨会,我才开始读他的散文集,读一篇,我在心里说 :“是老夏写的。”再读一篇我还在心里说:“是老夏写的。”“除了老夏别人写不出这样的文章!”为什么这么想?因为他这本散文集中的51篇文章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两个字:“朴实”。夏玉祥同志的散文真的就像他的性格、他的人品,没有华丽,没有张扬,没有矫揉造作,有的只是平实无华。他的文章为什么那么真切可亲?为什么富有感染力?我认为是因为他写的是真人、真情、真心、真语,字字是真情,句句是真心,读他的书好像是老夏在捧着一颗心和读者诉说交流。有人说,有了生活的真实,才有作品的真实,我这里要补充一句,那就是,有了生活的真实,加上作家的诚实,才有作品的真实。因为作家仅仅有真实的生活,而没有一颗诚实的心,也写不出好作品。现在,散文界探讨散文的真实性的文章很多,观点不一,有的认为真实是散文的生命,散文绝对不能虚构;有的认为作者要表达的情感境界不能虚构而细节可以虚构;还有的认为散文主流要素要真实,次要的要素可以虚构,即所谓的“大实小虚”,我也曾在这个问题上犹豫过,彷徨过。看了夏玉祥同志的作品,坚定了我一个信念,那就是散文不能虚构,虚构是诗歌、小说、戏剧的艺术手法,而散文虽然是文学家族的重要成员,却与虚构无任何关系。真实性是散文最鲜明的审美特征,是散文存在的基石,同时也是文体识别的首要依据。散文是依靠真实性而存立的文学文体,崇尚表现真人真事、真情实感,一旦有了虚构,散文就没有了文体天性,失去了文体魅力。

庄子曾经说过:“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情感贵在真诚”,这一体现着中国式的精神超越路径的思想,贯穿在夏玉祥同志的每一篇作品里。我认为,真正的艺术家应该是真诚的,应该忠实于内在世界的客观性和感官感觉的真实性,以成熟的技巧精确地描绘自己构造的理想世界。夏玉祥同志做到了这一点。正如他在本书的后记中所写:“散文是写事的,写人的,写景的,但归根到底是它是写心的……所以,写些散文,真切而不是虚伪地、深刻而不是肤浅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念想、醒悟和愿望,就成了我赋闲之后,主要是今年一件比较在意的事情。”

我想说的第二点是,睿智的政治家大都怀揣一支文学的妙笔,轻易不用,用则妙笔生花。前边说过,我原来只知道夏玉祥同志为人厚道、沉稳、有城府,公文材料写得好,领导艺术高超,对他的艺术造诣知之不多。2006年10月,有文友转送我一本摄影集《山水情缘》,我才知道夏玉祥同志有爱好摄影的雅好;2008年与文友一起观看奥运会时,在他那里偶然看到了一本《当代书法家精品集·夏玉祥》,我知道了夏玉祥同志还是书法家,并且我很喜欢他的字,那时就萌生了索字的念头;至于我知道夏玉祥同志是一个诗人,那是看到了一篇介绍他的文章以后我才知道的;我知道夏玉祥同志写散文是今年看到他的书之后的事了。

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通过夏玉祥同志的政治进步和取得的文学艺术成就,让我感到领导、公务人员其实并不都是铁冷的面孔,他们也有儿女情长,也有文学艺术的潜质,只是由于繁杂的公务和传统观念的束缚,妨碍了这些潜质的发挥。我想,如果领导们在批阅公文的时候能写写散文,在做报告的时候吟诵几句诗句,在下基层调研的时候采集民风,在视察工作的时候拍几张艺术照片,我认为这并不影响领导的形象,不会“玩物丧志”,相反,还回提升领导的魅力。我常常想,我们传统的一些东西,一些糟粕,真应该改一改。美国总统有时抱着一条狗出现在公众视野,老百姓觉得他的总统活得很真实;有人在中国的党政机关写散文,马上就有人说他“不务正业”;有人写诗,马上就有人说他“神经有问题”。这些现象难道不应该引起惊醒吗?

古代的文学家个个都是政治家,都是在工作之余搞文学创作。在当代,毛泽东同志在艰苦卓绝的战场和征途中,依然吟诗作文,挥毫泼墨;温家宝同志也偶有诗作问世。近来读到“‘诗人省长’栗战书”一文,方知栗战书同志是一位富有文学才华的的高级领导干部,他不仅工作踏实,作风优良,政绩卓著,还在繁忙的政务之余刻苦读书,悉心创作,几十年创作诗词积累下来达数百首。其中,题为《江畔思乡》的诗作广为人知。《江畔思乡》写于2004年9月28日,这天正好是当年的中秋节。栗战书在接受崔永元访谈时介绍了这首诗的写作背景:当时我松花江畔散步,看到一轮明月在空中倒挂还倒映在水中,两岸灯火星星点点,我一个人走在松花江畔就想到了我的故乡,那时候我爱人还没有去,似乎有一种思乡和凄凉的感觉,回到驻地也是有感而发就写了这么几句:“儿男纵马家万里,志士吟诗泪千行。一夜秋风松江月,两三灯火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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