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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笛声
作者:刘兴国

听音乐时,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练习吹笛子的时候。

想起学吹笛子,便想起了儿时在乡村的夜里静听远处传来的笛声……那是多么美妙、悠扬动听的声音啊;那是多么撩拨人无限遐想、无限情愫的声音啊;那是多么无限自由、快乐的时光啊。

那悠悠的记忆浪花,一旦从心灵的海洋深处泛起涟漪,回忆便像电视画面一样,变得清晰;像绵淳的老酒一样,韵味悠长、令人沉醉……

每当炊烟袅袅,夜幕悄悄地把整个村庄渐渐地笼罩包裹住……鸡鸭钻了窝,牛羊入了圈,猪早已卧倒不动了,狗儿汪汪着跑回主家的墙旮旯角……偶尔的妇女唤儿吃饭的吆喝声也停息了,星星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又是一个农村的夜晚来临了。

那时候,没有电视,不记得大人们在干什么了,反正孩子们疯跑在街上,自由自在地玩打仗、捉迷藏的游戏。农村的夜是安静、祥和的。有的青年人无事可做时,便上了房,悠闲地吹起简单的乐器——笛子,借以打发时光。当时所有流行歌曲都能吹奏出来。

美妙的声音在夜幕中飘荡,动听至极,简直是天籁之音,让人陶醉,令人心旷神怡。

随着年龄的增长,便不再到大街上玩幼稚的游戏。那时没有电扇,农家低矮的平房非常闷热,在满天星斗的夏夜,或是坐在院落里听大人们讲古,或是在房上乘凉,或是伴着清爽的夜风静听远处传来的悠扬笛声。伴着笛声看星星,伴着笛声聊天,伴着笛声入眠……

再后来,不知受了谁的熏陶和传染,自己也生出想学吹笛子的欲望。于是从亲戚家找来一支笛子,自己摸索着吹,生生疏疏地一句接不上一句,一口气接不上一口气,自己都觉得扰人。于是就找一僻静之处猛吹,待成了调,才敢在院子里吹,在房上吹,好让众人也分享自己的笛声。

虽然最终也没练成,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听,喜欢欣赏——乡村夜色下远处飘来的别人吹奏的悠扬质朴的清脆的笛声。

自在城市安家,儿时乡村夜色下的笛声再也听不到了。 如今已是高房豪宅的乡村人,除了奔波生意、加班加点学习技术之外,在夜幕来临之时,大人小孩都会坐在夏有空调冬有暖气的室内,翻来覆去地变换着频道,欣赏电视节目,有谁还上街上房?尽管乡村的夜,再也不是过去的那样静谧了,那样原始自然了,但儿时夜幕下,那独特的,动人的笛声却永远清晰地留在了心底,时常回荡在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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