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后,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虽然不大,但落在脖子里感觉也是冰凉冰凉的。这真是一场久违的雪,是2018年的第一场雪,对于喜欢雪的我倍感欣慰。
“百姓纷纷何所拟,撒盐空中差可拟”。数九寒天,大地冰封,纯纯的颜色,无声无息,飘落在水泥地上、楼顶、车上、树上,银装素裹,洁白如晶。如天使,漫天飞舞。它虽然没有华丽的外套,白色却是它的衣冠;它虽然称不上雍容华贵,素雅却是最佳的扮装。迈着绝美的舞姿,随着微风缓缓落下,洋洋洒洒,一泻千里。
我喜欢雪,没有理由,爱它的轻盈却不张扬,痴迷于它的典雅却不做作。
隔窗相望,那雪花一会儿飞,一会儿跳,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直直的落下,一会儿随风斜下,一会儿翩翩起舞,一会儿一股脑的挤在一起打着旋。我真的弄不清这雪花跳的是啥舞?快三?快四?还是探戈?我一时找不到舞步的真正名字。其实它的舞步早已超过了人间最美的舞姿,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精雕细琢而成。一阵风过后,雪花加快了舞步,在两座楼之间上下飞舞,舞的天真烂漫,舞的我眼花缭乱。风过后,雪花又缓和了下来,舞起了自己的舞蹈,这才是真正的舞者,不急不慢,随心所欲,我行我素,这是雪花舞的无穷魅力所在。
隔窗赏雪,虽然没有沐浴在雪中那样尽情,虽然没有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但也不失为一种深远的豁达,有一种一边赏雪一边思考的心情,许久没有这般独特的心情了。
赏着,赏着,想到了冬天的农民。经过了春耕、夏耘、秋收,此刻开始冬藏了。没有那样紧张了。这是一年中最悠闲的时候了。这雪花一快一慢,一起一伏,正如农民的一忙一闲,一紧一松。三季的忙换来了一冬的闲。细一想,人生也是如此,前几十年,上有老,下有小,又想混出个人样来,忙忙碌碌,一如雪花的一快一慢,人们步入老年以后闲下来了,一如悠闲的雪花,边观赏人间边缓缓而下,似乎留恋人间美景,最后飘飘悠悠落到人间,这又何尝不是人的一生。
一辆汽车的笛声打破了我的遐想,汽车从楼下驶过,雪地上留下了平行而笔直的痕迹,那车仿佛笼罩着一层白纱。白色的尾气把紧随而至的雪花吹的晕头转向,打着旋似的飞跑。有的黏到了车尾,有的覆盖在车痕上,有的被风吹得很远。
只顾着欣赏远处的雪景了,忘记了窗台外也飘来了许多美丽的雪花。虽不是很大却很晶莹,与我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我认真的观察着,晶莹剔透,洁白无瑕,轻轻盈盈。心想,这些雪花是不是去年冬天来访的那些雪花?我仔细的辨认着,很仿佛。莫非它们是来见老朋友了,这种特殊的方式。我对这些尊贵的天外来客有些喜出望外,顿生怜悯之情,感动之心。虽然天寒地冻,我们老朋友也只能隔窗相见,我怕温暖的室内将它们过早的融化。
雪在飞舞中,人在雪中行。几位准备上班的人忙着往楼外推自行车了,雪阻挡了一部分购物的人群,却挡不住人们上班的脚步。几位喜欢晨练的年轻人热气腾腾的回来了,他们根本没有把雪当回事,雪磨练了人们的意志。
这雪来的很及时,这次流感把人们害的不轻,单位的几位同事也未能幸免,有的吃药,有点输液。还好,这次的雪后,流感必将败下阵来。这场雪对净化空气,抵御流感传播有着积极的意义。
雪可真有耐性,从早一直下到中午,丝毫没有停的意思,纷纷扬扬。我的视线也明显模糊。楼顶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空调外机也落满了一层雪,就连楼间的电线、网线也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
我忙里偷闲赏着雪,与雪做着较量,你有劲下,我就有劲赏雪,你下一整天,我就赏雪一整天。天色已暗,雪仍在下,不急不慢。夜幕降临,赏雪已经不能持续,我只能败下阵来,看来雪真有耐心,我不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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