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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打开记忆之门
作者:莲花香片
        只是一次偶然,一次行走与网络无意识的浏览里,看到一个亲切的名字"甜甜根",点击,便看到了一个博名取做“甜甜根”的博客。阅读了几篇关于《逝去的甜甜根》一书的欣赏文字,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与文字一起柔软起来。最初读到甜甜根三个字,凭直觉认定与我们家乡土语叫做蜜蜜根的属于同一种植物,一种极甜的草根根。秋收过后,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在沟沟渠渠的地方,极易挖到这种草根和许多的小野蒜。我自己也曾写过一点点儿类似的文字,也曾悄然低叹:好多年不见那种甜甜的草根了,不知道是日渐荒芜的心淡忘了曾经的美好,疏于寻找了呢,还是它们完成了乳养乡村孩子贫寒岁月里的使命已经功成身退了呢。好怀念那你只要俯下身去就能捡拾的甘甜!那醉心的甘甜已经经年不见......
    而今,不经意间竟然看到有人据此写出一部书来,那份惊讶与崇拜油然而生,想一睹为快的念头强烈的膨胀起来,不假思索便留言:到了初冬和开春,我们成群结队的到地里挖一种极甜的草,我们家乡土话叫“蜜蜜根”的一种草,水汽极浓。那一双双脏兮兮的小手,用力的将草根毛茸茸的覆盖摘静,擦出饱满的洁白来,满心欢喜的咀嚼那浓郁的甘甜,其实也是带一点土腥味的。而今的孩子们眼花缭乱的吃厌了各种的糖果,却很难看到我们儿时的那种满足的笑容。我们虽然整天在泥土里,却是极快乐的,不知道究竟是谁的童年更无趣些呢。盼望有缘读到宝卷。很快的,收到回复:拙作随时可奉送,只要您留下地址。就这样,毫无铺垫,毫无准备,我向作者索书,作者毫不迟疑相赠。我未曾觉得自己唐突,对方也不曾嫌我莽撞。本是素不相识陌路人,竟然仿佛旧日乡邻寻故知。文字,真的有直抵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处的温暖震撼。
    很快的,快递送来墨迹飘香的新书《逝去的甜甜根-----早年印象》,左志国著。很仔细的将包裹单揭下来,折叠,收藏,与我生命中许许多多的温暖一起感恩存放。
    因为我的生活条件,读书,必须在做工的车间里,崭新的书籍,总要与我一起蒙受飞絮轻尘相欺,却也无可奈何。三个工作日的时间,读完了这本温暖的新书。认真说,与其说我是在读书,倒不如说将自己置入了遥远的回忆里,一次早年生命的回放。
    左老师老家在行唐县境内,行唐与晋州,相距不是太远,风土民情,生活习惯有很多相同之处,愈读,亲切感愈加强烈。常常,忍不住掩卷发出会心的微笑,放任自己的神思向记忆深处驶入。真的,与其说这是一本记录逝去生活印象的书,不如说这是一枚打开记忆之门的金钥匙。这本书,从衣食住行,到吃喝玩乐,到婚丧嫁娶,几乎无所不包,读完,忽然发现,逝去的贫寒岁月里,居然在苦难之外,有太多的生趣盎然。尤其读到玩耍一章,童年的回忆居然活色生香起来。
    儿时的我,虽然是个腼腆内向的女孩,可血液中也潜藏着几分野性,而哥哥的顽皮捣乱更是出了名,与他一起玩耍,自是无所不及。有时候,我也是安安静静蹲在地上玩儿“别棍”,就是将一把细树枝一下子撒开,然后再一根根捡拾,捡的时候要轻轻地,不能触动连在一起的其它细棍,动了呢便算输,谁捡起来的多谁赢。这是几个人都可以玩儿的游戏,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摒心静气,谨慎捡拾。而今想来,即便是现在年近半百的人了,与偏静角落,心无杂念,高度集中,自娱自乐的玩儿一会儿,当是也别有情趣,与静心参佛当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到书中用车子上的碎链子,旧车带绞下的窄圈圈与铁丝做成的简易手枪,一下子就想起小时候哥哥也有过几把这样的小手枪呢,虽说他不许我碰,说谁家闺女玩儿这个。可是,我总有办法偷出来过几把瘾。将链条用力错开,安放进一根火柴棍,合紧,扭动。闭上眼睛,呀,怎么几十年的时光过去,那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又细细的飘过来!
    还有那更好玩儿的弹弓,虽是女孩,我也有几把呢。允许我玩儿弹弓却是别有原因,我们家宽敞的院子里,姥爷种了许多枸杞,每到成熟季节,成群的麻雀会来啄食,吆喝走了一会儿又会落下来,而用弹弓射中几只以后,便能安静好大一会儿。每当晴好天气,我们便会在院子里和一大堆泥,然后一小粒一小粒的搓成泥球,暴晒。干透以后,放在一个盒子里,便是我们射向麻雀的弹粒了。硬实的小泥球比随便捡拾的坷垃块好用,准确率杀伤力大且好看。依稀仿佛又看见我与妹妹红头杠脸在毒毒的太阳下卖力的搓泥球,一粒粒整齐摆放,不使其粘连。酷暑骄阳,挥汗如雨,不仅未觉其苦,反倒似在完成一项光荣使命。滚动,那一把把的小泥球,饱满圆润。有时,细细的磨了碎砖沫进来,那泥球,便又有了颜色。
    阅读,很是佩服作者的博闻强记,这真是一幅逝去岁月的剪影。很多已经淡忘的往事,居然被很清晰的垂钓了起来。
    在穿衣一章中,讲到了人人都曾穿过的粗布衣。看着纺车,锭子,织布机与经线时场景的熟悉图片,依稀仿佛,又见到了自己幼小时就曾参与其中的情景了。记得装在织梭中的竹附子是在水中浸泡后放在一个小碗中,大概为结实吧。姥姥瘫痪多年,母亲又早早离世,我苦命的姥爷几乎是无所不能,纺线织布更是个中高手。织格子与条纹图案的布匹时,经线是一项很复杂的细致的活路,一般妇女都安排不好,总是要由姥爷主持走线。而我因为见得多了,很小就能坐在一头,像大人们一样挂线了,而且不会出错。姥爷每次掏綜时,也总是由我坐在对面帮忙。姥爷织布时,我与妹妹守在一边,布梭有时候会投偏了掉下来,我们总是抢着拾了递过去。装附子更是我们抢了要做的。妹妹小,线头吸不出来,每次总是我抢了去用力吸,然后很成功的样子。 每次姥爷走下织机,便要忙不迭的抢了织几下。无奈人儿,坐上去够不着脚踏板,站起来又不会手脚并用,每次,手忙脚乱瞎闹腾而已,却也过瘾。
    至于攀了凳子蹬门扇偷嘴吃,山药窖里勤储存。吃饺子前先喝水,山药藤蔓做项链,诸般种种说不尽,争抢涌到眼前来。不敢再多说,怕早已招得画蛇添足之嫌。
    《逝去的甜甜根》,这真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好书。作者更是一个认真的人,读到了为了准确读音,而字典又找不到合适的字眼的而用拼音代替的时候,而发音又与我们家乡相似,总要忍不住温暖的笑起来。这真是一本温暖的书!可是,这又哪里仅仅是一本书呢,分明,是打开尘封日久的记忆之门的金钥匙。不是吗?
    如周喜俊老师在序中所说:《逝去的甜甜根》不仅是作者对青少年时代生活经历的记载,也应该是自己内心的《警世通言》。时刻不忘自己来自何方,就知道人生之路该如何走,时刻不忘家乡父老乡亲,就会永远保持一份清醒,难怪作者身在官场,仍然有如此良好的心态著这么一部书。从这个角度讲,这部书稿又有了另一层深刻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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