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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面上的串串珍珠——岛屿随想
作者:天津散文研究会

“菲律宾以东洋面”是天气形势预报里经常提及的一个区域。翻开地图,菲律宾位于中国之南,越南之东,“菲律宾以东”有什么?除了海,还是海。还有一长串珍珠,泼撒在这浩瀚的大洋之中,这就是密克罗尼西亚。众多小岛,隔海相望,永远保持着距离。

地图上的密克罗尼西亚、美拉尼西亚到波利尼西亚,星罗棋布的小岛就像是用笔或轻或重的点了许多小点点,数也数不清。我的想象中,它们大多是平缓的小岛,湛蓝的海水,雪白的沙滩,还有高大的棕榈树、椰子树。这里虽然有飓风和恶浪的侵袭,却没有大城市的繁荣与喧嚣,也少了大国之间的争斗。这些岛常常为人们所忽略所遗忘,有的小岛连名也没有。只是二战期间,在中途岛、威克岛、塞班岛等地发生的美军与日军的几次相当惨烈的战役,永远镶入了二战史册之中。

有些岛(群岛)单从名称看,就给人以气象意义上的遐想,在中美洲的东南方,有两组群岛:“向风群岛”和“背风群岛”。而有的岛则总是同神秘现象和灾难事故联系在一起,比如百慕大、亚速尔群岛。

岛,是链接大陆的桥梁。中南半岛和南洋群岛连接着亚洲与澳洲,大、小安的列斯群岛连接着佛罗里达与南美洲;在亚非之间若没有马尔代夫、塞舌尔、科摩罗及马达加斯加,在亚洲与北美大陆之间若没有夏威夷群岛,在欧美之间若没有亚速尔群岛,在美澳之间若没有繁星般的三大群岛,那么,这蓝色的地球将是多么空旷和遥远!

岛,是人们躲避纷争的“世外桃源”,虽然岛屿自身也有灾难有痛苦。前些年香港有部纪实电视片,叫《寻找世外桃源》,描述了中国人为着谋生,远渡重洋,到达世界各地。不少人没有选择去欧美大陆,偏偏携妻带子去了太平洋或印度洋上的小小岛国——南洋、塞舌尔、留尼汪、毛里求斯。这些地方土地狭小,经济也不富裕,但风光优美,生活安静,与世无争。最大特点也是优点大约是一个“静”字。这,也许就是人们向往的“世外桃源”。

岛屿很小,故事却不少,也很古远。希腊的南部有个克里特岛,早在公元前2000年,克里特人在岛内建造豪华宫殿,制作精美的陶器和工艺品,并出现了文字(这种“线形文字B”是希腊语的早期形式),缔造了不朽的地中海文明。

有时,岛屿并不平静。

远离南部非洲海岸的圣赫勒拿岛成了一代枭雄拿破仑的葬身之地。1769年生于科西嘉岛的拿破仑,1804年成为法兰西皇帝,滑铁卢战败后被囚禁于大西洋的圣赫勒拿岛。1821年,52岁的拿破仑因遭人陷害、砒霜中毒而死于该岛。 真是生于岛,殁于岛。纵然是宏韬大略,叱咤风云,统帅千军,却也难逃“岛民”的命运。

位于地中海的西西里岛曾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据点。在欧美各国的严厉打击之下,作恶多端的黑手党如今已经元气大伤,溃不成军。

许许多多岛屿的归属之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这里不能不提一提“列强”。数百年来,西方列强海上争霸,蚕食异邦,建立了庞大的殖民体系,侵略的阴影至今仍笼罩在人们心头,先入为主、弱肉强食的“强盗逻辑”至今仍在沿袭。殖民扩张之后,有不少小国穷国,在家门口的岛屿变成了他人的地盘,成了欧美远征军的战利品。那个紧靠阿根廷的马尔维纳斯群岛(福克兰群岛),被划到了相距数万英里的大英帝国的版图之下;而夏威夷群岛一旦被美国所占领,就变成了它的第50个州——夏威夷州。不光夏威夷,如果有一天波多黎各的居民全民公决,多数人举手赞成,它说不定成为美国的第51个州。谁能保证,在未来的若干年内,那些小国弱国不会成为美利坚的第525354……个“州”呢?往近处说,我们土地上的“七子”,包括亘古以来属于我们的几个岛屿,不是曾经长期为列强所占吗?

十六至十九世纪,葡、西、荷、英、法等国横行世界,侵略的触角扫遍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英国人依仗先进的舰船和武器,先后占领了大于它本土数十倍的地盘,他们每到一处,竖起联合王国的“米”字旗帜,然后以英国的国王、首相、大臣或者占领军头目的名字为领地命名,这样就出现了“××皇后岛”、“××王子岛”、“××勋爵岛”等。在列强的“版图”上,“岛屿”只是极小一部分。地球之上,就是几平方公里的岛屿,他们也决不放过!

这个地球上,岛屿是最后一块圣洁的处女地。岛屿需要安宁,需要和平。连小岛也不安生,那世界也就没了“世外桃源”。

岛虽小,却说不完,想不尽。

小岛更是招人爱怜,招人向往。我曾想读一本“岛屿文化”之类的书,但跑遍书店,至今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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