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去朋友家串门,偶遇朋友今年的几架小葫芦,在后花园的空闲处,把炎炎的烈日遮挡的严严实实。多年不见,觉得很亲切,大概是与葫芦有许多不解之缘吧。
一个个绿绿的小葫芦悬挂在架下,散步在葫芦架下,心情格外舒畅,在微风的吹拂下,一个个的小葫芦与你摇来晃去的,热情的与你打着招呼,稍不留神,那些小葫芦会碰着你的头,撞上你的肩,蹭着你的耳朵,亲密无间,就像一群群的小孩子等待着你的拥抱。
儿时的老家也种过葫芦,但都是那种瓢葫芦。等到秋后快入冬了,圆葫芦也就发白了,小心地摘下来要放置一个冬天,再让葫芦自然干透。春天里用锯子把葫芦从中间锯开,去籽挖瓤,制成“瓢”,可以用来舀水盛面,甚至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都可以盛,非常的实用。若是用来舀水,放入水缸,不容易下沉,还经久耐用。倘若用手按入水中,会立刻漂起来。“按下葫芦浮起瓢”大概源于此吧。在我家的水缸里,瓢葫芦就一直用了好多年不坏。每次淘米时,母亲总爱用这种“瓢”淘米。母亲说,这种“瓢”淘米时,淘的米最干净,那些尘土最容易沉在瓢底。
后来,老家的后院里又种了一些压腰的葫芦,只可惜长不大,两头的大小只有成人的拳头那么大。葫芦幼小时藏在浓密的叶子之间,长了一身绒绒的细毛,绿绿的,像个小毛孩。不经意间,你会发现,每个叶子后还有一个类似于花生大小的“孩子”----葫芦娃。长的很诱人,很可爱。很幸福的躺在母亲的怀里。睡的那样甜,那样美。其实它在日夜不停的生长,就像母亲怀里的婴儿。每年处暑以后,葫芦蔓上的叶子就停止了生长,周身发白,变硬,大约到了十月份,下霜了,葫芦蔓上的叶子也就变干了,葫芦就到了采摘期,那些小的葫芦大人们会让我们玩耍,稍大的葫芦大人们会挂起来风干,另作他用。至今也不知道大人们用此做啥?真是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现在的葫芦似乎种植的也少了,偶可以在一些工艺品商店见到一些精雕细刻的葫芦,周身画满了图案,有彩色的,黑白的,大的,小的,不一而足,却价格不菲,的的确确成了一种奢侈的手工艺品了,与我们儿时的葫芦完全不是一个味了,这或许是时代的产物,时代的变迁。其中的葫芦丝就是民间的一种较为普遍的乐器,深受人们的喜爱。“葫芦丝”在民间称为“葫芦萧”,别处也有称为“葫芦笙”,名称的变化原因说法不一,有说是解放初期,知识青年下乡,将傣族不标准的汉语“萧”误听为丝而得名,有说是为了区别于哈尼族的“芦笙”又区别于“萧”(萧无簧),故文艺工作者将它定名为“葫芦丝”。说以前者居多。葫芦丝的傣语名称为“筚朗道”,“朗道”为“葫芦”的傣语名,“筚”为傣语对吹管乐器的总称。德昂语称“筚格宝”,阿昌语称“拍勒翁”。
葫芦曾是儿时的好玩具,因为葫芦,谐音“福禄”,是我国古老的传统吉祥物。小葫芦应该算是比较小众的爱好了吧!但是这小,正如麻雀虽小,可也五脏俱全。自古以来就被当作招财纳福的吉祥物;据说在家里悬挂葫芦,能够带来好财运、居家平安健康。民间有“厝内一粒瓠,家内才会富”的说法,意思就是家家户户至少必须摆放一个葫芦,才能够招财致富,可见葫芦是居家必备的开运吉祥物。
望着朋友的葫芦,心里想到秋后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朋友说,除了送朋友几个以外,也全部卖给了一些商人,再转手到手工作坊,赚到一些钱。朋友还说,人活一世,葫芦一生,走到最后留在心底的都是那些或深或浅的记忆,还有那些或浓或淡的感动。工艺品的葫芦甚至还可以比人还长久。
人一生,葫芦一季。秋风来,人易老,葫芦易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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