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写东西的人,偶尔都会有一心二用的时候。在生活中惹出点笑料。
那天早上,吃完早点。我和女儿说:“中午蒸馒头吃”。女儿说:“自己蒸的好吃,别从外面买了。”我随即和了一盆子面,放在一边让它发酵。
头一天晚上,有位朋友在群里,发了一张疑似“观音云”的图片。我一看,诗兴大发。即景发挥,看图说话。吟诗一首。七绝《疑似观音云》,
“白云巧手筑莲台,
半空观音款款来。
貌似神离终是假,
瞬间落雨化尘埃。”
写好后,心里有点沾沾自喜。
第二天上午,发给编辑。过了一会儿,编辑说:“诗,意境好,但还需要修改”。如“半空、瞬间”等等。并指点江山。
我的大脑中,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灵感。思来想去浆糊一堆。
曾经有位老师说过:“当你脑海中没有灵感,写不出的东西的时候,就先放下。过一段时间再写。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我放下手机,择菜,准备做午饭。拉开橱柜门,一看大米没有了。转身下楼,去地下室取了一袋子米,回来把大米泡上。又琢磨那两句诗,边琢磨,边做饭。
一会儿,又给编辑发过去。编辑老师又说“瞬间”这个词有点生硬,再改改。又给我发了回来。还是边做饭,边琢磨。 一心二用着,
这时侯,想起古人贾岛做诗“吟安一个字,捻断须几根”的劲头 。
还有一次,贾岛也是一心二用。他边走路,边吟诗。他只顾低头走路想诗,没有想到,撞上了骑着毛驴走路的韩愈。贾岛连忙道歉,韩愈说:“年轻人,你怎么低头走路。”贾岛忙说:“先生,对不起,我正在琢磨两句诗,不知用‘推’字好?还是用‘敲’字好?韩愈一听 ,佩服年轻人的钻劲。也帮他琢磨起来。片刻,韩愈说:“我看用‘敲’好。因为夜深人静,‘推’门,动静不大,只怕寺庙里听不见。不如用‘敲’字,噹噹噹,声音响亮。贾岛一听,茅塞顿开。连忙拜谢。这诗也就改成了“鸟宿池边树,深敲月下门”。也就流传下来“推敲”两字的故事。
妻子和女儿哄孩子从外面回来了。
母女俩,在家里一边聊天,一边照看孩子。我还在继续做饭。大米饭的香味已丝丝缕缕地飘逸出来。
女儿忽然对我说:“爸,你发的面,不是说要蒸馒头吗?,怎么焖了一锅米饭”?妻子插嘴说道:“我看你脑痴呆了吧,发上面了,又焖米饭。”我恍然回过神来,心里咯噔了一下。
女儿又说:“我爸肯定又在写诗”?我连忙否认说“没有,没有。”妻子又说“发的面咋办”?我说“没关系,下午再蒸馒头”。说着,把已经发了的面放到冰箱里。
第三稿修改后又发出,这次回复是“已收录”。我的心才放进肚子里。脑袋才轻松下来。
四句七绝诗,三易其稿,写的费心费劲。
今年,我写的多数都是散文类作品,还有部分诗歌。因为在张家口女儿家“执行任务”。格律诗难写,又费劲,还费时间。我是赤城人,不会说普通话,平仄格律主要以普通话来区分。
前几天,诗刊《吲虹文圃》的创始人兼编辑,吲虹居士是宣化人,他自幼学诗,功底雄厚,文采思溢。他把我拉入了《吲虹文圃》的文化群。我很感谢他,但我知道自己的文化浅,底子薄,没有念过文学语言类的专业学校,是个山野村夫。 《吲虹文圃》里尽是高手,我自知差的远,需要向老师们学习。
写诗也好,作文也罢,都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需要一心一意,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就像狗熊掰玉米,成效甚微是。所以,不能一心二用,要有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定力,有程门立雪的精神。
我的七绝诗《疑似观音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改成了这样:
巧手莲花谁人裁?
白云幻象观音来,
慧眼凝神知众意,
化作喜雨撵天灾。
诗还是不令人满意,主要原因就是写格律诗功底太浅。
编辑老师也兴致大发,写了一首,我收录在这里:
“游云聚散小风裁,
端坐观音合掌来。
尘世天庭皆似是,
虔诚修悟拜莲台。”
老师的诗,我不便于评价,供读者欣赏。
一个叫“秋风”的文友看了我的《疑似观音云》后,又和诗一首:
“白云无意筑莲台,
岂料观音款款来。
惹得万人同举目,
皆因菩萨可消灾。”
这些诗的灵感都来自一片云彩。其实是大自然给了人们创作的源泉,给了灵感。
我大脑的“痴呆”病,暂时是不需要治疗了。诗的毛病是一时半会儿治不好的。需要时日,勤奋学习,逐步提高。“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老子曾说:“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
写作也是一样,成大事要从容易的小事做起,从细微的一点一滴做起。多修改,多推敲,不能急着投稿,否则还会出现一锅粥的现象。这也是治我“诗病”的妙药良方。
责任编辑 张占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