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孩提时就见过生产队的转盘式的有线电话机,固定在大队的办公室,专人负责,一般不对外营业。那时候对电话机感到非常稀奇,不见人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简直不敢想象。老百姓若是有了紧急的的情况,也能通话。通常要等上一段的时间,有人战线就得等,时间可长可短,因人而异。后来,我们做游戏时找一个空的火柴盒,穿过一根线,转动远端线上的秸秆,耳边的火柴盒会发出“吱吱、吱吱”的响声,觉得很好玩,曾经陪伴了我们好几年。“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是我们家乡许多人多年的梦想。
进入八十年代,大哥、三哥陆续当兵了,信件成了联系外地与家中的纽带。八分钱一张的邮票用了好几年。后来出现了义务兵的免费信件,信封上加盖一枚“义务兵免费”的邮戳,就不用贴邮票了。伴随着信件穿梭于各个地方,传递着一家人之间的感情、亲情。我九零年进入省会学习以后,主要的通讯还是书信的来往。虽然普通信件的邮票由一开始八分涨到了一元或一元二角,但仍是家中与外地的情感桥梁。加急或贵重的信件还要更贵的邮资,并且要到附近的邮局才能办理。
九三年左右,市场上出现了可以移动的BB机了。人们可以在BB机上面看到对方的留言,但不能直接与对方通话,需要回话的,要迅速找到公用的电话机,给对方打过去。蘑菇般的电话亭如雨后春笋般建在了街头巷尾。常用的一句话就是:“BB机一响,立马奔向电话亭”。这样的情景常常出现,掏个三毛、五毛的联系上了呼你的人。BB机是当时一些人身份的象征。
一两年后出现了“大哥大”的手机,虽然笨重,但当时是先进的通讯工具,也是一些成功人士的标志。见到手拿“大哥大”来回走动通话的人,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羡慕。后来,我的一位亲戚也用上了“大哥大”手机,在我家时,接个电话要到房顶上,我以为是炫耀呢?邻居不解的问:“要与家里的电视机抢信号吗?”亲戚说:“移动通信,移动通信,不移动咋通信呢”。把我们搞得一头雾水。
九五年左右,家乡一带有了便携式的黑白屏的手机。价格和通话资费相当贵,有漫游,有月租。一般家庭是买不起,用不起的。有个急事的借用,往往要给人家几元钱,免得日后不让使用,几个常用的电话号码不用记在本子上,记到心里,随用随取。
零零年左右,一些做生意的精明人,首先买了那种可以插入腰间的大手机,屏幕约占手机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功能也不是很多,主要是通话和发个短信啥的。最多的还是联系生意上的事情。
我的第一部手机是2004年买的。是一款外置天线的摩托罗拉手机,按键的字母简单,很容易将外置天线弄掉弄坏。3年后买了一款内置天线的诺基亚手机,可以插入腰间的手机套里,酷似小老板,觉得很方便多了。时常与朋友、熟人,聊天、胡扯,很时尚的。次年,手机的拥有量就越来越多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梦想成了现实。
大约2014年我买了一部智能手机,不仅可以通话,还有拍照、录像、录音、视频通话等多种功能,触摸屏的,更多的是增加了购物、支付等功能。即使远在天涯海角,也能近在咫尺,成了日常生活的重要一员了。不过内存较小,加上信号较差,发个信息,打开个网页要等上半天。为了节省时间,我去年又换了一部内存较大的智能手机,加上现在的4G信号,让距离不再成为距离。
近年来,智能手机还有了指纹、人脸识别等功能,增加了其安全性能。随着无线wifi的普及,腾讯工具再发展到什么样子,我也很难妄加猜测,可能要超出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