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就毕业了,学员们都在忙着写学习收获总结。我和雪梅平时都写学习笔记和 学习心得,不到一天时间完成任务。自然可以上街走走逛逛。
这天,我俩停了饭,找一间安静的小饭馆,进入单间而坐下来,要一斤水饺边吃边谈论我们未来的心事。这次是我先开口:“我们未来的心事怎样了解算好?”
雪梅皱了皱眉头:“咱们的国家除了台湾、西藏外都解放了。已兑现全国不解放不结婚的雄言壮语。应该说是了却我心事的时候,但是,部队像我们这种特殊情况还没有。当然,订婚后参加革命的也有,但是,他们是一方在部队,而另一方还在家乡啊?我们是双方都在部队,这就复杂了。”
我说:“部队首长会成全咱们的,先写份申请书看看嘛。”
她说:“申请书容易写,如果暂不批准,不是更增加咱们的思想负担嘛?”
我觉得她过于稳重,顾左兼右,思前想后,恐怕有任何一方不同意,我真担心她这样的思想顾虑。便问:“姐姐,咱们总要想个妥善的办法。”
“我先找文工团的团长,先试探他的口气能否帮我们请示上级,但他自己必须首先统一我们的婚事,然后再找师政治部有关部门的领导或直接找人事部门的领导,只要上边同意了,我们的事就会四平八稳解决了。”
我想了想说:“这样做好是好,恐怕时间拉得太长,咱们毕业后各奔前程,很少有机会见面了,我回团后也打个报告,双方请示可能快些?”
“哎,就这样吧,再没别的办法了!”她说着说着又哭了。
我们好像同病相怜,她一哭我一定掉眼泪,两个人的泪水都滴答在饭桌上。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看见我俩这样悲痛的场面,进退两难,还是问了一句:“大军同志,还要什么?”
“谢谢,我们要什么再告诉你。”我只好这样答复人家。
服务员应声而去,我俩还在沉思着。
她那哭红了的两个眼圈,含着泪水的凝眸,不看犹可,一看更令人心痛,我的眼泪自然而然的又流下来。就让它流吧,总有流干的时候。
她见我这样,又抽泣起来,甚至哭出声来,她最后只好趴在桌子上,掩盖她的哭声。但是,她哭得更加悲伤,沁人心脾。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悲痛,哭的时间这样长,人你怎样劝,也打动不了她的心思,我觉得她有反常现象。在这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把她抱在我的身边,我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她的眼泪自然地流在我的脸上,不管你施展什么魔术,也打动不了她那颗悲伤的心。我想,我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呀?到底是谁伤了她的心?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我真想不到以为聪明伶俐的姑娘会这样想不开。最后我只好和她接吻,以表示永远爱她,她那泪水从我嘴角流下,而我只好强忍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否则更增加她的悲伤。等她停止了泣声后,我才慢慢的离开了接触,用手帕擦干净了她的脸,但她还是靠在我的身上。这时,我的心才稳定下来。
她静静神,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弟弟,原谅你姐姐,哭够了心里才痛快。”
我说:“痛哭这么久,会影响你的身子?”
“这个,我也知道,女孩子爱哭嘛。加上我娇生惯养长大,脾气不好,过去的事过去了,今天的事也让它过去吧!”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嘴巴:“你的嘴上为什么不长胡须?”她高兴了问我。
我说:“不是有细小的茸毛嘛?”
“和你这样年岁的人,胡须早长满了?”
“有早长晚长,不奇怪,姐姐喜欢胡须?”
“我喜欢不假,就是怕以后扎我的嘴?”
“弟弟的胡须多了,就不亲姐姐好嘛?”
“竟说傻话,你不会刮胡子?”她说。
“姐姐既然喜欢,就不刮了?”
“那不像个老头嘛?”她问我
“象老头有什么关系,爱你够了?”我说。
“我可不爱老头子,一看就够了!”
“那好,咱们结婚后,天天刮脸,满意吧!”
“我满意你也满意,问题是象个青年孩子。”
“咱俩演的悲剧就这样闭幕,今后不要重蹈覆辙。咱俩的事,就看你们领导的态度了,就是不成功也不怕,我回去还向领导请示嘛?”我尽量安慰她。
“就这样定,明天中午十二点在这里等候消息。”她很沉重的心情离开座位。
责任编辑:张占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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