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5日夜,我感到异样的热,时醒时睡,即使睡着了,梦里都是热的。忽然一想,今夜是立夏之夜。立夏,意味着春天已经过去,夏天已经来临。人们常说五月似火,真的,无论夜晚,还是白天,我都感到仿佛处于火中。
因此,我盼望着下雨,大家也盼望着下雨,特别是农民更是盼望着下雨。盼望着,盼望着,五月七日下午3点40时雨来了,此时我刚下课、放学,我高兴极了,便冒着小雨骑着二轮摩托车回家。路上,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而我不慌不忙,在风雨里慢行,体会今年夏天第一场雨的美好,第一场雨的珍贵,俗话说,春雨贵如油,我想夏雨也同样贵如油。
雨后,我吃了晚饭出去散步,到了县城的市政广场。广场在夕阳照耀下如画如诗。路,无论是弧形的石板路,还是高高低低的石阶,还是用鹅卵石铺就的曲径通幽,都被这场夏雨冲洗的一干二净,我走着,看着,心中感到十分地愉悦;走着,我被眼前的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的美景所陶醉,我走到一丛叶子花前静静地欣赏,花树并不高,1米2、3,但长得茂盛,长得葱茏,长得炫丽。花,是红花,有浅红,有深红,经过夏雨的沐浴,显得千姿百媚,气象万千,像沐浴后少女的清纯的青春笑脸;叶,不大不小,正适宜,与花的大小正匹配,正应了红花须绿叶配的生命哲理。叶绿得一尘不染,像翡翠,叶片上还有点滴雨珠,还有潮湿气息。在微风中,雨珠在颤动,宛如我激动的心,气息在缭绕,恰似我赞美夏雨的情愫。
我边漫步边欣赏一路的风景,突然,我抬头一看,看见了一些小鸟,如山麻雀,喜鹊,燕子,还有不知名的鸟,它们三五成群站在我头上方的电线上,有的东张西望,有的好像在梳理潮湿的羽毛,有的望着蓝天,它们看着我来了,歌一唱,就飞了。歌,悦耳的歌,在天空中,在树林里,在我的心里,弥漫着,起伏着,飞翔着。
歌,这些小鸟在这场雨后唱的歌确实动听,给我,给零星散步的城里人,增加了生活的情趣,增添了精神的喜悦。但是,更为动人的歌是布谷鸟的歌。
下午5点20时雨刚停,我在家里听到了第一声布谷鸟的歌声,听着,全神贯注地听着,听着布谷鸟洪亮的四声一度的歌声,“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快快割麦!快快割麦!”,“快快播谷!快快播谷!”;听着“快快播谷!”,仿佛听到布谷鸟在说,农民朋友,昨天下了一场雨,田水满了,赶快栽秧了!赶快栽秧了!这就像宋代的蔡先生的诗云:“布谷声中雨满犁,催耕不独野人知。荷锄莫道春耕早,正是披蓑化犊时。”
第二天早上,我从县城回到乡村的老家,一路上看到了农忙的景象:各家各户在雨后正忙,有的正在田里烧麦秆,有的正在铲埂子……;有的正快快耕田,水牛或黄牛在犁田人的号子下,喘着粗气使劲地犁田,犹如诗人灵感的闪现,不一会儿,一丘丘潮湿的田,便成了一首首纯朴的诗;有的正快快拔秧,男的或女的在“布谷布谷!”声中,双手不停地拔、涮挷,仿佛一位作曲家,在兴奋中谱曲;有的正快快挑秧,男的或女的挑着秧,走在田埂上,走在洒满阳光的人生路上;有的正栽秧,一伙女的,她们按照拉起的线,在水田里熟练地快快地一上一下栽着,仿佛舞台上的精彩表演。不仅坝区的农民在忙,而且山区的农民也在忙。我听说,下雨前,山民就开始点玉麦,点豆子,栽烤烟,栽辣椒……下了这场雨,更是加快速度的忙了。
忙,特别是这场夏雨后的农忙,让我想起5月7日一位老人给我说的一句话:立夏,不下雨,犁把倒挂。上午说,下午下,下的这场立夏之雨,真是及时雨,真是希望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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