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退休后的我,竟被张家口市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并还当选为了我县作家协会理事。当我正式接到通知已成为一名作家协会会员时,激动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
我自幼就喜好读书,渴望长大后能成为一名作家,然而心中刚刚燃烧起来的希望理想火花,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所浇灭,在我小学刚上到三年级时,一场轰轰烈烈的十年“文革”浩劫开始了,学校里整日陷于停课闹革命的状态,老师被批斗游街示众,学生不能正常上课,日常学习也不测验,甚至就连一年一度的期中期末考试也消失灭亡,完全是一种无序混乱状态。当时从学校到社会,除了仅有的《毛主席语录》和《工农业基础知识》等两三本教科书外,就没有任何一本课外读物,精神食粮极度空虚贫乏,就连童年时代最受喜欢的连环画“小人书”,也被视为毒害青少年的“封、资、修”大毒草,一律封杀销毁。那时谁要是能悄悄搞到一本私自保存下来的“小人书”或小说读物,那就非常得了不起,就会受到同学们的尊敬和羡慕,大家都会纷纷围拢在这位同学身边,忙前忙后,大献殷勤,目的就是想先借阅到手,一睹为快。有时我从同学手中借来一本厚厚小说,最多五六天期限就得阅完归还,有时书中出现个别不认识的生字,也顾不上查阅字典,往往是囫囵吞枣,一带而过。在这种环境下,我和同学们先后互相借阅读完了《吕梁英雄传》、《上海的早晨》、《平原枪声》、《林海雪原》、《苦菜花》、《烈火金刚》、《铁道游击队》、《敌后武工队》、《红岩》、《暴风骤雨》等几十部长篇小说。这些课外读物不仅丰富了我青少年时代的精神食粮,而且也陪伴着我度过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年时代。同时,更培养了我自幼喜好读书的良好习惯,为日后的健康成长奠定了基础。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应征入伍来到军营,那时极“左”路线的阴霾还未完全散去,从军营到社会仍然还被“读书无用论”、“知识越多越反动”氛围笼罩着,谁也不敢刻苦用功读书,唯恐被扣上“入伍动机目的不纯”、“不安心国防建设”、“不安心部队服役”等帽子。尽管这样,我仍然还是抓紧一切时间偷偷地读书看报,利用站岗执勤、训练后的休息时间,到连部借来一些报纸书刊等读物认真阅读,有时熄灯号吹响过后,我怕影响战友们休息,就悄悄钻进被窝,借用手电筒的微弱灯光顽强地坚持读书学习,并照猫画虎学做别人的样子,开始试着写些“江米条”、“火柴盒”、“豆腐干”之类小块儿文章寄给军内外报社,虽然每篇稿件都石沉大海,但也为我日后写作能力的提高积累了经验。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退役回到沙城站工作,面对日夜繁忙的铁路运输生产景象及工人师傅们热火朝天的劳动热情,立刻激发起了我的写作劲头,我克服时间紧、工作忙、孩子小、家务事多等重重困难,一边坚持读书学习,一边开始练习写作,那时不管工作多忙,下班回家多晚,我都雷打不动地坚持读书阅报和学习写作,并分门别类地做好笔记摘抄及报纸剪辑,很快我采写的运转车间职工高洪杰《勤俭办婚事》一文刊载在《京铁工人》(现已更名改为《北京铁道报》)报上,这也是我的第一篇处女佳作,立刻在全站干部职工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多年的辛勤汗水终于换来了喜人成果,同时也激发起了我今后继续坚持写作的热情和信心。在各级领导的关怀帮助下,我的写作水平不断得到提高,一些省市级新闻媒体及《人民铁道》、《北京铁道报》采用的稿件也越来越多,并连续多年获得北京铁路分局党委、北京铁路局党委优秀通讯员光荣称号。周围一些同事竟也风趣地称呼起我为“任编”和“作家”来,我听后觉得还有点很不好意思呢。
2010年4月,我离开工作岗位休息后,便有了充裕时间,每日里除坚持锻炼身体、做做家务、逗看小外孙外,就是读书阅报,伏案疾书,每年都坚持自费订阅五六种书刊杂志。与此同时,还将自己几十年来在工作中总结出的经验教训及体会写成了50多万字的文章,先后发表在《北京铁道报》、《人民铁道》、《张家口日报》、《晚晴》、《燕赵词作家》、《怀来文学》等刊物杂志上,其中有的文章还获了奖。2011年5月,我将所写的文章编辑整理后,自费出版了一本约有20多万字的《快乐老兵》文集,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好评。2013年3月我又被怀来音乐文学协会吸收为会员,先后创作了10余首歌词,其中《当兵就这样》这首歌词还获得香港2014亚洲国际音乐节歌词征评银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读书阅报,不仅让我增长了知识,开阔了眼界,净化了心灵,提高了写作技巧,更重要的是,修炼了思想,丰富了理论,提高了观察分析事物的能力,学会了怎样做人。
回眸往事,我感到无限欣慰和自豪,是读书阅报帮我圆了作家梦。
作者:任之柱 原任沙城火车站党委书记,已发表约有30余万字文学作品,先后刊载在《北京铁道报》、《张家口日报》、《晚情》等刊物。其创作的《当兵就这样》歌词获得香港2014亚洲国际音乐节歌词征评银奖。并出版约有20万字《快乐老兵》文集一书。并当选为怀来县音乐文学协会副会长、张家口市作家协会会员、怀来县作家协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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