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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青军的散文:母亲的灶台
作者:董青军

    秋叶落尽,冬又临。冬天这个寒冷的季节,大街上行人稀少,就鸟儿也成了我眼中的稀客;万物萧条的当下,我惆怅万千,不禁让我留恋和想起一种温暖的景象——母亲的灶台!

    母亲的灶台和大多当时村里的灶台一样,俗称“煤火”。灶台宽二尺有余,长约四尺,高至膝盖。用砖头砌好外皮,中间填好土坯,实木帮沿。
    冬天里,屋外大雪纷纷,屋内却是暖意融融;灶台就成了我们全家人的饭桌;灶台上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带耳的铁锅内煮得半熟的白菜冒着热气,全家人围坐在灶台旁,一副幸福的画面定格在我的心头!
    冬天的灶台包含了深深的母爱。母亲在这样的灶台上,变着戏法改善伙食,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了我爱吃的美味。最难忘的是母亲做的发面窝头。窝头的原料就是石磨磨下来的玉米面再加少量的白面,用温水化开酵子和上上述的两种面粉。白天杂活多,这蒸窝头的活儿就常常赶到了夜晚;深夜里,我坐在暖暖的灶台旁,把灶台当作课桌,抄课文,写作业,画画。上面小小的煤油灯“滋滋”地燃烧着,桔红色的灯光映照母亲消瘦刚毅的脸庞!窝头蒸出来了,冒着热气。暄腾腾的窝头放在锅盖上,尝一口酸中带甜松香可口。
    贫穷的年代,蔬菜稀少,秋收后父亲种植青菜长大了,捋一把青菜,放上几只辣椒,再拌上少许白面,这半锅的辣椒糊糊就做成了。用香甜的发面窝头蘸上麻辣的辣椒糊糊,只吃的我满头大汗,其味道并不亚于现在“神价”的火锅。
    窝头吃多了,母亲把自己的笼鏊拿出来,笼鏊是灰铁铸造的,是鏊子的一种,在当时,却又少见。它之所以叫做笼鏊,是鏊子的盖子高高地隆起,仿佛一芘蒸笼;笼鏊放到灶台的煤火上,倒上一点籽油。籽油烧热后,把玉米面糊糊掺上五香面摊在笼鏊中,盖上盖子,几分钟后,酷似煎饼又好像大饼的鏊饼让我百吃不厌。
     有时母亲会把鏊饼和窝头切成薄片,放进煮好的白菜汤里煮一煮,点上香油葱花,劲道滑爽,母亲独创的这种做法,大姑二姑三姑来赶会时和母亲潜心交流,说这种做法既顶饥,又耐饿,又有汤料又解渴,大受姑姑们的欢迎,她们拿走了笼鏊,分别依次尝试制作后,使这种无名氏的美食流传到了村外,同样受到了称赞。
     过夜后,填上煤火,母亲就在这小小的煤火口上做文章,母亲把窝头再切成薄片,两面先抹上香油撒上食盐,早起上学,拿上两块,这咸咸的香酥的味道,让我大有嚼头;一次,我的同桌偷吃了我的香酥窝头,我还不雅地打了同桌,下课后,遭到了老师的严厉批评。
     除了母亲在灶台的火口上烧过香酥窝头,还有烤花生,尤其煮熟的红薯烤好后,好吃耐嚼,勾得我嘴里的缠虫都出来了不少。
     现在昔日的灶台已被微波炉,电饭煲所代替,所做的饭菜干净卫生。但是吃起来,远远没有母亲灶台所做出的味道醇厚自然;
     我怀念母亲那份深深的爱,同样深深地怀念昔日那母亲的灶台!.........
 责任编辑:李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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