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的原野,满眼皆绿。
绿的苗,绿的树,绿的水,绿的庄……行走在绿的海洋,看着这些绿在荡漾,舒展放松,惬意满满,总给人带来惊喜。
已经有一段时间,晚饭看完央视新闻联播之后,我和妻子便收拾行装,换上得体的运动衣,穿上合脚的运动鞋,拿上一把不大不小的纸扇,开始了绿野的游览,坚守而不辍。
社区内几千平米的大广场里,舞者熙熙,歌者攘攘。我和妻子想找个僻静之地,于是便沿着“外环路”行进。紧贴着社区建筑群的,路比较好走,大部分是水泥铺就的路,我称之为外一环;一环之外,是用矸石山上已经燃烧过的红色矸石铺就的路,干净利落,不干不湿,是二环路;再拓展些,路基等同于二环路,路面却显宽敞通达,是三环路。三条外环路之间,自然形成的屏障式隔断,便是郁郁芊芊的玉米,绿绿悠悠的蔬菜地有小葱茄子豆角黄瓜。实际上,这就是最好的自给自足了,卫生、环保、方便、放心,没有什么比吃上自己信赖的东西更珍贵的了。
这几日雨水多,路边的河沟里填了积水,绿树掩映下显得水也绿绿的,潺潺流水哗啦啦流动,似是绿在游动,绿在传播,有了水,也就有了不绝于耳的蛙鸣,你一声我一声,你呼一声我应一声,规律的东西不多,只能算是一种蛙的和鸣。我和妻子在路上谈笑着,听到蛙鸣,我也学着蛙儿,“呱呱”地乱叫一通,虽然不如青蛙叫得规范,我想,应该是一种人与自然的谐和,人与动物的互相交流了吧。
一阵风儿吹来,路旁的玉米地窸窣起来,像齐刷刷的哨兵在向行人致礼,我看到了它们的成长,听到了它们的茁壮,闻到了果实浓浓的香味。矿山周围是农庄,农庄包围着矿山,矿山周边是我家,我家周围也有煤矿。我想,家乡的玉米地应该也是这种长成的,老家的兄弟们估计这时也在玉米地里除草,挖沟放水,他们一定像我身边的老农,穿着厚厚的长袖褂,生怕锋利的玉米叶划伤胳膊、擦伤脸颊,为了收成,汗水砸在玉米沟里,不小心被坚硬的荠荠菜划伤的手指滴血在玉米垄上,是啊,幸福生活等不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路旁,我攀上一个搬迁后的农舍废墟,极目远望,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片庄稼地,这里有说不完的梦。地上有绿庄稼,矿井深处有黑庄稼——煤炭,它们交相辉映,互促双丰。原野之上的庄稼分得春种秋收夏栽冬藏,而地层深处的煤炭开采起来却是没有四季之分的。亲爱的矿工师傅们,不因企业欠发什么而急躁而消极,有的还是勤于劳作的执着,无论季节变换,展现在人们面前的依然是由井下源源不断提升上来的煤炭,这是绿野之上的农人们不曾看到的。
急着找宿的麻雀儿打头上飞过,在树枝上停停步,在玉米棵上落落脚,瞅瞅这,看看那,一只和另一只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似在寻找最佳寄宿点,又像在商议着什么鸟生大事。它们,不像我一样,不像我们一样,夜即归宿,晚即回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与之相比还是有诸多优越点的。
绿野,尤其是夏秋的绿野,我喜欢。我的绿野我的家,我喜欢,不仅仅是满眼皆绿在呼唤,更有其养精蓄锐的寄托。
来吧,投入到大自然中,经常站在低迷的绿野之上,拥抱生我养我的自然生态吧,终究,人的生命有极限,大自然的无私给予有时限,运动的成果能拓展极限,我们对大自然生态环境的喜爱无极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应该是多少年后的绿野对人类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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