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树仁
提前一个月接了一场婚礼主持,11月5日去榛子镇的石郎庄村。虽然是周一,考虑到现在学校事不多,还是应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打算周日晚上就去,在那儿住。
提前几天天气预报要变天,就一直担心。结果从3日天果然阴沉的很,4日整整下了一天的雨。下午带着朋友一家快四点了从新城出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目的地,这时雨还在不停地下。到了新郎家门口,夜色降临,很多人正在冒雨忙活。街道狭窄,没有停车的地儿。看见有一块空地儿,就停了过去。这一下领教了榛子镇的粘土地,车轮深深陷入了泥水之中,前进不能、后退不得。主人家一听主持人到了,很是热情,叫来五六个小伙子一起哄,就给推了出来。晚上无事,放心喝酒。抽空给新郎说了说婚礼程序,嘱咐了主婚人注意事项,再无它事。外面小雨淅沥,寒气逼人,躲在屋子里喝茶嗑瓜子。主人照顾比较周到,睡在了热炕头上。这家靠近京沈铁路,不时听见有火车飞驰而过。躺在暖暖的热炕上,还是有些担心,天气预报有暴风雪预警,万一明天天气恶劣怎么办?于是心头默默合计应变预案,力争圆满完成。
早上五点醒来,用手机看了看新闻。北京有暴风雪,积雪达47厘米。心想坏了,外边不定有多厚的积雪,婚礼怎么进行、怎么回去? 这时外边主人家正在忙活,来回走动的人说着话:“起风了”。难道没下雪?起来一看,虽然有“飕飕”的北风,月亮升起来了,外边没有一片积雪。拿出U盘和笔记本电脑,把婚礼伴奏程序拷贝了进去,找到一个小朋友教给他怎么帮着放音乐,就静静地等着婚礼开始。
八点钟,婚庆的人到了,简单沟通之后摄影师开始录新房。新人看好了下车的点钟是十一点以后,也就没有着急。八点半,小小的启程仪式后迎亲特使团踏上了征程。太阳映照下八辆白色的“霸道”蜿蜿蜒蜒的行驶在泥泞的土路上,颇为显眼。新娘家在十多里外的狼窝铺,车程也就二十分钟。到了门口,接过了新郎手里的鲜花,鼓励他勇敢往里闯。新娘家早有准备,尽管付出了西服撕破的代价,还是被几个彪形大汉堵在了院子里。红包一个一个掏出去,仍是无济于事。还是由做内应的弟兄绕过去强行打开了屋门,才勉强到了堂屋里。进里屋门又是一番周折,最后挤掉了铝合金门才进到了新娘的屋里。
新郎献花、互戴胸花等程序之后,找鞋又是费了不少功夫。虽然电话过来说路上堵车了,要早点启程,最后还是花了300元才找到。回来一路顺利,时间尚早,于是通知录像车压着点儿,刚好11点到了新郎家门口。
到了新郎家门口,鞭炮齐鸣,宋祖英的《好日子》响彻半空。新郎一下车,那帮铁哥们啤酒、面粉、酱油醋的混合物外加鸡蛋就开始往身上招呼,新郎身上一会儿就五颜六色、面目全非。趁此空儿,新娘在姑婆、姨婆等的保护下进了家门,虽然有彩喷伺候,并无大碍。看气氛差不多了,我上前劝阻起哄者,不幸中了从新郎身上漂过来的一枚鸡蛋,蛋黄洒在了衣服上。主人感觉很不好意思,我笑着说这是沾了喜气,很幸运。
按农村的习俗媳妇进了门,上了炕。我赶紧催促新郎洗了头脸,换了衣服,操持婚礼庆典。 一切准备停当,所有相关人员台前集合,庆典开始。
证婚人征婚、介绍人介绍恋爱经过、嘉宾代表发言、主婚人致欢迎辞后,我开始捉弄新郎。先问新娘让她快速回答“新郎长的好不好?新郎长得帅不帅?”,在此背景下开始问新郎“新娘长的好不好?新娘长得妙不妙?”回答“好”、“妙”之后,接着快速问了一句:“再来一个要不要?”新郎果然上套:“要!”底下哄堂大笑,新郎母亲小声嘱咐儿子:“你想好了再说呀”。新郎抢过话筒笑着:“主持人你太坏了!”底下又是一片哄笑声。
整套程序衔接还算紧密,无大的纰漏,主人家甚是满意。婚礼圆满礼成,喜宴开始。一坐桌,主人面露难色,临时来了十几个客人,桌不够了。带着新人敬酒时,新郎父亲对我说要去饭店,我断然拒绝了。下午要开车回滦县,也不敢喝酒,凑合吃点儿就行了。最后和一帮工作人员将就了一顿,顺利而归。
主持了这么多场婚礼,这次算比较特殊的一次,不知算什么。因始终处于担心之中,姑且称之为“忐忑婚礼主持”吧!